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莊冠達那里發來消息稱莊氏的百年盛宴已經訂好了酒店跟地點，江氏也收到了合作發布會的邀請函，如果莊小姐之前做的沒出問題的話，江氏應該不會站在莊冠達那邊了。”

豪華的大廳，霍司寒坐在沙發中央，對面的中央部位擺放著超大的LED影投，播放著平時霍司寒一部經典電影《阿甘正傳》。

影投屏幕上，劇的阿甘正在服役當兵，仰頭地大喊：“YES，SIR！”

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紅酒，霍司寒冷冷抬，“再去威脅一遍江國利，以我的名義。”

安塞魯奧對此很不解這一做法，“霍先生，莊小姐手上的證據，確實足矣能威脅到江國利，您為什麼還擔心江國利會……”

而且，霍先生這樣提前下場，豈不就是多此一舉？

“我要的永遠都不是應該沒問題，我要的是一定沒問題。”

莊素薇去找江國利談判的時候，霍司寒其實在派封衍之在監視著，雖說在離開后，江國利的臉非常不好，看似做的都很功。

但霍司寒做事，要的永遠不是百分之幾的概率能功，而是要百分之百。

安塞魯奧頃刻間會意，微笑道：“明白了，那我跟封助理說一聲。”

霍司寒尊貴地嗯了一聲，眉宇之間著漫不經心地煩悶。

正當老人要轉去做事，可看到這一抹神，忽然又停頓下了腳步，再次出聲說道：“霍先生，莊小姐還是沒有給您打電話？”

“……”霍司寒像是被中了哪一點，臉頓時黑沉到了低谷。

安塞魯奧心暗暗倒了一口涼氣，再一次的試探問道：“霍先生，這幾天，真的不要我去查查莊小姐去了哪？我想莊小姐帶著小爺，應該不會走太遠，可能就在周邊的酒店居住。”

如果要查，其實也很好查……

只是看霍司寒想不想，安塞魯奧看著兩人鬧別扭，也為他們霍先生擔心的，但卻不能擅作主張。

“不用，我說過不用。”霍司寒冷厲地蹙眉，繼續喝著酒，像是重重地宣泄著某種東西。

安塞魯奧凝重，“霍先生，您別怪我這個老頭子多……要是莊小姐那一天沒有出現，那您是怎麼打算的？”

“……”霍司寒既然在賭，他就沒有想過莊素薇不會出現。

他篤定的事，就一定會按照預料之中完。

但——在安塞魯奧提到這一個假設的時候，霍司寒心頓時有些不穩定，甚至真的聯想到，不再出現的場景。

那個人為了這件事耗費了這麼久的時間，該不會真的因為他跟之間的事，就決定拋棄一切？

“如果沒出現，”霍司寒說到這句話，腔一點點起伏著氣息，眼眸冰冷：“結果還是照舊，莊冠達獄，莊氏毀于一旦。”

當然，霍司寒跟莊奈兒之間的婚約，也就自然作廢……

可他不信，這麼彩的一出戲，不會親自來看！

安塞魯奧皺著眉頭：“霍先生，莊小姐至今為止，知道您四年前跟發生的那件事嗎？”

“……”霍司寒臉徹底冷，哪壺不開提哪壺，可這一瞬間，他又想到什麼，抬起頭，不溫不火：“以你多年的經驗，你覺得人知道了這種事之后，很難承麼？”

他四年前，是在變相的救。

更何況，四年前那一晚本就是男歡，心有什麼不好承的……

在四年后，他們之間不也發生過了一次又一次？

誰也不欠誰的！

“咳……”面前的老管家聽見經驗這兩個字有些耳塞面紅，有幾分猶豫，“霍先生說笑了，您真的想聽我的看法？”

霍司寒臉黑沉，“說。”

“四年前，您跟莊小姐發生之間的那件意外……”

霍司寒聆聽，等待著繼續說下去。

“我認為，只要是正常的，在發現了這種事之后，是會對男方充滿恨意的。而且莊小姐坐了四年牢，剛出獄時候，上的傷口代表著四年來在監獄里的生活艱辛，而這些艱辛痛苦，全部都是，跟發生意外的男人，帶給的……”安塞魯奧說到這里，看向霍司寒，“這個人也就是您，霍先生。”

霍司寒悶悶不樂，“安塞，你應該知道四年前我為什麼讓坐牢。”

有時候，關在一個地方長達四年之久并不是一件壞事。

在霍司寒的眼里，活著永遠比尊嚴重要。

而在莊素薇的上，霍司寒看到了曾經自己的‘影子’，他才選擇讓活下去。

當然，現在霍司寒對自己的定義則是，金錢、權勢、地位。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可以給別人甩臉，但沒有人能甩臉給他。

“可莊小姐并不知道這件事……”安塞魯奧皺眉，“以莊小姐的格，或許會認為是您讓活在痛苦中四年，賠了四年的好青春。對于而言，您確確實實，是一個毀了生活和個人的人。”

“……”

賠了四年的好青春……

所以，他不是負責了麼？

聽見旁的老人說出這句話，霍司寒的黑眸微微泛著深邃的寓意，旋即淡淡張開薄：“下去吧。”

安塞魯奧沒有再多說什麼，“是，霍先生……”

其實，剛才的所有說法都是真的，莊素薇并不能完全理解霍司寒的做法。

他們霍先生之所以四年前會有這樣的做法， 大抵也是因為以往的經歷都和常人不同，這種經歷或許是導致他做出這樣的事，但莊素薇只是個普通人，理解不來。

安塞魯奧所說的一切，也是想勸霍司寒想清楚。

四年前的事終究只是四年前，早已經過去了。

他們霍先生也完全可以向前看，可以不管莊素薇，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莊氏……

莊素薇又能代表什麼呢？

充其量霍司寒因為愧疚，給莊素薇一大筆恤金過完下半生。

但如果按照霍司寒原有的計劃來說，這件事，就變得要復雜許多了——

安塞魯奧還記得霍司寒原有的計劃是什麼，想到那份合同，老人就心底一聲哀嘆，也不知這樣是對是錯！

只是唯一知道，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這樣也是為了莊素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