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消融,枯枝吐芽,寒冷的冬終於過去,溫暖的春悄悄來臨,幾場春雨下來,幹旱已久的北方旱得到緩解,灰黃的大地上出點點綠,早開的花兒將大地裝點得格外麗。田間地頭到是忙碌的農人,開荒播種,為新的一年做準備。
康鵬鬆了一口氣,董卓軍的糧倉幾乎已經見底了,如果春再來晚一些,他真不知道還能拿什麽出來養活那麽多跟隨他來長安的百姓。而董卓軍今年的要任務,就是大力生產糧食,為將來的軍事行打下質基礎。
這的早會上,康鵬出一連串命令:“集中所有青壯年開墾荒地,能開多開多,越多越好。各地府開設獎勵,鼓勵百姓多開荒地,費用全部由我軍支出。”
“命令士兵暫時停止訓練,流到田間協助百姓耕種,閑暇時到山裏打獵,盡量收集食。軍中也開設獎勵,激勵士兵工作。”
“讓老弱百姓到野地采集野菜野果,用本相教他們的方法種植蘑菇,糧食節約一點是一點。”
“引水到冬所挖的池塘,以防旱,放魚苗,夏之前,不許任何人捕撈。”
“不管軍屯民屯,駐地一律要養、豬、牛、羊……”
“……”
人多力量大,長安本地百姓、逃難而來的災民遠董卓軍上下一心努力之下,不到一個月時間,雍並兩州所有的田地全部種上糧食、棉花和麻,並且又新開荒地一百五十多萬畝,也都種上糧食蔬菜。康鵬更是親自帶著棗祗和一批老農下到田間,指導百姓種植土豆與辣椒、南瓜,玉米則要到四月才能播種。好在康鵬在現代時是農轉非到城市的,對農活毫不陌生,教起人來得心應手,這些農作又極易耕種,很快,數十噸現代良種除了留許以防萬一之外,全部心種下,並派軍隊專門看守。
除了種植糧食,康鵬也極其注意畜牧養,這個時代雖然沒有高產蛋和激素催長豬,但建幾百個近現代化的養場對財大氣的董卓軍來還是輕而易舉的,加上冬時百姓們搶修的數百個蓄水庫防旱養魚,再用一些現代養手段,比如限製畜牧活,用糞便喂魚搞循環養什麽的,牲畜產量還是要比散養高得多。康鵬還出高價從匈奴人那邊請來幾十個醫,以防止出現瘟疫。
春耕生產從二月一直忙到四月,隻要把玉米種上,今年的搶播搶種就可以結束了,象栽種土豆南瓜等新植一樣,康鵬仍然是親自帶著棗祗和一批老農去示範播種。康鵬將玉米種按一定距離撒下之後,又指揮百姓翻土蓋上,“看到了嗎,就這麽簡單,神米出芽後勤上,勤除雜草,到了七、八月份,每畝地就可以收獲上千斤了。就算年景不好,也能收上七、八百斤。”康鵬產量時打了折扣,怕到時候產量太低有損自己的麵。其實康鵬知道這些種子都是高產良種,如果有化,一畝地產出一千五、六百斤毫不奇怪,雖然這個時代沒有化,但畝產上千斤應該非常容易。
老農們個個將信將疑,他們都是來自各地的種田能手,種了幾十年的田,經驗不可謂不富,可他們以前種的糧食畝產最高從來沒過四百斤,畝產千斤——可能嗎?但疑歸疑,他們還是帶著百姓依法播種玉米去了。
康鵬看出他們的疑,可也不解釋,隻是對他們微微一笑,竹在。這時康鵬注意到棗祗在一邊悶悶不樂,就象有什麽心事,康鵬歎了口氣,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棗先生,在想什麽呢?”
棗祗一驚,剛想話,康鵬搶先問道:“先生得到孟德的消息了?想回陳留了?”
棗祗低頭,輕聲道:“祗十前就知道主公下落,請太師恩準棗祗回去。”
康鵬沉默,慢慢轉過去,背手看著空的浮雲,良久才道:“本相對先生如此重用,高厚祿無一不足,難道還不能讓先生忘卻舊主?”
棗祗‘撲通’給康鵬跪下,哽咽道:“太師待棗祗恩重如山,奈何曹公對棗祗卻有知遇之恩,提攜之德,棗祗時刻不敢忘卻,求太師看在棗祗半年多來幫助太師屯田的這點微功上,放棗祗走吧。”言罷,棗祗淚如泉湧,放聲大哭。
那邊的百姓見棗祗大哭,不大為奇怪,都放下手中農活圍過來。康鵬沉思良久,再三權衡之後,輕聲道:“先生請起,明日本相在家中設宴,再率全軍為先生送行。”
棗祗大喜,正要出言推辭,康鵬揮手製止道:“先生不要推辭,就這麽決定了。”
康鵬要放棗祗回曹那裏的事很快傳遍長安城,百姓們都大為惋惜,棗祗平時帶領他們組織屯田,興修水利,養畜牧,極得百姓戴,如今棗祗要走,百姓既為之惋惜,也佩服棗祗的忠義,更欽佩董太師的言而有信——這也是康鵬要的效果了。
惋惜的不止百姓們,與棗祗關係甚好的司馬朗更是急匆匆連夜去找康鵬,司馬朗剛到康鵬的書房,卻現賈詡與李儒也在康鵬書房中,行禮之後,司馬朗立即問道:“太師,你為何要放棗先生走?別的暫時不,棗先生於農務政,若曹也用棗先生主管屯田,假以時日,必我軍大患。”
康鵬先與賈詡、李儒對視一笑,才又道:“伯達,本相與棗先生有言在先,隻要棗先生知道曹下落,可以隨時離去,如今棗先生要走,本相若是強留,豈不是失信於人?”
司馬朗頓足道:“太師所之理司馬朗當然懂,可就這麽放走棗先生,還是有欠考慮。”
李儒大笑,上去拉住司馬朗的手,“伯達,現在是幾月了?棗先生回到陳留之時,那又將是什麽時候?屯田農耕,還來得及嗎?”
司馬朗恍然大悟,捶笑道:“瞧我這記,現在已是四月,就算棗先生回到陳留,屯田是無論如何來不及了!”但司馬朗轉念一想,又張道:“如果明年曹再用棗先生屯田,那又怎麽辦?”
“曹等得到明年嗎?”李儒輕蔑的道:“兗州能有多人口?去年大旱,死和逃亡了多百姓?探子來報,曹現在和張邈打得不可開,誰勝誰負暫且不,可農耕時間已經錯過,今年秋收已經無,再經過一場大戰,兗州還能剩多人口?待到明年,他曹還能有多本錢屯田養軍?”
“太師放走棗先生,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賈詡接口道:“挽回在士子人心!棗祗出士族,又太師大恩,如今他不忘舊主要離開太師,太師卻大方放行,有棗祗這個例子,下士子會怎麽看太師?從今以後,太師的招賢令定能為太師招來真正的賢良。”
司馬朗大喜,連連稱讚康鵬的深謀遠見,康鵬卻突然歎道:“你們也好,棗先生也好,本相其實舍不得你們中任何一個人離開啊。”
賈詡、李儒和司馬朗立即離席下拜,道:“太師對我等有知遇之恩,手足之,吾等誓不背叛太師。”
康鵬一笑,“不要那麽客氣,本相知道你們對本相的忠誠。對了,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們,陳宮今來報,他按《墨子造》記載,重造了一輛投石車,乃是攻城利,明日送走棗先生之後,我們一起去觀看投石車的威力。”
……
正如李儒所,在董卓軍養蓄銳展農耕之時,中原大地的諸侯卻沒有這個力去管那些草民的事,都在忙著打仗搶地盤,報文武大會上結下的怨仇。大批人口死在戰之中,大量土地被荒廢,老百姓的生活越來越苦,隻有數偏遠地方的百姓搶在春耕之時將種子種下。
曹不是看不到荒廢春耕的後癥,也想屯田養民,展農業,可他的對手張邈卻沒這個遠見,即使在春耕時節,張邈仍然派兵對曹盤踞的許昌城進攻,讓曹本無力顧及農耕。再加上許昌士族眾多,土地幾乎都掌握在士族手裏,曹也沒康鵬那麽大膽(愚蠢?)敢對士族下手,強搶土地屯田,留給曹軍展的寶貴時間算是浪費了。
冀州方麵,袁紹雖然用田之計功打敗韓馥軍,一舉打下信昌,迫使韓馥舍親家眷單去投濟北相鮑信,但袁紹沒有利用這個寶貴時間展政,而是象曆史上一樣,讓軍隊以河蚌充,繼續向南方進,企圖乘將地盤再擴大一些。
南邊,袁終於忍不住飆了,仗著淮南糧多富足,不顧手下反對,派出五萬大軍乘氣轉暖向九江開拔,借口為舅子報仇,把矛頭指向孫堅,企圖染指江南,建立他的仲氏帝國。
其他諸侯都不足為懼,倒是劉備在徐州的舉讓康鵬了一把汗,大耳朵在徐州施政深得人心,用諸葛玄為軍師之後更是穩步展,招兵買馬重視農商,加之徐州民間富足,逐步養羽翼。可康鵬苦於長安距離徐州實在太遠,無力製衡劉備展,而且賈詡又安康鵬,“徐州乃是四戰之地,三麵環敵,州縣之間又無險可守,劉備在徐州展得越好,就越會招來他那些狼鄰居。”康鵬也隻得作罷。
四月中旬,董老大留在安公主肚子裏那個兒子滿月了,眾人都向康鵬道賀,康鵬卻對這個名義上的兒子毫無,安公主生產之時,他還在田間察看屯田進展,回家後也隻是草草安安公主幾句,便回房睡覺,連孩子都不願意抱抱,氣得產後虛弱的安公主哭了好幾次。
“就董逸吧。”滿月酒宴上,康鵬第一次抱起那個名義的兒子,淡淡的道:“希他今後的生活能安逸舒適,不要象本相這麽勞。”康鵬本不喜歡這孩子,秀兒、蔡文姬和平公主也先後懷孕了,們肚子裏的孩子才是康鵬真正關心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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