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清淡,這也是九姐兒想要的,老太太那邊肯定也得了九姐兒偏向二太太的信,對九姐兒更是拉開了距離,九姐兒去請安的時候,老太太直接吩咐葛媽媽說九姐兒可以不用來這裡請安了。
九姐兒的心裡有些不好,本不知道老太太葫蘆的到底賣了什麼藥,難道就因爲跟二太太走進了,老太太就直接把推向二太太那邊?不對啊,偏向二太太,老太太肯定會想方設法的不讓偏向二太太纔對。
跟著鄧媽媽學了幾天之後,鄧媽媽便以最近二太太吩咐了一些事給,不能來教學習算賬,之後就消失在宅子裡。聽下人們說最近是農忙季節,鄧媽媽被二太太派到莊子去幫忙了。
九姐兒不以爲然,想了許久,還是覺得癥結在老太太那裡。老太太做得實在是太明顯了,恐怕二太太是覺得這裡面有貓膩,或者二太太覺得是被老太太支使過來了,心裡便忍不住愁苦了。
前兩天還得了二太太的信任,沒安穩兩三天竟然就再次“失寵”。好在有姚媽媽在一邊不停的安,不然九姐兒還真以爲自己努力了這麼一段時間本就沒有效。
不過二太太邊的人倒是與邊的人疏遠了許多。在宅子裡,這些消息永遠都是傳得最快的,不過這次卻沒有如在老太太那裡失寵之後的況發生,丫鬟們見了之後還是恭恭敬敬的行禮,並沒有不好的言語流傳出來。
錦繡卻突然帶來消息,說是劉媽媽捎來的紙條。
九姐兒迫不及待的翻開紙條,裡面是二太太寫的,雖然不認識二太太的字跡,但想來劉媽媽是沒那個膽子造假的遞給。紙條上的大概意思不外乎相信九姐兒,只是老太太這般做得太過明顯,就是讓懷疑九姐兒,如今就來了這麼一招。至於什麼學習算賬的卻並沒有多提。
九姐兒把紙條燒掉,心裡也明白幾分,只要是明白人都知道老太太一直在打嫁妝鋪子的主意,怎麼可能真的與鬧翻,二太太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可惜老太太這推得太乾脆,就算想懷疑是被老太太支使到二太太邊的,二太太也得先懷疑老太太是不是故意這般做。但是紙條上雖然句句都是相信的話,卻並沒有提到讓九姐兒繼續學習算賬,也就是說二太太還是在懷疑,這紙條只是讓心安罷了。
九姐兒倒是沒有想這麼多,幫誰,不幫誰,對的損失不大,不過在老太太邊幫襯,真的有點害怕老太太會把的幾個嫁妝鋪子全都吞了。也因如此,才更偏向二太太一些。
老太太需要二太太和產生一點矛盾。
這是九姐兒得出的結論。
“姚媽媽,你怎麼看?”九姐兒拿不準,還是問了姚媽媽。
“咱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如坐山觀虎鬥。畢竟是咱們要尋找依託,可們也想從咱們這裡拿到好。”
九姐兒暗暗沉思,發現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在了被的位置,老太太和二太太本就沒有什麼損失。
或許這場戲本就是老太太和二太太聯合起來演給看的。
這麼一想,九姐兒心裡堵得慌。
“老太太或許只是想給您提個醒。”姚媽媽提醒道。
嗯?九姐兒不解。
姚媽媽解釋道:“老太太雖然對您冷淡,但您上學的那天還是送了您一套文房四寶,這套文房四寶是老太公用過的,又是老爺用過的。那套文房四寶給您,就是告訴宅子裡所有人,您始終是長房的嫡,是的嫡親孫。”
“這個我知道啊!”九姐兒嘆息的一聲。
姚媽媽見九姐兒當局者迷,繼續說道:“可如今您想站在二太太這邊。對於您來說只是想找一個依靠,可對於老太太來說,您這就是在背叛,在打的臉。想想您的份是什麼,若您這個嫡親孫去幫的兒媳婦,幫一個外人,老太太會怎麼想。”
九姐兒恍然大悟,是想得太複雜了。
“至於二太太這般防備,也是因爲您的份,您畢竟是老太太的嫡親孫,不得不防。”
“這麼說起來,二嬸嬸不可能完全信任我了?”九姐兒諷刺的說道,心裡越發煩躁,真心實意待二太太,可二太太卻要如此防備,是選錯人了吧。
“並非如此!”姚媽媽心裡卻如吃了定心丸,“二太太給您送了這紙箋,就是說對您上心了,並沒有蠻您什麼。或許只以爲您現在年紀太小了,有很多事本就沒辦法幫,所以纔不敢相信您。”
九姐兒額頭上的眉頭加深了幾分。
姚媽媽笑著說道:“我的九姐兒哎,您這麼小就一直皺著眉,以後都要小老太婆了。咱們還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好生休息一段時間,您什麼都不用管,全都給奴婢和馮媽媽吧。何況錦繡那丫頭也是個得力的,您還太小,該有小孩子的樣子,不該這般傷神。”
這話中分明著擔心,還有幾分苦。
九姐兒鬆開眉頭,“九兒不覺得苦,也不覺得累,只是不知道這麼做值不值得。”
“有什麼不值得的,我看您還不如像四姐兒和七姐兒那般,只要安心的上學,學紅就是了。”
九姐兒又開始皺起了眉,“四姐兒有二太太,二太太那般心思,肯定給四姐兒把所有的都算好了,自然不用擔心。至於七姐兒,畢竟是個嫡,還有三叔。”
想在這院子裡輕鬆的過活,真的好難好難啊!
姚媽媽不再說話,知道自己勸不過九姐兒,只是心疼九姐兒罷了。
九姐兒垂著眼,就是不知道錦繡那邊做得如何了,只是這事兒不能告訴姚媽媽,肯定不能告訴姚媽媽。
見九姐兒沒有再考慮二太太那邊的事,姚媽媽也算放下了半顆心,可另外那半顆,卻一直提著,不敢放下來。
“九姐兒,有些話不知當不當講。”姚媽媽躑躅著。
九姐兒忽的就笑了,“您就直說吧。”
姚媽媽張了張,卻不知道該如何與九姐兒說,雖然九姐兒現在理一些事很不錯,可年歲太小,哪裡懂得。看著九姐兒的眼眸,咬咬牙,說道:“最近奴婢老是覺得畫屏有些不對勁。”
九姐兒心裡“咯噔”一聲,卻故作鎮定道:“畫屏每日與我在一起的日子這麼多,卻沒怎麼見到畫屏有哪裡不同。”
“就是上次錦繡說的那事。”姚媽媽低了聲音。
“呵呵,許是您聽了錦繡的,心裡便真覺得畫屏有什麼了。那錦繡說這個只是怕咱們揭穿那點破事罷了。您也知道,宅的丫鬟若與外人私通的下場。”
“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奴婢自從錦繡說過之後就注意著畫屏。就怕畫屏出了差錯。若畫屏真有這方面的心思,便不能把留在您的邊了。”
九姐兒心頭猛跳,試探的問道:“若畫屏真的與男子私通,您又該如何?”
姚媽媽出淡淡的哀傷,“雖然奴婢把當自己的兒,可畢竟是個丫鬟,若真的惹出這種不知恥的事,壞了您的名聲,奴婢定會把這事掐死。”
“畫屏從小就跟著您,難道您還不相信畫屏嗎?”
“但願吧!”姚媽媽眉頭深鎖,心裡還是覺得不踏實。
下午與畫屏去繡房的時候,卻到了辦事的劉媽媽,九姐兒趕住劉媽媽,希能從劉媽媽那裡得一點消息。
“劉媽媽,您說二嬸嬸爲什麼就不相信九兒是真心的。莫非真的是因爲祖母把我推到二嬸嬸邊,讓二嬸嬸忌憚我是聽了祖母的話?”九姐兒開門見山的說,帶著幾分不確定和難過。
劉媽媽看著九姐兒期許的眼神,嘆息一聲,“二太太不是不信任您,而是您的子太了,該磨礪磨礪。”
九姐兒愕然,的子嗎?對敵人可從來都不會手的。
劉媽媽見九姐兒還不明白,提點道:“您太善良了,若您說起天秀的時候狠心一點,或許二太太就完全把您當做自己人了。”
九姐兒皺著眉,完全不贊同劉媽媽的話,搖搖頭說道:“九兒說起來年歲不大,怎麼可能狠心,而且那樣做實在是……”
“所以二太太說您要磨礪磨礪。”
九姐兒拉了拉領子,沒有時間,本就沒有時間去慢慢磨礪,必須在三姐兒出嫁之前得到二太太所有的信任,必須讓二太太以爲失去了就什麼事都做不了。
只是這麼短的時間,能做到嗎?
忍不住自問。
咬咬牙,做不到也得做,沒得選擇。或許當初就不該那那個天秀來說事。
“呼——”九姐兒吐了一口氣,心裡卻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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