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已經三三兩兩的散開了,但是聽到春嬸子這麼說,有看熱鬧的,有鄙夷的,也有人想要分一杯羹的。
他們也知道婉婉是個有本事的,雖然才十幾歲,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去汴梁,回來總是大包小包的,一看就知道都是好東西。
都是在土里刨食的人,了稅,了租之后哪還有多余糧呢,平日里只能暗的看著,心里面羨慕又嫉妒,卻也不好意思開口。
現在春嬸子這麼直白的討要,他們雖然不恥,卻也有些蠢蠢,若是春嬸子可以討要到那他們是不是……所以站在一邊的人,都期待的看著,甚至于有些躍躍試。
南宮婉看著春嬸子貪婪的臉,又看看周圍這些人沉默的支持,抿抿開口道:“剛才給你們的香包里面裝著的草藥,在外面賣值二錢銀子……”
“還有前段時前你們喝得那些藥,我的東西都換了草藥,啊,春的上加起來的草藥前前后后也需要三五兩銀子。嬸子,我也沒錢,家里的東西年前也給大家分了,我現在也很窮呢。我還準備過段時間出門去坐診看能不能掙點,大家伙也知道,我年紀小,也沒幾個人愿意請我看病,這日子……哎……“
說著,南宮婉還非常為難的看著眾人:“師父給我留下的,都已經沒了。”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直接了,所有的村民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婉婉才十幾歲啊,孤一個小孩平時還多多照顧村里,看病不要錢,他們怎麼還可以這麼貪婪。
有回神的,立刻臉紅了:“婉婉,你說的,叔家雖然沒啥好東西,但偶爾也會打打牙祭,到時候我讓丫頭給你送點。”
“是啊,婉婉,別太難過了。咱們日子雖然不好過,但也不至于活不下去,你就別擔心了。”
大家七八舌的說著,春嬸子的臉就非常不好看了。
之前出頭的時候,大家伙都跟在后面想要沾點,現在反而這麼說,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家伙。
“鬧夠了沒!”
村長威嚴的聲音傳來,把一群人給震懾住了。
“你們這群有手有腳的漢子、媳婦啊,哪個不比婉婉力氣大,哪個不比長得高大,你們還有臉不!”
“人一個小姑娘,這些年為咱們村子做了這麼多,還不夠嗎?你們吃的藥,用的東西有多是婉婉給的,今天竟然還敢在這里為難婉婉,還想要婉婉出銀子給你們買糧食養活你們一群人不!”
“你們要是這樣,還不如把手腳砍了,直接當個乞丐算了,臉都不要了,要什麼!”
村長罵的聲音很大,說了一會兒氣吁吁地,臉都漲得通紅。
村里人被罵的也是臉漲紅,低著腦袋愧的趕走。
春嬸子還是有些埋怨,被春叔給抓著胳膊扯走了。
“哎,干嘛呢,難道我說錯了,別說什麼師父留下來的東西沒有了,那屋子里住的那位貴人難道沒有錢!別騙我了,才多大啊,就這麼自私!”。
春嬸子罵罵咧咧的,得春叔差點一掌甩過去。
“就算那人有錢,你憑啥要啊!婉婉別說沒錢,就算有錢那也是自己掙得,你算啥!”春叔一張老臉都漲得紫紅,見春嬸子還要說什麼,“婆娘,你要是想讓我和春父子倆過不下去,你就繼續作吧,以后咱們還有臉找婉婉看病嗎!”
春嬸子終于閉了,但明顯的還是不樂意,婉婉生活好啊,他們辛辛苦苦從地里面種的糧食平日都舍不得吃呢,可婉婉隔三差五就有。
真是的,一點都不尊重長輩。
看著這個攪事的春嬸子終于離開了,村長口起伏不定,南宮婉趕走過去出手給他診斷:“村長別氣了,大家也是沒辦法。”
“如今這稅高,再加上租子,的確有些難。”
“我理解的,沒生氣。”
村長終于是平復下來了,他看了看天氣:“婉婉啊,這年頭越來越差,人心就有些壞了。”
“沒事,我不在意的。”南宮婉笑了笑,“到是村長,您得注意注意,這事每天都有,心太多了人累。”
“哎,要都像你這麼懂事,我這個村長啊也就多活幾年。”
南宮婉笑了笑:“等會我讓草兒給你送點藥酒,不能多喝啊,每天一小杯就好了。”
“哎,好好,知道叔就饞這一口。”
村長笑了笑,原本紫紅的臉也漸漸地平復下來,然后擺擺手巍巍的回去了。
草兒有些不高興,嘟著:“婉婉姐,他們真過分。”
南宮婉了的頭發:“沒關系,誰讓你婉婉姐這麼厲害呢,地告訴你,他們這嫉妒。”
“等草兒以后有本事了,也會很多人眼紅的,咱們這本事。”草兒笑了起來,依然是那種帶著靦腆的模樣,只是大眼睛里面都是興,婉婉姐是最厲害的!
回到屋,看到坐在前院中的慕容旭,草兒有些害怕,往南宮婉后了。
“等我啊。”
“恩。”
南宮婉回房,拿了一瓶藥酒出來,拎著幾包藥:“這瓶藥酒你給村長送去,這幾包藥是給你的,回去泡泡喝就行了。”
“謝謝婉婉姐。”
“去吧,雖然天暖和了,但是別不上山,剛開春山上不安全,知道嗎?”南宮婉的腦袋,“缺什麼和姐說,別藏著掖著,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
草兒笑了起來,自從婉婉姐來了之后,的日子過得好多了,爺爺的也健康了許多。捧著懷里的東西樂滋滋的離開,只是看到慕容旭的時候又嚇了一跳,低著腦袋加快了腳步。
南宮婉嘆口氣,回頭看了慕容旭一眼:“王……遠之,您在這里氣場是在強了,村里人看見你肯定害怕,您還是……”
“這里太很好,舒服的。”
慕容旭笑了笑,院子中還有一棵大樹,坐在旁邊曬著太,雖然早春的風有些冷,但是穿著厚厚的服倒也算舒服。
南宮婉無語的看著他,只能任由他在這里曬太,走進屋拿出之前還剩的狼皮毯子放在他面前:“你不適合吹寒風。”
慕容旭笑了笑,接了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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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房間,高大的男人站在屏風后面,只能看到一個廓,但給人的迫卻是那麼的明顯,讓跪在地上的人瑟瑟發抖。
“主子,主子,您代的事已經辦妥了,只要再過一段時間便可以看見效了。”
“是嗎,過段時間?”
“回主子,那位如今不知道為何去了汴梁,邊的人無法靠近,咱們的人只能等機會。”跪在地上的人磕頭,生怕有點失誤就會命喪當場。
“汴梁……”
屏風后傳來的聲音沒有一點的緒,卻給人怪異的覺,似乎對方想要把這兩個字放在口中慢慢的咀嚼。
“真是個好地方。”
話音剛落,猛地吹進來一陣風,竟然把案頭上的蠟燭給吹滅了,瞬間房間變得漆黑一片,跪地的人嚇得差點尖起來,就聽到那里再一次傳來冷的聲音。
“呵,有意思,看來行得快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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