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且先回去吧，先好生想想，要走我也不攔你們。不過——”九姐兒的聲音越發凌厲，“不過你們若是選擇留下，我便會把你們當做心腹對待，就如姚媽媽這般。若是我發現你們對我有二心的話，也別怪我不講面。”

馮媽媽的心了，看著九姐兒的眸子，才發現九姐兒臉上全都是冷漠，沒有見過大太太是什麼樣，可只覺得九姐兒現在的樣子竟然比老太太都還有威嚴。

“奴婢告退！”錦繡挫敗的福了福，拉走了還想解釋的馮媽媽。

“吱嘎！”們被錦繡關上了，整個屋子裡只有姚媽媽和九姐兒。

“呼——”九姐兒跌坐在小杌子上，背後冷汗涔涔，不敢確定馮媽媽和錦繡的選擇，已經盡力了。其實暗地裡，倒是不希們留下，畢竟人心隔肚皮，們終究不是一直在自己邊，打什麼主意也不知道，還不如放們回原來的主子那裡。

“九姐兒，其實您不必這般做，馮媽媽和錦繡都是聰明人，留在這裡對們沒壞。”姚媽媽嘆息一聲，只覺得九姐兒實在是太過警惕。

九姐兒搖搖頭，話中帶著幾許嘲諷，“馮媽媽和錦繡都是宅子裡最的心的奴僕，不管是祖母還是二嬸嬸都捨不得們。當然，們的心也就夠大，留在這裡恐怕滿足不了們的胃口吧！們都是聰明人，也知曉留在我邊想出頭，實在是難上加難。”

“九姐兒這話就說錯了，您在薛府院子裡也只是一時失勢，何況您對們是真心的好，等您出嫁了，馮媽媽就是您邊的一等管事媽媽，就連錦繡，您也可以好生的給尋一戶人家，錦繡再過兩年也該尋親事了吧！”

“錦繡等不起，您與錦繡和馮媽媽在一起的時間頗多，想來早已經知曉們的一些脾，您覺得錦繡是一個怎樣的人？”

姚媽媽頓時就笑了，“您是在擔心二太太把錦繡擡了做姨娘吧，放心，錦繡人長的漂亮，雖然現在看起來唯命是從，可二太太不敢把錦繡擡姨娘，實在是太優秀了，不然您以爲爲什麼被支到您邊？錦繡也十五了，二老爺經常在正屋，不可能沒注意到錦繡，難道您以爲二老爺沒有那份心思？”

九姐兒瞭然，可心裡依舊愁苦，“錦繡恐怕也不屑嫁一個農戶或是一般的家聲奴的吧，留在這裡肯定就沒有留在二嬸嬸邊好了，何況是我趕走的，二嬸嬸也不可能再把錦繡支開，最多趕找一個管事，二嬸嬸也是捨不得錦繡的才華！”

“您擔心這些作甚，錦繡有才華，馮媽媽又實在，可您卻想方設法的把們給趕走，哎！”

“我只是不明白啊，方纔我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錦繡就應聲留在這裡，還被馮媽媽瞪了一眼。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錦繡爲什麼寧願呆在我這裡。姚媽媽，您不可能沒發現啊！何況馮媽媽，本來就是祖母邊最得力的媽媽，肯定不得回老太太邊。如果把賭注在我上實在是太不劃算了。”

“就算我以後得寵又如何，哪裡有在祖母邊風，在這薛府，我畢竟是寄人籬下，就算我出嫁之爲當家主母，會爲一等媽媽，那又如何，還要等幾年。何況我出嫁以後不得寵呢？馮媽媽肯定把這些都想明白了吧，如果還願意留在我這裡的話，我真的不敢不妨！”

把自己心裡的疑吐出來，九姐兒心裡的抑了許多。

姚媽媽淺淺的笑了，從爐子上拿了水壺，給九姐兒泡了一杯茶。又從耳房裡拿出平日做的針線活，搬了一小杌子坐下。

“人這一輩子，特別是人，不就圖個好夫婿，將來夫妻和睦，再生三兩個孩子，那就完了！錦繡自小在二太太邊伺候，比別的丫鬟明事理，也未必想爲姨娘，待在您邊或許是最安全的。”姚媽媽似是無心的嘮叨，也不管九姐兒聽不聽得懂，繼續說道：“以前小姐病重的時候也與奴婢說過，不怪上天不公，或許是因爲做得太好，所以才讓短命。可不後悔，若沒有經歷那些事，就不會遇到姑爺。沒有遇到姑爺，這一生只活了一半，何況還有您這麼一個懂事的兒，所以小姐走的時候很安詳！”

姚媽媽的聲音有些哽咽，手中的繡活卻沒有停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發現眼前竟然有些模糊了，趕用袖口了眼。

“所以啊，錦繡若是留在這裡，您大可放一百個心在肚子裡。至於那馮媽媽，奴婢也希留下，雖說一時半會兒不可能一心一意對您，可終究是您邊的媽媽，時間久了，就知道留在哪裡對最好。”姚媽媽眼中還掛著眼淚，可看著九姐兒的目確實一片慈祥。

九姐兒手中捧著一杯冒著白氣的清茶，目卻不知道飄往何方。過了半晌，九姐兒轉過頭看向姚媽媽，幽幽的說道：“姚媽媽，沒有你，我該怎麼過活啊！”

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多了起來，這幾日憂鬱了很久，不外乎想到老太太的態度，還有三姐兒給背後來的這麼一刀。說了，也只是自己不爭氣，突然及想念在浙江的日子，雖然有周姨娘不時的給使絆子，但終究能泰然面對。原來留在中的，還是有羈絆，把這份脈親想得太好。

“呵……”姚媽媽的笑容彷彿在哭一般，“只要九姐兒您好，奴婢就安心了。”

九姐兒走到書桌前，提起筆，寫了“心靜如水”四個字，停頓了片刻，又在另一邊寫上“之泰然”四字。又把紙撕碎，在另外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上“安之若素”。接著放下手中的筆，九姐兒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臉上又浮出了往日淡淡的笑容。

轉過，笑容格外明，“嬤嬤，九兒會好好的！”

門外發出咚咚的敲門上，接著，九姐兒便看見錦繡進到屋子裡猛地跪下！

PS：謝書友“瓊竹”、“斷北引”、“村長老害”、“均墨染”、“魚魚語”、“拈花和尚”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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