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凌墨言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道,“你好好睡一覺吧,我出去了。”
“哪都不準去!”冷冽的低吼聲從被子里傳了出來。
“可是……”凌墨言咬著下,“可是你要休息了,我站在這里……”
凌墨言想說你都要休息了,我站在這里豈不是會打擾你?可話只說了一半就被冷冽打斷了。
“你不站著還想怎麼樣?難道是想爬到我床上來不?”冷冽呼的一下翻過來,兩只尚帶著幾分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著凌墨言。
明知道冷冽的眼睛看不清自己,但是凌墨言還是被他那兩道視線震了一下。
“我……我不是……”凌墨言訥訥的解釋著。
“不是什麼?什麼不是?”冷冽皺著眉頭說道,接著整個人也坐了起來。
“我……我是說我在這里的話會吵到你睡覺的。”跟冷冽面對著面,凌墨言低著頭不敢看向冷冽的臉龐。
“今晚哪都不準去,就在這兒站著!”冷冽繃著臉說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
不知怎麼的,冷冽的話讓凌墨言忽然想起來前些時候魏婉兒深更半夜的溜進冷冽的書房里大翻特翻的事來。
“你東西的又不止是我。”凌墨言忍不住小聲的嘟囔一句。
“你剛剛說什麼?”
凌墨言低著頭聲音又那麼小,里邊含混不清的,冷冽真的沒有聽清楚到底說了句什麼。但是依照直覺,冷冽斷定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沒……沒什麼。”凌墨言矢口否認。
“沒什麼?我明明就聽到你說了,還不承認?”冷冽追問道。
“你聽錯了吧,我什麼都沒說。”凌墨言決定裝傻到底。
“我聽錯?”冷冽的臉上忽然出一抹冷笑,“你是說我不僅眼睛瞎了,耳朵也聾了是嗎?”冷冽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凌墨言近。
“啊?”凌墨言微微的愣怔了一下便連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凌墨言,連你也敢欺負我眼瞎了是嗎?”冷冽聲音讓人心疼,可他周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凌墨言心。
“你……你……”凌墨言吞了吞口水,“你別過來,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凌墨言著脖子喊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說話間,冷冽大手已經箍上了凌墨言修長白皙的脖頸。
“阿……阿冽,你聽我說。”凌墨言站在原地也不敢一下,冷冽的脾氣一向喜怒無常,之前還在跟自己道歉,現在卻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大發雷霆。
“好,我就聽聽你怎麼說。”冷冽半閉著眼睛,沉聲說道。
脖子上的力讓凌墨言漲紅了臉,“阿冽……咳咳咳……你先放開。”窒息的覺讓凌墨言微微的掙扎著。
意識到自己手上的力道之大,冷冽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怪異的神,“麻煩!”輕哼了一聲,冷冽松開了掐在凌墨言脖子上的大手,“現在可以說了嗎?”冷冽稍微退開半步,對著凌墨言問道。
“呼……”凌墨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阿冽你別多想,我知道眼睛忽然看不見你心里一定很難過,但是我真的沒有因為這個而有什麼想法。你真的聽錯了,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不準那天晚上魏婉兒跑到書房里翻找東西是不是冷冽授意,凌墨言決定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如果魏婉兒真的有問題也就罷了,可萬一真的是冷冽吩咐的,那打小報告這種行為就會變得更加可笑。
“那個……”凌墨言小心的觀察著冷冽的臉,“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出去了。”說完,凌墨言橫下里出一步,暗的往門口移去。
也不知道冷冽今天哪筋搭的不對,聽到凌墨言要走猛地出一手如流星閃電般的往凌墨言的方向抓了過去。
“不準走!”冷冽大聲喝道。
眼看著距離門口只有一步之遙,凌墨言還沒來得及暗喜就被冷冽一下子搭住了肩膀。
“啊……”慌之中凌墨言拼命的掙扎撲騰,兩只手在空中胡的抓著,希可以找到一救命的稻草。
然而稻草沒有抓到,凌墨言倒是倒了立在一旁的帽架。純銅制作的桿帶著風聲砸了下來,冷冽耳廓微,心里道了一聲“不好”。
手上一個用力,冷冽生生的把自己和凌墨言互換了位置。“轟”的一聲悶響,重重的帽架直接砸在了冷冽的肩上。
帽架上還掛著許多衫雜,叮叮當當的落地聲直響了好一陣才漸漸平息。凌墨言好不容易才從七八糟的里鉆了出來。
“阿冽,阿冽你沒事吧?”凌墨言顧不得自己撞得生疼的手肘,一路跪爬著往冷冽的方向而去。
千鈞一發的時刻,冷冽推開了,自己接下了那一記重,凌墨言的心里怎麼可能不?
“阿冽,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力的挪開在冷冽肩頭的帽架,凌墨言扶著冷冽原地坐了下來。
那帽架的重量凌墨言再清楚不過,稍微瘦弱一些的人被砸這麼一下怕是早就吐了,不知道冷冽傷到了那里。
“你還能再蠢一點兒嗎?”冷冽緩了一會兒,又生氣又無奈的問道。
剛剛帽架砸下來的時候,況太過急,冷冽聽得出那銅桿向著他們兩個砸了過來,卻來不及帶著凌墨言一起跳開。
想也沒想的,冷冽把凌墨言往懷里一帶,自己則踏出一步站在了凌墨言原來的位置上。冷冽的眼睛看不見,拿不準銅桿最終會砸向哪里。
但是他要比凌墨言高出許多,單單是高的優勢,冷冽就可以保證如果銅桿一定要砸向這邊,那也只能砸到他一個人。
“對不起。”凌墨言看著冷冽慘白的臉,咬著下說道,“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被那麼重的東西砸中,會不會對臟有傷害啊?”凌墨言憂心忡忡的看著冷冽。
“不去!”冷冽輕哼一聲站起來,“今晚你哪都不準去,留下來陪我!”冷冽不容質疑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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