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啊你,啞了是不是?”賀蘭沒有好氣地對秦素簡說,看著像一個悶葫蘆一樣,心里更是火大,不知道在心里琢磨一些什麼事。
秦素簡轉頭看到還沒有醒來的明月,又推翻了剛才自己的想法。
我不能告訴賀蘭自己接近季涼川的目的,賀蘭對自己的這個態度,又怎麼會設地的為我考慮呢。
如果我信任,告訴了一切的真相,那肯定會到季涼川面前告發我,說我是個騙子。季涼川到時就再也不會幫助他們母子二人了。
秦素簡狠了狠心,決不能將這些事告訴賀蘭。哪怕自己以后要盡賀蘭和秦莉簡的折磨,也不能冒著讓明月無法再接治療的風險。
為了秦明月,秦素簡只能死不松口。
賀蘭手了秦素簡,不知道一個人站在那里到底在想什麼,“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兒耗著,我跟你說的話你到底聽沒聽見?”
秦素簡深吸一口氣,指著門口,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對荷蘭說道:“你趕走!我不想看見你!我和季涼川的事,也不到你管!”
賀蘭萬萬沒想到秦素簡會對如此放肆,不知道剛才自己一個人想了些什麼從而給了這樣的勇氣,敢對自己指手畫腳,賀蘭由于難以置信,說出的話變得結結,“你……秦素簡你說什麼?你敢……攆我走?”
“沒錯,我就是要攆你走!你趕離開我們明月的病房,不要在這里打擾他的休息!”秦素簡不甘示弱,一副勢必要將賀蘭趕出去的架勢。
賀蘭雙手掐腰,冷笑了兩聲,十分輕蔑地看著秦素簡,“你膽子了是不是?你讓我走,我偏不走,你能拿我怎麼樣?別人過來,我就說我是你媽!誰又能拿我怎麼樣?”
秦素簡看到賀蘭這副無賴的樣子,十分反,卻只好住怒火,一字一句地跟賀蘭講:“你知道的,我現在在別人的眼里是你寶貝兒秦莉簡,如果你不想我頂著這個份做什麼惡劣的行徑的話,現在就給我走!”
秦素簡斜著眼睛看賀蘭了一眼,“我完全可以拿這個份做盡惡心的事,想來也不是沒被季涼川抓到過。如果再讓季涼川抓到一次,你自己想想,結局會怎樣?等季涼川對秦莉簡徹底失以后,我便消失在季涼川的生活里。那樣的話,真正的秦莉簡也就再也別想靠近季涼川了。”
秦素簡原本不想用這種方式來嚇唬賀蘭的,但是如今對于荷蘭的咄咄相實在沒有辦法,迫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知道,自己說這樣的一番話只是為了震懾賀蘭,讓趕離開,不要在明月的病房里撒潑,以后也能提醒和秦莉簡注意一些自己做事的分寸,并不是真的想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侮辱秦莉簡的。
然而賀蘭卻著實被秦素簡的一番話驚地退后了幾步,用手扶住了病房的門框,沒有想到如今的秦素簡竟然如此倔強,還想出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脅自己。
原來剛剛一個人不說話,就是籌謀這些計劃呢,賀蘭只覺得此刻后脊背發涼。
看著眼前的秦素簡,眉眼間帶著一分冷峻,這是從來沒有見過的。賀蘭的心里十分清楚,如今的秦素簡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言聽計從,任使喚的小丫頭了,現在翅膀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就像秦素簡說的那樣,如今秦素簡是頂著秦莉簡的份,除了他們幾個人知道真相以外,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如果真的用卑劣的手段來抹黑秦莉簡,再拍拍屁走人,那樣季涼川以后又怎麼可能再回到秦莉簡的邊?
秦素簡的份一直被秦家瞞,也沒有辦法正大明地向季涼川解釋清楚這個誤會。只怪自己沒有在秦素簡找到季涼川之前先控制住秦素簡。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
賀蘭除了讓秦素簡離開季涼川沒有第二種辦法,可沒有想到,秦素簡如今是這麼難對付,三言兩語本震懾不住了。
賀蘭原想跟秦素簡繼續理論,但聽到樓道里有匆匆走來的腳步聲,心里不有些發。
賀蘭害怕是季涼川,自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更害怕秦素簡當著季涼川的面使出自己的那些手段,于是只能低著頭,弓著腰,邁著小碎步,快速離開了病房。
秦素簡,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想到辦法來對付你。賀蘭邊走邊在心里想著,路過季涼川邊的時候,還不忘用手遮擋自己的側臉。
秦素簡看到賀蘭走了,可下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清楚,自己一時的威脅本不會起什麼作用,賀蘭和秦莉簡不會放過自己的,賀蘭回去以后,一定會和秦莉簡商量著怎麼對付自己。
不過無論怎麼樣,自己總算爭取來了一時的安寧。
秦素簡繼續拭著柜子上殘留的水漬。
這時,季涼川走到了秦明月的病房門口,他看到秦素簡背對著他,仿佛在什麼東西,也沒有開口,而是在心中回想剛剛的那一幕。
他走向病房的路上,看到賀蘭急匆匆離去的背影,不有些疑。
難道在他不在的這一會兒工夫里,又發生了什麼事嗎?季涼川覺得秦素簡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秦素簡好了桌面,轉過,一抬眼看到季涼川正站在門口,將手中的紙團掉在了地上,一時有些吃驚說不出話。
季涼川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他……剛剛不是離開了嗎?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會不會剛剛一直病房外面,聽到了自己剛剛和賀蘭的對話?如果季涼川真的聽到了一些,那自己的份就暴了,日后明月的醫療費……
秦素簡彎下子去撿自己掉落的紙團,眼睛卻始終沒有從季涼川的上移走,再次站起來,兩只手里地握著紙團,憂心忡忡地看著季涼川,心里閃過了無數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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