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上現在如何?”心容行禮說道。
皇后了眼淚說道:“這兩日皇上倒是醒過幾回,可神智卻不清楚!心容啊,外頭怎樣了!”
“您放心,皇上這些年準備的也沒有白準備,對朝廷有異心的大臣,一個都跑不了。現在宮裡頭了,好在這裡還算安靜!”心容安了皇后娘娘好一陣子,纔對趙巖說道:“皇上可能清醒過來?”
“能的,只是強行有針讓皇上清醒的話,皇上便過不了今晚!”趙巖雖然在跟心容解釋,卻已經從藥箱裡拿出了針包,從上面取了一銀針下來。
皇后大驚失,“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謀殺皇上!”
“皇后娘娘,皇上命不久矣,可咱們還得繼續活下去,心容只是想讓皇上暫時清醒,請皇后娘娘不要阻攔!”心容淡淡的說道。
“你大逆不道,爲了你自己活命,不顧皇上的安危,皇上如此寵你,又封你爲公主,你怎能如此……”
“皇后,你若是想陪著皇上一起死,我不攔你。外頭守備甚嚴,可我若要出去,卻輕而易舉。心容明白的跟你說了吧,太后娘娘那邊早已經準備妥當,只要外頭的軍隊開始攻皇城,們便能出去跟外頭的軍隊會合!您怕什麼?皇上就算駕崩了,您就是太后,照樣能宮裡頭的榮華富貴,您上面,只有一個太皇太后而已。”心容脣邊揚起一抹笑容,這不就是皇后最終的目的麼?當上太后,掌控宮中大權。
皇后有些容。
心容朝趙巖點點頭,趙巖開始施針。本來皇上所用的丹藥就是出皇上的潛力,這些年基本上都已經被用了。現在趙巖下針,真是把皇上最後剩餘的潛力出來。只要那些針離開皇上的,皇上過不了一個時辰便會死。
只是這針一下,皇上的手指頭便了一下。
皇上艱難的睜開眼,剛開始的時候,眼前有些模糊,漸漸的,便清晰了起來。他環視四周,見宮裡頭有皇后,有心容,趙巖夫婦,還有他的太監。
“定遠侯可被誅滅了?”皇上的聲音如破爛的風箱,聲音微弱,卻極爲難聽。
“外頭的軍隊估計已經快要攻皇城了吧,定遠侯分佈在京城的兵力不足。”心容淡然的說道。
皇上欣的點點頭,興許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時日不久,又有些迴返照一般,臉紅潤。
“心容斗膽,還請皇上寫下傳位聖旨。若只有那傳國玉璽,恐怕不大臣不會聽命於新皇。”
皇上點點頭。
心容招了招手,讓皇上的太監拿來筆墨和聖旨,心容親手把聖旨放到皇上邊,趙巖扶起皇上。
心容說道:“請皇上下旨傳位於怡親王李肅!”
皇上猛的擡起頭,不可思議的雙眼凸起,拿著筆的雙手不停的抖,口起伏不定。
“皇上,如今傳國玉璽在李肅手裡,李肅是您的堂侄,也是皇室脈。如今在宮裡頭的小皇子都沒長大。而外頭的兩位王爺,卻是獲罪被貶謫,以前您重李肅。這皇位傳於李肅也是人之常!”心容沒有看皇上一眼,說道:“皇上是想借助這次機會瞧一瞧那兩位王爺誰最適合做皇帝,可若那兩位王爺都不適合呢?您莫非想爲整個大周的罪人麼?”
是了,心容就是來要聖旨的,那晚上十七回來之後便說了夏侯辰的意思,讓李肅做皇帝,他們這一家子纔好,就算李肅對他們有猜忌,可只要出所有勢力,離開京城,李肅本就沒有心思去猜忌和對付他們。可李肅畢竟不是皇帝的親子,雖然有傳國玉璽,可若是有了皇上的聖旨,那纔是真正的名正言順。
皇上定眼看著心容,之見心容神平靜,緩緩說道:“皇上,心容也是迫不得已,您瞭解李肅,該知道李肅比任何人都適合做皇上。有他在,大周定會繁榮昌盛。”
這時候,皇上怎麼會不知道,他周圍所有的人,都已經默認了心容所做的事。他從小培養起來的三個人,全都背叛了他。然而心容說的不錯,李肅最適合做皇帝。
或許是心容說的大周繁榮昌盛了皇上,皇上手握筆,快速寫好聖旨。待寫好之後,卻覺得渾力竭,疲憊的閉上眼。
心容收好聖旨,又對趙巖點點頭,趙巖掉皇上週所有的銀針,皇上躺在牀上,孤零零的,看不出到底是生是死。
心容的握著手中的聖旨,說道:瞧著時辰差不多了,便說道:“咱們走吧,宮裡頭幾乎沒個宮殿都有一條道,咱們先走吧!”
他走到一個雕刻著瑞的柱子前,用力的敲了三聲,隨即,那一堵牆出現一條道,“走吧!”
皇后留念的看了皇上一眼,最終還是隨大家一同進了道。
道的盡頭,是薛府。
這些道大多都是母親和父親一同弄出來的,工程雖然浩大,可母親手裡頭也有不的死士,從母親進皇宮的時候,便開始手。心容有時候在想,母親進宮做這些,是不是打算讓李家當皇帝。不過遇到了父親,這些道就了和父親幽會的通道。當然,李家的算盤也打歪了。
道的出口是薛府,當心容他們從道出來的時候,薛府一干人都被嚇了一跳。城裡早已經了,不過薛府家丁衆多,就算有流兵來搶,也被家丁們給殺了。
心容看到薛府的人沒有發生任何事,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讓心容意外的是,大姐兒、五姐兒一家子竟然都在這裡,當然,還包括們二人的夫婿。大姐兒的夫婿本就是將軍,難怪薛府相安無事呢!
皇后娘娘被安排在主屋,心容他們出宮後兩個時辰,皇宮的方向便起了熊熊大火,火幾乎燒紅了半邊天。
第三日正午,宮裡的火熄滅了,外頭的家丁聽見有人吼反賊均已誅殺,看來是夏侯辰他們的士兵在吼。
第四日,皇后娘娘和心容他們一同宮,宮裡好多地方都被燒。夏侯辰、李毅、李肅三人尋了一完好的宮殿當做臨時指揮所。當看到夏侯辰的時候,心容不顧衆人的眼,飛撲到夏侯辰懷裡。
夏侯辰也同樣的抱著心容,喃喃說道:“好怕再也見不到你!當初你就該跟我一起走!”
“我沒事了,我沒事了!若是走了,就拿不到最重要的東西了!放開我啊,大家都看著呢!”心容低聲說道,臉上染了一層紅暈。
夏侯辰卻不放手,依舊的把心容抱在懷裡。
“趕放手,我上還有重要的東西,你得讓我先拿出來吧!”心容有些哭笑不得。
等夏侯辰抱夠了,才放開手,心容從袖子裡拿出聖旨,“這是皇上寫下的聖旨。”
夏侯辰愕然,卻聽心容說道:“傳國玉璽在哪裡,趕拿出來!”
夏侯辰拿出傳國玉璽,心容在玉璽背面哈了幾口氣,然後蓋在聖旨上,這纔是一份真正的傳位聖旨。
“怡親王李肅接旨!”心容拿起聖旨說道。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國家施仁,養民爲首。爾怡親王李肅,德惠廣濟,慈佈施,能捐金谷,上能治國安邦,下能恤百姓,朕實嘉之。今特傳位於爾,欽哉。”
唸完聖旨,衆人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們再怎麼都沒想到,心容竟弄到了聖旨,如此一來,李肅便是名正言順的皇帝,解決了不麻煩。
“朕謝先皇聖恩!”李肅起接過聖旨,心容給了他聖旨,夏侯辰給了他傳國玉璽,可以說沒有他們夫婦,他李肅也只是一個王爺。
四周都是自己人,待李肅接過聖旨,衆人也都跪下道:“請皇上主持大局。”
李肅神肅穆,說道:“所有參與叛的員滿門抄斬,城中反賊,一個不留!”
下屬領命之後,心容問道:“不知先皇……”
“放心,先皇保存完好,待定之後,便可舉行國喪!”李肅說道。
心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皇城外,安國侯府,當得知定遠侯兵敗的時候,二姐兒便知道,也是的死期了。夏侯辰,可這輩子,卻只能把鉤吻當做夏侯辰的替。婚那天,穿著大紅嫁,可夏侯辰一點都不高興,那個時候,他的心裡便已經有了心容。
本以爲日子久了,夏侯辰不與心容相見,他就會上。可依舊是癡心妄想。今日,穿著大紅嫁,房頂卻懸著一三尺白綾。站到凳子上,當白綾放到自己脖子上的時候,二姐兒眼中的淚終於流了出來。
“嘭”的一聲,凳子倒地。
綠玉得知二姐兒自殺的時候,一顆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本來以前有傳言說有人假扮安國侯,但最後被揭穿逃走了。可二姐兒這麼一自殺,再加上當家主母對府上這個安國侯的態度,綠玉一下子明白了,伺候的人是假的。可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京城的局勢很快就被控制了,所有的勢力都重新洗牌。這一次最大的贏家便是新皇,估計就連李肅的人都不知道李肅會爲皇帝。
等皇宮裡和朝廷裡的事基本上算理妥當了,心容先一步回了安國侯府,得知二姐兒穿著大紅嫁自殺的時候,心容也只是唏噓了一下。只是讓意外的是,綠玉竟然沒有逃,反倒在回府後第一時間過來求饒。
心容只賞給了綠玉一碗落子湯,雖然沒有殺掉綠玉的心思,不過也怕綠玉有了那鉤吻的子嗣,這碗落子湯喝下去,就算沒有懷上,也沒什麼。綠玉喝了落子湯之後,心容就賜了綠玉三百兩銀子讓永遠離開京城。那三百兩銀子,能養活綠玉一輩子。
綠玉知道心容面善心冷,不然就不會讓綠玉去伺候假夏侯辰,這麼一來不僅斷了綠玉所有的念頭,也在那假夏侯辰面前保全了自己。
國喪之後,李肅登基,賜安國侯夏侯辰爲安樂公,安樂公的夫人薛心容爲一品誥命夫人,二人皆俸祿。不久,安樂公夏侯辰出一切兵權,暗裡,也把所有的暗部給了李肅。
八月,兩位王爺起兵造反,但沒到兩個月,便兵敗。李肅爲了彰顯其仁義,便奪了兩位王爺自主養兵的權利,曾經的太子和四皇子,只能做個閒散王爺。
大年三十的時候,夏侯一家過了個安安穩穩的大年,心容也回薛家拜年,薛老太太雖然一大把年紀,但子骨依舊朗,心容再次見到老太太的時候,心裡竟然惆悵了起來。
陪著老太太坐了許久,好歹,這個老太太是父親的親生母親。
老太太頭髮早已經全白了,出枯瘦的手著心容的臉,“呵呵,你後悔麼,倘若當年你嫁給了李肅,如今便是皇后,這世上最尊貴的人。”
“心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會後悔,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我和夏侯辰,現在過得很好,什麼都不用擔心,可能現在最憾的,便是沒有孩子,不過咱們都年輕,過些年,總會有的。”心容臉上浮出幸福的笑容。
“恨我麼!”半晌,老太太說道。
“恨過,不止恨你,也恨二太太,明明都是親戚,何必鬥個你死我活!”
聽到這句話,老太太頓時大哭起來,心容不知所措,也不知該如何安老太太。
許久,老太太才乾眼淚,“我老了,心也小的很,你父親過世之後,我只想有個養老的,以前認爲你二叔是個可靠的,便護著他。原來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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