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沒想到明明前一刻還吃著飯，后一刻關靜萱會突然說這樣的話，說完之后久，方謹言依舊坐著沒，傻愣愣地看著。

關靜萱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剛才那個猴急的人究竟是誰？

關靜萱手了他的臉一下，很早之前，就想這麼做，不過一直沒有機會，也沒有充分的借口，“坐著睡著啦？為妻的累了，勞駕夫君你，抱我上塌吧？”說完，關靜萱朝著方謹言出了纖纖玉手。

打橫抱，是白馬寺那一天關靜萱教會方謹言的，這一次，方謹言練了很多。不但抱得穩穩當當，也沒有說不該說的話。

這會兒，關靜萱躺著，方謹言站著。關靜萱看了他一眼，起往塌里挪了挪，給他留出了位置。方謹言很快也上了塌，躺平。

“夫人，你別怕。”

躺了一會兒，關靜萱左等右等，方謹言卻突然給來了這麼一句。

關靜萱有些無語，也不知道是誰，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嗯，我不怕，夫君你也別怕。”關靜萱地回了這麼一句。

片刻之后，方謹言雙手撐在了關靜萱側，居高臨下地看，“夫人你放心，我一定輕輕的，不弄疼你。”

這樣的話，完全就是騙小孩子的。哪可能不疼，除非不是完璧。

“那麼，就請夫君憐惜了。”關靜萱沖著他眨了眨眼，眼神之中，帶了一點點的。

然后，方謹言的吻就落到了的邊。說是吻，不如說是啃。關靜萱想，方謹言你牙口再好一點，我明天都沒法給公爹敬茶了。

見關靜萱如此順，一副任他擺布的模樣，方謹言深吸一口氣，撲倒，開。

一時之間，紅帳之都是布料破碎之聲，關靜萱想說，這件寢還是很喜歡的，想多穿幾次，然而，說遲了。

關靜萱忍著疼，等了又等，“方謹言，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會不會？不會就起開，我要睡了。”

“夫人你再等等，我再試一次，這次一定……”

關靜萱的回答是，一腳給他踢下塌，“去看書，看懂了再上來，看不懂你就在地上睡！”

然后，方謹言大約是看懂了一多半。

順利地染紅了接紅帕后，關靜萱已經被折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當方謹言的手又一次上背的時候，關靜萱怒了，“方謹言，天都快亮了，你到底讓不讓我睡了啊？”

后的方謹言瞬間安靜如，關靜萱終于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第二天，眼皮好像粘在一起的關靜萱被枕邊人的手腳吵醒，眼睛睜不開，還是利索的，“方謹言，一大早的，你找是吧？把你的手，從我上挪開。不然這手你就別要了，我給你砍了做菜去。”

“夫人，我，我就是想你起來敬茶。”

“敬茶？哦！”關靜萱翻了個，很快又睡著了。再睜開眼，關靜萱猛地坐了起來，邊的方謹言睡得比還，臉那個紅潤，眼底那個青黑。

剛剛醒過來，關靜萱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打結，然后滿滿地，全是“敬茶”兩個字。敬茶？關靜萱過窗戶看著外頭大亮的天，只想說一句：完了，睡過頭了。

狠狠拍了拍方謹言的臉，“方謹言，方謹言你給我醒醒，咱們睡過頭了。今天還要和公爹敬茶，給婆母上香的。快起來。”遲到，總不不到強吧？

然而，關靜萱打算利落翻而起，不代表就能利落翻而起，剛直起腰，繃了一下，就又倒了回去。不是不努力，而是渾都疼。

方謹言明明閉著眼睛，卻十分順手地接住了，然后順勢把摟了懷里，“困，繼續睡。”

上所有的酸痛，都拜邊這個人所賜，關靜萱出兩手指，狠狠地在他腰上一掐，一轉。

‘嗷’一聲，方謹言徹底張開了眼睛，“夫人，很痛的。”

“你還知道痛，你知道我上有多痛嗎？你看看我手臂這里，還有這里，你這是親嗎？你這是啃豬蹄。”

方謹言沒回應，關靜萱以為他是被罵的心虛了，不敢還，沒曾想，他緩緩手捂住了鼻子。

順著目往下一看，關靜萱趕一手拉住了被子，一手拎住了他的耳朵，“非禮勿視，你不知道嗎？”

“你是我娘子，是我的人，我怎麼看，就怎麼看。”

呀，一個晚上就學會頂了啊。關靜萱住他耳朵的手又用了點力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風太大，我沒聽清。”

“我說，你是我的人了。以后，我會好好待你的。”

關靜萱看了他一眼，緩緩松開了手，“行了，既然醒了，就起來吧。雖然遲了點，但咱們還是要和你爹他去敬茶。”

“不用，我爹已經出門了。”

“出門？”

“嗯，他說了，等我們敬茶的功夫，能賺很多銀子。反正我們給他敬茶，他也是給我們塞銀子，不如直接把銀子給咱們就行。”

“這話，爹是什麼時候說的？”總不會，是還睡著的時候吧？

“早上啊，看咱們一直沒起，爹就過來了，我出去和他說了兩句話，接了銀票，就又回來睡了。銀票在你的梳妝臺上，你一會兒收好吧。”

連敬茶都省了，直接把銀票送上門，這位公爹，不是一般人啊，完全不在意規矩的樣子。突然之間，關靜萱覺得，嫁進方家其實也好的。端著規矩做人，實在太累。

經過昨晚，關靜萱看方謹言又順眼了很多。雖然那個方面他表現得很有些駑鈍，但是個子，都會為他這樣的駑鈍而高興，這證明，暫時，是他唯一的人。之前管不了，之后只能盡量管，但至現在，是開心的。

見方謹言一直站在不遠看著，心好的關靜萱朝他招了招手。

“夫人。”

關靜萱把眉黛遞給方謹言，“會畫嗎？”

方謹言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然后……

關靜萱單手撐顎，指著自己的眉問方謹言，“這就是你說的會？”那麼認真地在臉上折騰了那麼老半天，就讓看這個？

細不均也就忍了，給畫的一上一下是怎麼回事？眉好好地長在那里，他怎麼就能給畫這樣呢？

方謹言既不反駁，也不回應，只靜靜地回。襯得就像個無理取鬧的潑婦。

關靜萱放了語氣，“你和我好好說說，你都會什麼？”以后他不會的事，是堅決不會讓他干了，太鬧心。

“我會……吃飯？”

“好好說！”吃飯誰不會啊？傻子都會好嗎？

“喝酒，我也會一點。”說到這里，方謹言住了。

關靜萱：“......”明白了，吃喝玩樂都是會的。

“那你，最擅長什麼？”關靜萱告訴自己，要有耐心，要冷靜，這就是個紈绔，會吃喝玩樂是很正常的。他要是會琴棋書畫，四書五經，那才是不正常的。

“最擅長？”方謹言想了很久，才猶猶豫豫地說，“花……花銀票？”

用早膳的時候，關靜萱一句話都沒說，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嫁的夫君，告訴，他最擅長的事是花銀票。關靜萱完全想象不出來，這個還沒認真見過面的公爹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才能把唯一的兒子養方謹言這副模樣，完全是在把他養廢吧？

一時沒忍住，關靜萱轉頭問了方謹言一句，“夫君，你該不會不是咱爹親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