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容昭國的皇子和公主在上和館遇刺，刺客的份和足跡都無跡可尋。后來又出了容昭國公主和柳將軍家的大公子的事，再接著是十八皇子，然后是這次。這些，不都是你九皇子策劃的好戲嗎？”

沈忘云說著，突然停了下來，玩味一笑，“不得不說，這民間戲園子的老板都應該來向你九皇子取取經，這麼多彩的戲碼。這要是全部放到戲臺上，一定座無虛席。”

沈忘云抱著雙手，來回踱步，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一般，道，“對了，在十八皇子養傷期間，九皇子你也中途病倒，閉門謝客，那個時候，你其實是離開了京城吧？你去……”

“住口！你這個庸醫，莫要在此胡說八道。”

離炎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陛下自然會決斷。”沈忘云朝離落拱了拱手，冷哼一聲，那氣勢，就是看的柳淺染也為之容。愣住，從來沒發現這個師父竟然如此霸氣。

“而你，并沒有權利不讓我揭真相。”

“真相等于事實，你說的無憑無據，那就是污蔑。”離炎風似乎料定了他不可能找出證據，所以底氣依舊很足。

“那，要不要我把那個假扮你的人找來？還是說，需要我去容昭國請一下林城決林大人？”沈忘云的臉上帶著令人骨悚然的笑容。

當然，這個骨悚然，只是對于離炎風來說。

他抿著，并沒有說話。

“九皇子是不是很好奇？那個假扮你的人已經被你殺掉了，怎麼還能出來作證？你明明親口答應林城決，只要他幫你登上皇位，你就幫他尋找失散多年的兒？”

沈忘云最后這幾句話，可謂是將在場一堆扔在迷霧之中的人拉回了明亮廣闊的天日之下。

“你都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離炎面無表地問。

他這麼說，就代表已經承認了這些劇。

“我怎麼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并沒有反駁。”沈忘云神一笑，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離炎風再次陷了沉默。

“老九，所以你之前說的讓陛下給你和淺染賜婚，也都是因為看中了將軍府的滔天權力？”

不等他回答，離落又接著道，“你好糊涂啊。朕原以為太子才是最蠢的，沒想到你也……唉。”

離炎風的表突然變得猙獰，“那又怎麼樣？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可以拿來利用。哪像你，偽君子一個！”

“九皇子，放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陛下。”紀公公不滿，上前道。

離落沖他擺了擺手，凝眉看著離炎風，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離炎風冷笑一聲，反問，“誤解？你又要為自己做的事找借口？沒用，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老九，朕做過的事，朕不會不承認。當年的事，朕問心無愧。唯一的愧疚，就是你的出生。朕知道這些年你的母親也許過得不好，所以朕把你接到了宮中，給你所有的一切。但是對于，朕確實無法彌補。”

離落嘆息了一聲，的事，又怎麼能夠勉強。

當年的事，更加無法說出個對錯出來。

“好你個問心無愧，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我犯下滔天罪行，還請陛下懲罰。”離炎風仰頭，突然大聲笑了一下，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來人，將九皇子押天牢。”離落輕輕嘆了一口氣，良久才揮手道。

離炎風被帶走，那些太醫和下人都被打發走，這書房里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離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陛下莫要擔心，陛下的毒，我能解。”沈忘云恭敬地道。

“可神醫方才不是說，這毒一般人解不了？”紀公公疑道。

“我不是一般人。”沈忘云微微一笑。

紀公公無言以對。

“沈神醫和夜王是什麼關系？”離落滿意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心想這夜王推薦的人果然不一般，一來就替他解決了不麻煩。

雖然真相殘酷，但是生在帝王家，這些事，他早就看開了。

提到宮玄夜，沈忘云臉上的笑容更加深厚了幾分，“我與夜王爺，乃是至。”

“哦？”離落挑了挑眉，雙眼一亮。

柳淺染的角一，心想，哼，因為兩壇天山雪蓮建立起來的，果然是至。

“我本已經世而居多年，這一次倘若不是夜王爺寫信邀我出山，我大概也不會現。”沈忘云得地道。

“敢問神醫名諱。”離落一聽，這還是個大人，連忙討要他的名字。

“全名，沈忘云。”他輕輕一指邊的柳淺染，“不瞞陛下，淺染乃是我的關門弟子。”

“那個名滿天下的大俠沈忘云？”離落猛的愣了一下，早年就聽聞過這一代大俠，后來突然在江湖上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想到竟然是去居去了。

“如今淺染長大了，還即將嫁給夜王爺為妃，這于閣下來講，應該算是雙喜臨門吧。緣分啊，緣分。”

“陛下所言極是。”沈忘云拱手道，“我之前問淺染和夜王爺相識的過往，這丫頭還害不肯告訴我，遮當真是……大不中留啊。唉。”

柳淺染忍著撲過去一把掐死他的沖，又翻了一個白眼。

“哈哈，畢竟是要嫁人了，害是正常的。”離落爽朗地笑了笑。

柳淺染無語，很想問一問，自己何時表現出害的樣子了？

“淺染啊，這邊關傳來捷報，說是我傲天大軍已經得勝歸來，不日便將抵達王城了，你這大理寺的案子，破得可怎麼樣了？”

和沈忘云寒暄結束，離落突然這樣問。柳淺染心中了然，想著這大概就是他這一次突然將自己召宮中的原因了。

“陛下，案子已經破得差不多了，我正打算這兩日向陛下稟告。”柳淺染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是怎麼個況。”離落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真相其實很簡單，這些死去的人，都是無辜的犧牲品。”

“犧牲品？為何而犧牲？”離落臉一陣詫異。

“試藥。”柳淺染頓了頓，淡淡的吐出了這兩個字，卻讓人心驚。

“你是說，有人在拿他們試藥？”離落的面一僵，尤其在看到柳淺染點了點頭之后，臉上就是一陣生氣，“豈有此理，在我傲天，豈能有這等令人發指的事發生。”

“你查出是何人所為了嗎？”離落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詢問。

“仙宗。”柳淺染這短短的兩個字，便讓離落猛的僵住了。

柳淺染看著他這反應，突然想起來，仙宗跟這離炎風的關系，也難怪他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