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照進來的時候,慕容旭睜開眼睛,許是沒有春喜在一邊侍候著,生活上還是有些不適應。他打開窗戶,正好看見南宮婉在整理草藥,干脆悠閑的趴在窗戶上饒有興趣的看著。
許是目過于灼熱,正忙著的南宮婉回頭,一不小心撞了那雙淺淡的眸子,愣了一下:“早。”
“早。”
慕容旭就這麼面帶微笑看著,似乎南宮婉的一舉一都是吸引人注意的存在。
“婉婉,那是什麼?”
慕容旭見手中拿著像樹枝一樣的東西,黑黢黢的,特別難看。
“苦木藤,一種很常見的草藥。”南宮婉眼中劃過流,說到草藥的時候,那種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漸漸地消散,“能夠止痛,但是若是和幽蘭草放在一起的話,容易造悶氣短。”
“毒藥?”
“并不是,草藥之間是可以相輔相為治療圣,也可以相互克制為致命的毒藥。所以醫毒不分家,同樣的藥對待不同的病癥,效果也不一樣。也許對你是解藥,對別人便是毒藥。”
“比如說你之前的安神香里面從萱草里面提煉出來的香料,本是非常溫和的,只是你隨攜帶的香包里面卻含有千代松,兩者相融的話會讓人神經繃,晚上睡覺的時候容易做噩夢,時間長了往往會讓人疲憊,神思不定,最后筋疲力竭而亡。“
南宮婉第一次話這麼多,眸子里面的亮越來越明顯,讓慕容旭心神有些漾。他就這麼靜靜地聽著,雖然對口中的這些藥的名字并不知曉,但是卻讓他更加了解這個人。
大概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南宮婉把手中的草藥翻了翻之后,拍拍手:“你有事嗎?”
慕容旭緩緩地搖頭,看著南宮婉笑了笑:“無事,只是想要和你聊聊天。”
“那讓你失了,我并不覺得有什麼好說的。”
“婉婉總是這樣拒絕別人嗎?”慕容旭有些傷的說道,“我只是想和你說話,僅此而已,再說久病醫,雖然對這些不甚了解,卻也不是一無所知。聽到你的聲音,我覺得很開心。”
見不說話,慕容旭又問道:“婉婉,你無須拒絕我。”
南宮婉心里面開始暴躁了,這個家伙到底想要說什麼,為什麼總覺得他話中有話呢。奇怪的看著慕容旭,半晌才道:“你坐在這里已經很久了,不嗎?”
“看到婉婉就忘記腹中,原來‘秀可餐’是這樣的。”慕容旭勾淺笑,那張英俊的沒有一點瑕疵的臉,實在是讓人無法生氣啊。
值高容易讓人原諒啊。
“真不?”
“婉婉做飯嗎,很可惜我不會,不然的話真想親手為你做早膳。”慕容旭十分憾的說道,“曾幾何時,看到母妃為父皇親手做湯羹,說為心之人親子手是多麼好的一件事。原先還不解,現如今到是明白了……”
南宮婉:……
干脆的轉,不再搭理他,這位爺現在越來越風了,覺得還是離遠點好。
好在吃早餐的時候,慕容旭十分的安靜,并沒有說出什麼讓人拘謹的話來。拿著干凈的帕了:“婉婉,今天有事嗎?”
南宮婉心頭警鈴大作,戒備的看著他。
看著眼中的防備,慕容旭苦笑的說道:“婉婉,只是讓你陪我去那邊看看,畢竟我來也一段時間,怎麼也要去看看。”
南宮婉歪著頭回道:“為何找我,這里這麼多人。”
說的是藏在暗的那些人,別以為藏得就不知道,在房間的周圍撒的那些藥,可不是只是驅蟲的。
慕容旭有些意外,他邊的這些暗衛都是從小就訓練的,不管是匿還是追蹤都是一等一的,更別說武功了,甚至于還有人會用毒,沒想到南宮婉竟然輕而易舉的知曉。
雖然吃驚,但他面如常,笑了笑:“婉婉,那些人出現不合適。”
南宮婉抿,自然是知道不合適的。村子里都是世世代代的莊稼人,只怕見過最大的富戶也就是鎮上的那個馬老爺,現在看到慕容旭雖然知道是個有份的人,卻也不知道究竟高貴到什麼地步,若是突然出現渾帶著煞氣的暗衛,只怕會引起驚慌。
“好。”
南宮婉推著慕容旭慢慢的往那邊施工的地方走去,人來人往的熱鬧。大概是人多的,房子已經蓋得差不多了,再過幾日便可以上梁。
“婉婉來了啊!”
工匠是慕容旭找的,村里人只是打打下手幫人煮煮飯什麼的,在看到婉婉的時候各個笑著打招呼。
“嗯。”
“婉婉姐!”
草兒也在這里,自從在婉婉那里學了做醬料的手法之后,小丫頭在工地上了一手便讓人不釋手,每天過來做些烤串給工人們打打牙祭,也能賺些錢,比以前上采摘蘑菇好多了。
“乖。”
“婉婉,今天過來看看啊。”
“嗯。”
“婉婉,你給的藥酒真不錯,喝一杯渾都熱氣騰騰的,咱這啊好多了!”
“你啊,那是饞酒了吧,婉婉的酒可是最好的!”
“哈哈哈,別把人老底都拿出來了,讓人笑話呢!”
村里人互相打趣,平時他們也不怎麼去和婉婉接,畢竟小姑娘一個人也不方便,心里面有激也只能放著,現在看到婉婉過來,自然是要打招呼的。
站在人群中的春嬸子臉十分的難看,因為春的傷還沒有好,不能在這里找份好的活兒,只好著臉跟在一群媳婦后面燒燒洗洗,但賺的錢卻要的多,心里自然是不平衡的。
“哼,看看那張妖臉,什麼命格啊,什麼克夫啊,都是假的!人啊就是看不上馬爺,心大著呢,估計啊想要攀附這位貴人。”
春嬸子的聲音不大,但是周圍的人卻是清楚地聽到了,人群中有個年歲不大的年輕媳婦,早就有些看不慣這位,喜歡占便宜不說還總是兌人,說話尖酸刻薄,特別討厭。
“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婉婉本事,再說了人貴人說不定就喜歡婉婉呢。你要是嫉妒,就剩個兒也去結人貴人,說不定能當個小妾呢。”
“喲,你這話說的啥意思啊,難不你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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