陳飛心里也有些張，但他臉上微笑依舊。

這讓龍大山四人本能的到放心，心里的張也漸漸松弛。

在他們想來，陳飛現在還能笑的這麼燦爛，顯然是心里有底的。

“走。”陳飛指了指孫強和羅明，然后向著倉庫的切石角落走去。

孫強和羅明沒有任何的疑慮，仿佛老大龍大山平常指使他們一般，兩人一左一右小心謹慎的抱著原石，亦步亦趨的跟上陳飛的腳步。

刺啦的聲音十分刺耳，一群人站在切石人后。

還沒到陳飛他們，因為現在切割的是上檔區域的一塊原石，五十來斤左右，比一個年人肚子都要大，相當于上半截的軀干。

這種中大型原石自然不適合用切石刀，切石人控著角磨機以每秒幾千轉的速度小心的切割著。

石飄飛，讓這片區域顯得很是污濁，即便站在切石人后，不賭徒的上、臉上都沾染了一層石末。但是他們不為所，探著頭，目死死的盯著正在切割的原石。

“八——沒了。”

“七，七，七，馬的，七也沒了。”

“六，止住啊，別在掉了！”

幾個賭徒握著手一臉激的說道，臉上抖，一片通紅。

其中更有一人臉上青筋畢，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瞪出來。

顯然這塊原石是他們幾人合伙買的，原石在打磨、切割的過程中漸漸剝離石層，留下里的翡翠玉料。

八便是翡翠玉料占據整的八大小，其他以此類推。一塊原石不可能都是翡翠玉料，一般況能有一半的翡翠玉料就屬于不錯的了。

若是小于五，除非是翡翠玉料的品級不錯，不然往往都是虧本的。

舉個例子，一塊一百斤的上等原石，運價在一百萬，黑市價在一百五十萬，正規賭行的價格在兩百萬。

而市面中品檔次的翡翠玉料價格在一斤一萬到兩萬之間，五十斤便是五十萬到一百萬之間，即便是最便宜的運原石，亦要切出一半的翡翠玉料，才能堪堪回本。

所以這幾個賭徒會激到這個程度，因為越掉虧本越大。

“五了，不能再掉了啊！！”

“馬的，虧了，虧大了。”

隨著切石人的切割，原石再次被剝離，五十斤的原石最后只留下十五斤左右的豆種翡翠玉料。

切石人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走到一邊用巾了一把臉。

而那幾個賭徒則是一臉的漆黑，最激的那個賭徒此刻已然一屁坐在地上，雙目無神，里喃喃自語：“怎麼辦，怎麼辦啊。”

十種九豆，豆種翡翠玉料除非品級上佳，不然都不值錢。而他們這塊豆種翡翠無論是澤、明度都不佳，整“豆青”居多，“豆綠”居。

陳飛估著差不多十萬左右的回收價，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這里的貪婪和無恥。

“十五斤，一斤三千，一共四萬五保底價。”這時切石人完臉歸來，對幾人報出了價格。

“虧大了，這幾個家伙先前價可大聲了，這下虧了子都沒的穿了。”

“呵呵，剛才愣是將三十萬的原石炒到六十萬，現在虧了吧。”

“賭石最忌貪婪，盲目競價。這幾個家伙就這點門道，還敢貪婪，笑死我了。”

賭徒之間從來沒有同，看到別人倒霉，多的是幸災樂禍之人。

見這幾人一臉沮喪，甚至癱，四周的賭徒反而幸災樂禍，言語如同刀子一般刺來。

一些人的臉更是毫不掩飾的譏諷和開心。

讓陳飛有些意外的是龍大山也在笑，里小聲的說著：“好，好，好”。

見陳飛奇怪的看向他，龍大山收斂了笑容，小聲解釋道：“陳兄弟，賭石有輸有贏，輸贏恒定。別人輸的越多，咋們才能贏的越多。”

陳飛聽的無語，不過卻也明白了四周賭徒為什麼這般幸災樂禍了。顯然他們跟龍大山一樣的心思，覺得其他賭徒輸得多，他們才能贏得多。

“到你們了，把原石放上來。”切石人目轉向孫強和羅明，在他們抱著的原石上掃了一眼，指了指前鋪著厚厚毯的地面。

毯是為了增加力，防止在切割原石時地面打出現意外。同樣也是對力道的緩和，防止切割中震破壞原石里的翡翠玉料。

孫強和羅明趕將原石放了過去，四周的賭徒也在次圍過來。

“崩。”“崩。”“崩。”

他們里喃喃自語，看向原石的目不懷好意。

崩是賭石行話，意思是切崩了，原石里沒貨，垃圾貨。

“滿。”“滿。”“滿。”

龍大山等人則是目聚會神，里一個勁的喊著“滿”。幾人神虔誠，甚至黃羅明還雙手握拳作輯，好像祈禱一般。

滿則是滿料、滿貨的意思。

茲拉——切石人發角磨機，鋒利的切片直接沿著原石斜面切割，空氣再次彌漫起末。

陳飛退的很遠，并且用手捂住鼻。他知道這種塵顆粒對人危害很大，不從事玉石行業的工人都有呼吸道疾病。其中包括不治之癥塵肺，而姐告正是國塵肺的重災區之一。

龍大山四人不僅沒有后退，反而隨著原石切割靠的越發之近。

“九沒了，止住，止住啊。”龍大山激著臉，大聲的吼道。

“頂住，頂住！”

“八沒了，該死，停下來啊！”

羅明等人也握著拳頭，激連連大喊。此刻角磨機每一次對原石的剝離，仿佛都切割他們上的。

因為，每一分剝離出去的原石都代表著錢。

陳飛當然也張，但他更能沉得住氣，知道切石不過是對鑒石人眼力的證明。

相比于切石人切割原石，他更有興趣打量龍大山四人。

龍大山最是張，其次便是羅明和阮覓侯，孫強最次。這代表孫強是四人中最理的，龍大山最是貪婪。當然反之，龍大山最好控制，孫強最難控制。

“七半，七半。”

“千萬不要再掉了！”

隨著原石的切割，還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原石，外的翡翠玉料是標準的冰糯種料，中品檔次，理論上哪怕剩下原石全部切掉也不會虧。

龍大山幾人張擔憂的臉消散，激增多，因為剩下切割出來的翡翠玉料都是純賺。

而四周先前喊“崩”的賭徒卻是一臉難看，向四人的目滿是羨慕嫉妒恨。

“停下！”忽然陳飛走了過去，一只手搭在切石人的肩膀上，讓他停止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