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唐若曦鬆開門把手,一把拉住那人的手,“他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不過走了才……大概十分鍾左右吧,我正好坐在窗口,看到了。”
人嘚瑟地看了林嘉儀一眼,“哦,還有,夫人,這林書張狂的很,在公司都敢勾引蕭總。”
當著當事人的麵,明目張膽的告狀,比暗地裏打小報告的傷害值不知道強了多倍。
唐若曦眸子裏蘊滿了怒意,冷漠地看了看林嘉儀,點頭對那人道,“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謝的。”那人趕擺了擺手,“夫人,要是沒什麽事了,那我就下班了啊。”
“好,再見。”唐若曦跟道別,最後回頭,目停留在林嘉儀上。
“我不會讓他為難,但是你……我不會放過的。”
一字一句地從裏蹦出來這句話,眼神冷漠地仿佛凝了層冰,這是第一次宣示自己的主權,說完後轉離開。
林嘉儀靠在辦公室門口的牆上,冰冷的從背部沁涼了全,冷意使清醒,也使更明白自己的目標。
唐若曦下樓,站在臨街的馬路上,眼前是人來人往和車水馬龍。
下班的高峰期,路被堵得死死的,汽車的鳴笛聲加上司機的罵聲,同樣是夕西下的景,卻沒人生得出欣賞的心思。
唐若曦攏了攏上的大,隻覺得冷意襲來,凍得泛青。
重新打了車,卻不知道該往哪裏去,等司機繞著蕭氏集團跑了兩個圈,唐若曦才把出租屋的地址給報了出來。
鬧市區都堵,唐若曦索給賈玉蓮打了個電話,想問有沒有和蕭陌在一起。
一直到最後一聲鈴都快要落下時,賈玉蓮才接了電話,聽筒那邊是打罵俏的聲音,賈玉蓮聲說著什麽。
唐若曦不太想聽,可等把問題問出來時,電話又被掛斷了。
幽幽歎了口氣,這樣的況,估計蕭陌也不可能和待在一起了,不過……蕭陌居然沒有去查那個歐青的背景嗎?他居然現在都還留在賈玉蓮邊?
太奇怪了。
出租車足足在路上堵了半個小時才開到出租屋樓下,期間唐若曦打了不下十個蕭陌的電話,卻無一例外,全部沒接。
付了錢下車,上樓走到出租屋門口敲了敲門,沒人應。
著門往裏麵看,明知道什麽也看不到,卻非要這樣才肯死心。
沒有鑰匙,又不知道蕭陌在不在裏麵,蹲在地上想了好一會兒,唐若曦才靈一閃,拿出手機來給房東打電話,說鑰匙沒帶,問能不能上來幫忙開下門。
房東一口應下,沒過幾分鍾就上來了,看到還有些疑。
“姑娘,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點兒麵啊?”
唐若曦尷尬地笑了兩聲,“咱們又不是沒見過,肯定麵啊。”
房東又看了好幾眼,才開始找鑰匙。
“哎,像你這種長的這麽好看還出來租房子的姑娘,我還真是沒見過……”
可能是天暗了,房東眼睛也不太好使,對著樓道裏昏黃的燈看了半天,也沒從那一大串鑰匙裏找出唐若曦那個房間的。
“不過啊,我總覺得你和我第一次見你時有些不一樣了……變得好看了不啊,氣質也不同了,臉紅潤,比一開始那蔫黃瓜好看了不知道多哇。”
房東也不著急,一邊找鑰匙一邊嘮嗑,語氣鄉音濃重,唐若曦聽了半天也隻能聽出一半的意思來。
見實在找不到了,唐若曦無奈,隻好打開手機的手電,照著把鑰匙給找出來。
“喏,找到了找到了,8501,就是這個了。”房東很高興,拿著鑰匙去開那扇門。
可是……
“咦?怎麽打不開?”房東不解,翻著鑰匙來來回回看了半響,“是拿錯了嗎?”
沒拿錯,唐若曦認得那隻鑰匙。
接過房東手裏的鑰匙,親自去開門,這才發現,那鑰匙本不進鎖孔。
對著那扇門愣了半響,唐若曦才不的不承認一個事實。
這一天的時間裏,蕭陌把門鎖給換了。
房東還在念叨著為什麽鑰匙開不了門,唐若曦卻隻能苦地騙說可能鑰匙落在家裏了,不用開門了,想起來今天還有其他的事,得先去理一下。
匆匆跑下樓去,口抑地不過氣來,閉了閉眼,眼眶幹,仿佛要落下淚來。
抬頭看了看已經開始泛黑的天,唐若曦苦笑一聲。
聯係不到蕭陌,見不到他,聽不到他的聲音。
早上明明和他說要等回來,結果一轉,他還是不見了。
蹲在馬路上,眼前氤氳著一片水霧,終於還是流了淚,有歉疚,有心疼,有自責,還有憤怒。
默默起,第三次攔了車,卻遲遲沒有報目的,隻讓司機隨便開,視野越開闊越好,想散散心。
司機從後視鏡瞄了一眼,樂了,“小姑娘,你這滿臉淚的,哪兒還看的了什麽風景啊?都被眼淚給模糊了吧?”
唐若曦破涕為笑,“風吹的。”
說完吸了吸鼻子,抬手把眼淚給幹淨了。
司機不再說什麽,直歎息著搖了搖頭,打著方向盤往郊區開去。
“停停!”唐若曦突然坐直了子,“就在這兒停,我要下車。”
“這裏?”司機莫名其妙,“過好,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在這兒下,一會兒怎麽回城裏啊?”
“我自己會回去的,司機,你……你停車。”唐若曦急了,眼看就要駛出這個地方了,司機終於一腳踩下剎車。
付了錢,下車後,目就沒有離開那片薰草花田。
這次來到的是正門,門口沒人守著,唐若曦推開那扇看起來並不牢靠的木門,發出枝椏一聲響。
裏麵仍舊是片片的薰草,可大多就隻剩下桿子了,花早已枯萎。
“怎麽……這麽快就枯萎了……”唐若曦低聲呢喃,出手來,到那剩下的為數不多的花瓣。
“因為現在不是薰草開花的季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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