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溫度才升起來的時候,富貴花開的四個角落都擺上了冰塊,正好涼爽宜人。
心容的攥著手上的簪子,卻覺得渾煩熱。
淺笑道:“不曉得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把這等晦氣的東西送到我那兒,還好您認識,我然我若是真戴上了這些首飾,心裡也得厭煩幾日。只是今日我本好心想送您幾件好的,卻惹了這等不快的事,您可別放在心上。”
“是你孝順,可惜四姐兒住在城外,也不好回孃家陪我!”二姨娘著茶杯,眼中有些落寞。
“四姐兒是個孝順的,人雖來不了城裡,可這心啊,不還得放在您這裡。待過年的時候,四姐姐帶著四姐夫回門探親,再把您的大胖孫子抱回來,您心裡也就舒坦了!”心容巧笑道。
“你這張越來越會哄人了!”二姨娘心大好,見心容臉紅潤,子骨不知比小時候好了多倍,便說道:“你也嫁進侯府兩三個月了,肚子裡可有靜。”
“哪裡這麼快,不急!”心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目卻有些冷,十哥兒的生母竟然會死在湖裡。
二人說話這會兒,便有一婦帶著丫鬟婆子上了樓,上穿著浣碧長,懷裡抱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那孩子長得伶俐,一雙眼睛四看著,也不怕生,裡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
剛上了樓,便見著了心容和二姨娘,便快步走了過來。
“九妹妹,二姨娘,您二位今兒可有閒心在這兒坐著了!”
心容擡頭,便見五姐兒懷裡抱著一個胖胖的小娃娃,這小娃娃頭上扎著兩個羊角髻,穿著短褂,白胖胖的胳膊在外面。那雙黑琉璃辦的眼珠子好奇的看著心容。他見心容頭上搖曳的步搖,便出手打算抓了那步搖。
五姐兒一驚,側了側子,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怎的剛見了你九姨的面兒就想抓那步搖珠子。還不快快給你九姨和姨外婆見禮。”
小娃娃只睜大了眼看著心容和二姨娘,卻不吱聲了,歪著腦袋正想著九姨是什麼,姨外婆又是什麼!
“哪兒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這還是我的侄子呢。五姐姐,您這樣抱著也累得很,還不趕過來坐坐!”心容讓了一個座,五姐兒也不客氣,便坐在心容邊上。
二姨娘瞧著這孩子也可得,頓時就喜歡上了這個胖乎乎的小子,只是今日沒想到會到五姐兒帶著孩子出來,也沒什麼東西好送的。本想送點隨件,又覺得是兒家的東西太脂氣,不適合。
到腰間的一塊玉佩,便解了下來送到小胖子手上,好在這塊玉佩大,打磨得也,就算是拿在手上玩耍,也沒有什麼危險。
小胖子手上有了東西,目便被這塊玉佩吸引了過去。玉佩上掛著鮮紅的瓔珞,他一,那瓔珞就擺了起來。他又去抓那紅的瓔珞,甚是喜人。
“你呀,只顧著一人玩耍,竟忘了謝謝你姨外婆了!”五姐兒斥責了一句。
“才兩歲的娃娃,哪能聽得懂咱們說的話!”九姐兒在一邊撲哧的笑了出來。隨後又問道:“怎的帶了孩子來這兒閒逛起來了!”
“我瞧著這鋪子裡的點心不錯,又不曉得這個小子喜歡吃哪種點心,便把他帶了出來。”說著這話,五姐兒有吩咐了跟在左右的媳婦婆子去買了蛋糕過來。
不一會兒,蛋糕上來,小胖子聞到香味兒,趕把玉佩給扔掉,好在前伺候的丫鬟接住了玉佩。小胖子一下子便用手抓了一把白的油往裡放,他的臉上頓時沾滿了油。
五姐兒又氣又無奈,便吩咐了媽子把小胖子抱到一邊去喂著。這頭便與心容和二姨娘鬧嗑了起來。
“五姐姐,你這些年過得可好?五姐夫待你還好?”心容問道。
“嗯,我嫁過去第二年就得了這個小子,在夫家過得還不錯。他人也正直,待我也是尊敬的,我便也敬了他。”五姐兒已經不是新婦,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紅臉。
“可有納了小妾?”二姨娘也關心的問道。
“倒是沒有,他平日忙得很,我得了這小子之後,只要有空閒的功夫,他可是一顆心思撲在兒子上。”
二姨娘笑著說道:“是個顧家的,你們姐妹二人也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我也不在這兒擾了你們,你們姐妹二人許久不見,定有許多話鬧嗑,這個日頭我也該回府了!”
站起,心容趕讓畫扇送二姨娘下樓。
待從窗外見了二姨娘上了馬車,五姐兒才擔憂的說道:“我聽起相公說你這些日子攙和到薛府的案子裡頭去了。”
提起十哥兒的案子,心容臉上多了一層疲憊:“是啊,本來案子已經明白了不。可方纔見了二姨娘,又得了些線索,卻越發的覺得這個案子又牽扯出了另外一個案子,越發的看不通了。”
“你也是,莫要太要強了,有些事便讓妹夫幫你做吧!”五姐兒輕輕拍了拍心容的手。
心容能覺到五姐兒對的關心,激的說道:“夫君和三叔也在查這件事的,只是有些事他們不好當面出來。我便得了這差事,攙和了一腳進去。”
“總會累!瞧著你現在的子骨跟平常人沒什麼區別,可小時候的苦多,子還得好生調養,千萬不可累著了。若是過兩年生孩子,也輕鬆許多。”五姐兒如母親一般叮囑的心容。
“姐姐莫要擔心,這子我曉得,這不還是調養著麼,平日也不敢寒了。前兩年在蘇州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大夫,只說我這子骨底子終究不大好,該忌諱的還是得忌諱,我這心裡都記得清楚呢。”心容讓五姐兒放心。
“如此便好,最近天氣也熱了,可別要貪涼!”五姐兒又叮囑了一番。
心容瞧著五姐兒還如出嫁前那般心疼著,心裡也只甜的,只是一一的應下了。
五姐兒見心容這般順著,裡有些話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了,心裡對心容始終是愧疚的,兒時在浙江那會子,心容的子骨不好,嫡母去世之後心容基本上都快去了半條命,一直都是用藥養著的。
那個時候年紀也小,卻正因爲如此,姨娘有時候竟當著的面讓跟前的媽媽送一個涼寒的食給心容吃。那食是沒毒,可心容的子骨不好,涼寒的東西吃多了也是會要命的,這可比下毒狠多了。
那個時候也只是找藉口陪著心容,搶著把那些涼寒的食吃了大半,希心容吃得會沒事。
一邊是的生母,一邊又是自己敬重的嫡母的兒,自己的親妹妹,五姐兒心裡愧疚,便越發的對心容好。這份心到現在嫁人了也沒有變過。
只是如今姨娘從薛府出來了,畢竟沒有規矩,姨娘好歹也是薛府大房的姨娘。心容去蘇州後不久,便搬出了薛府,在京城尋了一個偏僻的院子住下了,又怕被別人知道,等回了京城,才讓人給送信過來。
只是這事兒最終還是要知會心容。
“姐姐有什麼事直說便是!”見著五姐兒猶猶豫豫的,有話卻不說,心容便催促著五姐兒說道。
五姐兒眉間蹙,愁著說道:“也就是姨娘的事兒!”
“姨娘啊!”心容微微瞇起了眼,婚前兩天周姨娘才差人把鋪子的地契給送了過來,不過好歹是父親的姨娘,在沒有住在府上,有心人問起還能說去莊子上養著了,可在外面住久了,就得惹閒話了。
對於周姨娘,心容真恨不得能遇上一點什麼意外沒了纔好。當初在浙江的時候可沒吃苦頭。子本來就不好,卻時常給送來什麼蟹餃子,牡蠣啊,柿子出來的時候毫不吝惜的把柿子往屋裡頭送。這不是雪上加霜麼,好在五姐兒時常過來搶著吃了大半,不然那個時候就活不了。還有那藥裡邊加的罌粟,罌粟確實止疼,有時候半夜咳嗽得連肺都快裂了,正好可以用罌粟止疼,可每天喝那添加了罌粟的藥,那麼小小的子怎麼可能得了。
心容臉上出一抹冷笑,這些年對周姨娘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周姨娘以前想害的命,讓周姨娘好過了幾年,並不代表不記恨周姨娘。這幾年還是看在五姐兒的面子上讓周姨娘安安穩穩的過活了。
“姨娘在外邊養好了子,也該回薛府了!”見五姐兒眼中的焦急,便笑著說道:“姨娘好歹是父親的姨娘,總不能後半輩子在外面過活,也該回薛府好好安度晚年不是。您放心,是我姨娘,我又怎會害了的命。”
五姐兒知道心容心口裡的刺還在,只要姨娘命無憂就。
“姐姐,我出來有些時辰了,也該回去了!”心容起福了一福。
五姐兒點點頭,看著心容離開二樓。
心容告別了五姐兒,出了富貴花開,見頭頂的太有些刺眼,那周姨娘的命沒心思要,不過在薛府裡頭不是還有老太太麼,生不如死的滋味應該更難過活吧!不去想周姨娘的事,心思一轉,又想起夏侯辰那頭,也該把六姐兒留下的第三部分件找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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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著急著去上培訓課,匆忙的上傳了這一章,突然發現裡面還有一個節寫掉了,修改了一下。今天就這一更了,明天補上吧。最近票紙和收藏漲得好慢,力快木有鳥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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