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和姬月卿來到中山醫院,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他提前給劉浩良打過招呼,無論如何也要拖住宣心研。所以,現在宣心研應該還在醫院。
“我不明白,明明沒有多大危險,你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安排,小心過頭了吧。”姬月卿實在不解,畢竟這次的行輕而易舉就完了。
“事沒有完前,誰也不知道會結局。謹慎一些,總是好的。免得發生什麼意外,后悔就來不及了。”林濤緩緩說著,就掏出了電話撥通了宣心研的號碼。
“喂,心研!事辦的怎麼樣?”林濤聲音變得溫無比,哪里還有剛才對付敵人時的殺伐之氣?
“小濤,你去哪了?我還在問病人。”一接到林濤的電話,宣心研就抑不住關心的詢問道。
心中知道林濤肯定是去辦大事,這心一直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加上晚上那大街上時而呼嘯的警報聲,更是讓急得不行。要是林濤在不打電話過來,就要打過去了。
“問病人,改天在來吧,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和月卿就在醫院大廳下面等你。”林濤也不打算在電話里解釋。
“好,我馬上下來。”宣心研說完,立馬掛斷了電話。
很快,在劉浩良和劉海飛的親自陪同下,宣心研來到了醫院大廳。
看到林濤笑嘻嘻的沒事,宣心研提著的心徹底放下,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你一天跑哪去了?害得我擔心了一天。”
“我討厭面對鏡頭,就跑回飯店懶了唄。”林濤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哪也沒去。
宣心研又豈會看不出林濤在撒謊?
不過也不打算當著外人的面點破,打算回去在細細審問。
“劉爺爺、劉醫生,今天的恩,心研會永遠記在心里,多謝兩位。”宣心研客氣的對著劉浩良和劉海飛說道。
“心研啊,你這話說的劉爺爺臉都紅了。為醫生,為藥證清白是我們的本分。”劉浩良臉上笑容就從未消失過,和煦的像鄰家老爺爺一樣。
這在醫院里,可是一件極其難得的事。誰不知道,院長大人那是一個不茍言笑,整天板著臉嚴肅的不行?
可是今日,他卻是笑了一天了。不人都在猜測宣心研和他的份,甚至有的人說宣心研是他失散的外孫!
“是啊,為藥辨明真假,這都是我們該做的。”在林濤面前,劉海飛當然不敢接宣心研的謝。
“兩位,無論如何,今日的恩林濤記住了。今夜天已晚,外面似乎也不太平,我們要先回去了。改日,我們在來拜謝兩位。”林濤笑了笑,這兩個家伙這次的確幫了不忙。
如果沒有劉浩良這位神醫做保證,恐怕客人對飯店的質疑聲不好平息。
“拜謝就不必了,小友無事時肯到醫院來找老頭子坐坐就好。”劉浩良心歡喜得不行,只是開個新聞發布會,卻得到了林濤的友誼,這是大賺特賺啊。
林濤也不多說什麼,示意宣心研去開車。
“月卿,要不你開跑車?”林濤期待的看著姬月卿,這可是難得能和宣心研獨的機會啊。
“哼!”姬月卿冷哼一聲,徑直走向宣心研的車,怎麼會輕易讓林濤如愿?
無奈,林濤只能開著跑車跟在宣心研的車子后面直接向著別墅而去。
回到別墅,累了一天的三人洗洗就睡下了,至于城的風雨,他們可懶得管。
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幾個時辰前,‘姐妹飯店’已經被砸得稀爛!
而此時此刻,在一棟的別墅中,八卦鐵手馮千山臉沉的快滴水了。螳螂蔡強和獅王曹恒同樣臉也是難看至極,眼睛中因為憤怒都快噴出火來了。
因為,他們好不容易辦好了林濤代的事,卻接到了下面的人把人家飯店給掀了。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馮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蔡強深吸一口氣,強住殺人的沖緩緩問道。
他久經商場,自然看得出林濤對馮千山格外看重。這不,連七蟲七花的毒丹都沒給他吃呢。
“兩位兄弟,你們說呢?”馮千山冷著臉,心中已經下定決心,以后就跟著林濤了。
這位年輕人一語點醒他這個夢中人,無疑給了他新生。他認為,只有跟著林濤,才能為自己以前犯下的罪孽贖罪。
“我認為,把朱程給林濤好了。這事本來就和我們沒關系,犯不著為那小子背黑鍋。”蔡強第一個表態,他現在是恨不得一把死朱程。
“蔡兄說的對,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只能這樣。”曹恒點了點頭,他的心思和蔡強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這不妥!”馮千山卻是搖了搖頭,看到兩人疑的眼神頓時緩緩說道:“朱無敵雖然百般不是,但是他為我們頂罪這是事實。為他保住兒子,也算是我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馮大哥,你難道忘了林濤說的話了嗎?義氣也要分人對事,不能因小義而失大義啊。”蔡強一急,連忙勸說。
“蔡兄你先別急,聽我說完。”馮千山抬了抬手,示意蔡強稍安勿躁:“林濤當著朱無敵的面答應過他,會放了朱程。如果我們把朱程送過去,豈不是要林濤背信棄義嗎?你們說,我們這不是去打林濤的臉,找死嗎?”
“馮大哥考慮的周到,這事不能來。”曹恒眼皮一跳,現在他們可是一點險都不能冒啊。
“那怎麼辦?這事,總要給林濤一個代啊。不然,我們三人恐怕……”蔡強徹底急了,這人不是,不也不行。
“林濤能對我說出那番話,說明他是個重義之人。我有個想法,雖然冒險些,但是能讓兩位兄弟以后日子好過些。”馮千山猶豫了一下,他實在不想將心底的想法說出來,因為那是綁架。
可是,這兩個和他出生死那麼多年,他實在不忍心看他們遭罪。
“大哥,你盡管說。”蔡強和曹恒大喜,幾乎異口同聲的喊道。
“朱程,我們不出去。并給他一筆錢,連夜將他送走。到時候,我們就說這是對朱無敵那麼多年照顧的代。林濤看到我們如此重義,自然會另眼相看。”馮千山緩緩說著,心底卻是暗嘆:“朱程畢竟還是個孩子,不管他犯下什麼錯,那都是因為他老子的過錯。朱無敵,為你保住這兒子,從此你我恩怨徹底清了。”
“這個……”這話一出,蔡強和曹恒立馬糾結了。
馮千山也不說話,他知道這兩個家伙別無選擇。
“好,馮大哥,我們都聽你的。”兩人一咬牙,決定拼一把。
畢竟,若是把人出去,也不見得能得到林濤的寬恕,說不定還會因此怒他。而若是不出去,他們還能咬住‘義’不松口,林濤應該不會把他們怎麼樣。
“我沒有服七蟲七花丹,如今還未恢復實力。這件事,只能你們兩個去辦。小心些,今晚城肯定戒嚴。”馮千山點了點頭,要是讓兩個家伙知道他只是想單純的保住朱無敵的兒子,不知他們會不會直接干掉他。
……
第二天清晨,林濤照常早起,做好早餐就悄然離開別墅。
當他開著跑車來到飯店前,頓時眼珠一瞪,一怒火差點沒忍住沖破天靈蓋。
前方的飯店的門被拆的碎,借著路燈一看,里面更是一片狼藉。
“我艸!誰干的?”林濤咆哮一聲,腦海里不斷想著飯店得罪的人。
最終,除了吞鯨幫他實在想不到其他還有誰有那麼大膽子。
可是,吞鯨幫老巢都被自己滅了,他們還有那個膽子敢來招惹自己嗎?
“難道,是吞鯨幫的小嘍羅氣憤不過,砸了報復?”林濤迅速冷靜下來,正要轉離去,想找騰云幫的人問問,卻看到街頭的路燈下站著一個悉的人。
“嗯?”林濤眉頭一皺,腳下一影快若閃電了出去。一晃間,他已經來到了街頭。
“馮千山,你來此,不會告訴我這店是你們做的好事吧。”林濤眼神沉,難道這些家伙真不怕死?
“這是朱程做的。昨晚,幾乎在你滅‘天心桑拿所’同時,那小子就帶人過來把飯店砸了。我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八卦鐵手馮千山。
“哦?那小子被你送走了?”林濤看到馮千山獨自一人來找自己,沒有帶上朱程,想必那小孩已經被他送走了。
“嗯!這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與蔡強和曹恒無關。朱無敵縱使萬般不是,但他曾經救過我的命是事實,這些年對我很照顧也是事實,最后替我頂罪也是事實。至于他讓我做的那些事,那是我分不清對錯,自己犯下的罪孽。他得到報應是應該的,朱程畢竟還是孩子,我不忍……”
“行了,放了就放了,我會和一個頭小子計較嗎?以后,你就跟著我,好好為你以前犯下的事贖罪就行。”馮千山還要解釋什麼,就被林濤無奈的打斷。
林濤豈會不知這是這家伙骨子里的‘義氣’作祟?這樣一個重重義的人,可是非常難得的。頂多,就當自己在賣他一次人。只要自己給他足夠的恩惠,將來他必定會全心全意保護宣家姐妹。
“多謝!從今以后,你就是我馮千山的大哥,請我一拜!”馮千山激涕零,說著就要跪拜下去。
幸好林濤眼疾手快,手攙扶住了他:“不必如此!你只需記住,從今往后多行善事,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報答。”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我馬上就去找人,盡快的速度把飯店裝修好!”馮千山堅定的點了點頭。
“不必了!”林濤卻是搖了搖頭,心下快速無比的思索著剛才靈一閃的計劃。
“大哥,你還不肯……”馮千山心里一急,還以為林濤不愿原諒他呢。
“不是!飯店被砸了,未嘗不是件好事。你沒聽過,不破不立嗎?你想辦法把‘天下桑拿所’的放權弄到手,以后那里才是飯店的總部。至于這里,裝修一下,專程用來制湯就行了。”林濤笑著拍了拍馮千山的肩膀,同時從懷中拿出一顆紅的丹藥遞過去:“這是十香筋散的解藥,恢復實力也好辦事。”
說完,林濤一晃已然沖了回去,一個躍跳上車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