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康鵬想象中的一樣,華歆的氣質與賈詡十分相似,儒雅清靈中帶有一邪氣,清秀的容貌卻給人一種冷森森的覺,即使剛從監獄裏提到廳裏,華歆的表也沒有毫起伏,還是一樣的古井不波,真正做到寵辱不驚。
“堂下站立者何人?”當著董卓軍文武與荊州士林員的麵,康鵬故意板著臉問華歆,仿佛很看不起華歆似的,而董卓軍眾人與新投降康鵬的荊州百麵麵相覩,都不明白康鵬的意思,按理,華歆是荊州百中第一個建議劉表向董卓軍投降的員,董老大進城後第一個要找的荊州員也是華歆,就證明董老大對華歆十分欣賞或者喜歡,應該重用賞賜才對,可現在滿堂的人都有座位,惟獨華歆戴腳鐐手拷押於堂前,這又是什麽意思?
“回稟太師,在下華歆華子魚。”麵對董老大的威嚇,華歆仍然不聲,微一躬,彬彬有禮的答道:“華歆見過太師,給太師請安。”
“華歆!”康鵬咬著牙從牙裏出這兩個字來,手忽然一拍麵前案幾,震得筆墨紙硯橫飛,將眾人嚇了一跳,破鑼嗓子大吼道:“華歆,你可知罪?”聲音之大,震得眾人耳嗡嗡作響,幾乎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個念頭——華歆死定了!
華歆微帶詫,抱拳道:“回稟太師,人不知所以犯何罪,請太師指點。”
“我義父你有罪你就有罪!”呂布先大,還想跳起來去撕華歆,卻被賈詡拉住,賈詡低聲道:“溫侯,聽太師完。”實話,賈詡也不清楚康鵬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襄城還沒攻破時就嚷著要見華歆,等見到人了,卻又對華歆喊打喊殺,饒是賈詡老於世故,也不清楚康鵬要玩什麽名堂。
“很好,本相告訴你。”康鵬咬牙切齒道:“昔日本相大戰虎牢關之時,你乘機棄而逃(ps:華歆背叛董老大時,康鵬還沒到三國時代),第一次背主棄義,袁以你為臣,沒過多久,你又第二次背叛逃,後來你又為劉表座下之臣,本相軍近,你又鼓劉表投降本相,雖然有功,卻數不義,如此反複無常,背信棄義,本相留你何用?”
到這裏,康鵬又扯開破鑼嗓子喊道:“在座的各位荊州英傑,你們,本相該不該殺此人?”康鵬話音剛落,江夏八俊之一的張儉張元節馬上跳出來,深深一鞠道:“太師英明,這華歆早在求學之時,便極度貪財好利,為後又兩度三番叛主,品德低劣,太師將華歆明正典刑,實乃眾人所歸。”
“張元節言之有理。”蒯越也跳出來,抱拳道:“太師昔日連殺背主求榮的張鬆楊鬆,大快益州漢中人心,今日再將這無義之徒與極刑,勢必讓荊州士紳拍手稱快,對太師恩戴德。”蒯越這話倒是大實話,華歆做為負責監督員紀的監冶謁者,執法嚴明,為清廉,不知得罪了多荊州士族大戶,康鵬殺了他,還真能讓不荊州士族拍手稱快。
“不殺華歆,不足以平民憤怒!”“華歆該死!”“太師,人願為劊子手,為太師除此大害……”一半是為了討好康鵬,一半是為了公報私仇,荊州士林一起團結起來聲討華歆,大有不除華歆誓不幹休的模樣。
“華歆,聽到了嗎?”康鵬冷笑道:“這麽多人要殺你,你還有什麽話要?”
“華歆有話要。”華歆昂道。
“快。”康鵬厲聲道。
“人第一次棄而逃,是因為太師初進時殘忍好殺,暴不仁。”華歆毫無懼,朗聲道:“人不願為當時的太師助紂為,所以棄而逃;第二次棄袁,是因為袁目短淺,貿然稱帝而不知恤百姓,淮南民不聊生,遲早自取滅亡,賢臣擇主而侍,所以人再次棄;這一次,荊州劉表隻知舞文弄墨,詩風月,坐視荊州的一幫貪汙吏搜刮百姓,荊州再讓劉表糟蹋下去,不知又將有百姓遭殃,而太師經虎牢關之戰後已經幡然悔改,義釋十八路諸侯,救濟北方難民,又主將手中權力還聖上,得蒙上恩賜神種,將雍並涼三州治理得有如人間仙境,即降九錫於太師,也不足以表太師之功,華歆為荊州百姓計,所以勸劉表投降太師,別無他意。”
康鵬的醜臉上晴變幻,而華歆仍然不聲,過了良久,康鵬才道:“完了嗎?還有沒有”華歆點頭道:“完了。”
“一派胡言!”康鵬忽然又一拍案幾,大吼道:“高祖殺白馬為誓,非劉不得封王,本相為漢臣,世食漢祿,豈肯做那不忠不義之事?”
“秦失其鹿,下共逐之。”華歆昂道:“如今漢室衰微,大廈將傾,隻有董太師就位為王,方可支撐大局,名正言順盡誅下臣賊子,還下太平。”事展到這裏,董卓軍的兩大軍師賈詡與龐統二人已經心中雪亮,二人隻是奇怪,董老大是如何知道華歆會這些話的?難道是董老大事先與華歆串通好演戲給眾人看?可又不象啊?
“胡!胡!”對大漢朝忠心耿耿的董太師雙手蒙耳,就象害怕聽到隻言片語逆賊華歆那些無君無父的大逆不道的話一樣,饒是如此,董太師還是氣得胡子直翹,大吼道:“把這個無君無父的華歆拖下去砍了,本相對聖上忠心耿耿,再不想聽到這些話。”可這話的時候,董太師的銅鈴眼盯賈詡,象是有什麽不便出口的話暗示賈詡一樣。
果然,武士上來拖拽華歆時,董卓軍軍師賈詡與副軍師龐統一起離座,到康鵬麵前跪下,齊聲道:“太師,華歆雖然罪該萬死,可他奉勸劉表投降,不無微功,為也還算清廉,請太師看在我等的麵上,暫饒華歆一命,讓他戴罪立功。”
忠心耿耿的大漢董太師沉半晌,方才很勉強的道:“看在二位軍師的麵上,權且記下華歆項上人頭。”大漢董太師似乎還不解氣,又狠狠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免去華歆以前的職,降為侍中,以示懲戒,如有再犯,定不輕饒!”
荊州士林個個目瞪口呆,董太師的義子溫侯呂布更是張大了,幾乎懷疑義父老糊塗了,華歆以前的職隻是州郡監冶謁者,從八品,而侍中則是朝廷大員,正四品,這那是降,而是把華歆一下子升了五級!呂布正要話提醒義父,魯肅輕輕拉住他,低聲道:“溫侯,別話,太師心裏比誰都清楚。”
於是乎,剛才還是監下囚還險些為刀下鬼的華歆立即被去囚,換上侍中服,坐在應該坐的位置上,而華歆仍然不聲,隻是在低下頭時,眼中才閃過一得。賈詡表麵上不話,心中也在暗暗高興,如果沒有華歆自告勇,那董老大十有**要把那個挨世人唾罵的倒黴差事給自己,那可是做人低調的賈詡非常不願去做的。
花了很長時間審訊華歆,在置馬良時就簡單多了,康鵬隻是問了馬良一句,“汝為劉表座下之臣時,可曾想過如今淪為階下囚?”被蔡瑁打暈而被生擒的馬良也隻回答了一句,“想過,隻是為臣子,不得不盡忠。”康鵬大笑,將馬良降為荊州主簿,蒯越、蒯良和伊籍等一幹荊州士子也一並任用,隻是康鵬沒有把他們留在荊州為,都封到董卓軍的大本營雍州去為文,至於他們家族在荊州的利益,自然有一幫紅著眼睛的雍並涼三州商人和董卓軍功臣家族去鯨吞蠶食,不用康鵬去心。而最倒黴的是原荊州刺史劉表,因為那晚上實在把康鵬折磨得夠慘,康鵬賜他自盡,將劉表長子劉琦與後妻蔡氏貶為庶人,遷到涼州居住,蔡氏在途中又生下一個不知道是劉表、還是暗月組或者江東士兵的兒子,取名劉飛,不到三,蔡氏得產後風病死,劉飛不出十日便夭折,五年後劉琦在涼州病死,從此劉表一門滅族。
諸事置完畢後,康鵬犒賞三軍,設宴款待群臣,席間賓主盡歡,直至深夜方散,康鵬喝得醉醺醺的想要去擾文鷺,不想剛到文鷺房門外,就被黃月英攔住,黃月英嘟著道:“壞相公,你騙我,今我看到了,你做的本不是什麽炸藥,還是火藥,威力太了,用了近百個火藥桶才炸開一道城門,對人的有效殺傷範圍也不到五丈,比我做的黑火藥威力強不了多。”
康鵬的臉,笑道:“而且隻能在攻城時使用,野戰中本不實用,如果敵人有騎兵,投石車還沒裝好藥,騎兵就已經衝到麵前,那怕敵人是步兵,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閃躲對吧?”
黃月英點頭道:“對,是你的,真正的炸藥能開山裂石,連鋼鐵都能炸破,可我到現在還沒看到什麽是真正的炸藥。”
“因為真正的炸藥配方本相也不知道,要想製造真正的炸藥,還需要象你這樣的才去不斷探討研究,那才有希做出真正的炸藥。”康鵬哲人般歎道。但不良學生正經不了多久,又把心思到眼前的人上,自從黃月英死乞白臉的要作康鵬老婆後,黃月英就再沒有故意把自己弄醜,此刻月下的黃月英僅著一件月白,育接近無比人,臉仿佛明一般晶瑩潤,惹得不良學生心大。
不良學生使力咽下一口唾沫,湊到黃月英耳邊低聲道:“心肝,其實黑火藥也有一些用的,可以製造火槍或者手雷什麽的,我們到你床上,本相慢慢給你明原理好不好?”
黃月英臉立即漲得通紅,一言不,康鵬的親兵們懂事的立即四下散開,黃月英這才悄悄拉著康鵬走回自己的房裏,躺到自己床上,閉上大眼睛,用蚊子似的聲音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白白教我,隨便你了,但今後一定要把你會的全部教我。”
……
先不不良學生在襄再次無辜,單周瑜損兵折將返回柴桑,出乎周瑜的預料,孫權與孫靜等人已經先行趕到了柴桑,周瑜雖然奇怪孫權怎麽會舍棄條件更好的建業遷居柴桑,但眼下不是疑問的時候,周瑜先命人將自己綁縛,然後才到孫權麵前哭訴大意失利的經過,請求孫權罰自己,而這次周瑜兵敗時見機得快,救出大部分孫權軍將領,包括程普在,孫權軍諸將幾乎一麵倒的為周瑜求,以報答周瑜的救命之恩。
“勝敗乃兵家常事,董賊詐無匹,詭計多端,船燒了可以再造,士兵可以再行招募,你能救出大部分我軍元老,我軍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孫權明顯更關心其他事,隻是將周瑜降三級,罰俸半年,重新組建水軍了事,便命眾將散去休息。
到得夜裏,孫權悄悄派人把周瑜到孫堅舊府的室,待室中僅有孫權、孫靜和周瑜三人時,孫權便劈頭蓋臉的問道:“黃蓋是怎麽死的?你確定他死了沒有?”周瑜大驚,忙將當日暗殺黃蓋的經過細述一遍。
“廢!”孫權把平時不符合年齡的老練表拋到九宵雲外,一把將麵前幾案掀翻,大罵道:“殺個人都不敢保證殺死,本侯告訴你吧,黃蓋可能沒死!”
“什麽?他沒死?”周瑜的臉都白了,而孫權惡狠狠的瞪著他道:“叔父大人的手下查到,麥城事件後的第四,有一艘漁船在武昌附近救起一名負重傷的老軍,那老軍獲救時,還抱著一大木,不知道在江上飄了多久,年齡和相貌都與黃蓋非常相似,很可能就是黃蓋。”
“後來那名老軍在漁村中養了一段時間的傷,我的人出現在漁村附近時,他就忽然不知所蹤,這分明是害怕有人找到他!”負責孫權軍報的孫靜補充道,以前孫堅長年在外征戰,孫堅一家的務都是給孫靜打理,至於孫靜為什麽要幫孫權奪取嫡位,這就是孫權和孫靜之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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