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董崇等人還在摟著貌侍鼾睡,文醜軍隊已經開始例行的早練,軍營中呼喊聲與步伐聲震地,將正在做夢的董崇吵醒,董崇出帳查看,見文醜軍旗幟鮮明,槍刀森布,各隊各列井然有序,穿不,嚴整勢威。董崇多識得些貨,見文醜軍嚴整如此,不亞於董卓軍王牌西涼鐵騎,不暗自心驚,總算明白大哥為什麽擔心曹軍無法撼文醜軍團了。
董崇正磋歎間,忽聽得營外號角聲響,原來曹軍又到營前挑戰,董崇不免麵如土,他兩個月前剛屠殺了兩千多虎豹騎,要是現在落曹軍手裏,真不知道該怎麽死了。這時,文醜匆匆趕來,對董崇抱拳道:“董將軍,敵軍在寨前搦戰,將軍請在營中安坐,切不可輕出,文醜去去就來。”董崇頭點得就象啄木鳥一樣,文醜不讓他上戰場,可真對了董崇的胃口。
文醜披掛而去,董崇看看還早,估計文醜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便又回帳去找那名在魏郡低價買到的貌奴親熱去了,不料董崇一個回合還未戰罷,正****間,忽然聽得帳外人聲鼎沸,“大將軍得勝回營嘍。”董崇嚇了一跳,忙衫不整的衝出去,一看果然,文醜已經提著一顆人頭率軍緩緩回營。
董崇驚得目瞪口呆,這文醜砍人度也未免太快了吧?直到文醜來到董崇麵前,董崇才回過神來,忙問道:“敢問文將軍,此來敵軍何人?”董崇問的,自然是文醜手中那個分家的倒黴蛋了。
“敵將朱靈。”文醜淡淡道:“曹仁也中了我一箭,可惜被夏侯敦和許楮雙雙救回,沒能全功。”
董崇的下差點沒掉到地上,是一個朱靈,就遠比他董崇強,至於夏侯敦、曹仁和許楮等人,董崇在他們手上恐怕走不了三個回合。可這個文醜日不斜影,就能斬朱靈敗曹仁,殺退夏侯敦和許楮,自己到了文醜手上,也隻是被秒殺的命了。
“董將軍。”文醜威嚴的聲音打斷董崇的心驚膽戰,“非文醜不留董將軍,而是此地離戰場極近,戰場形勢瞬息萬變,董將軍還是不要耽擱的好,請董將軍今日便起程離開,待到將來,文醜再到董將軍家中登門謝罪。”文醜也擔心董崇在前線出現什麽意外,讓自己在袁紹麵前沒法代,決定將董崇早早趕走,免得拖自己的後。
大哥吩咐的任務還沒完,董崇那裏肯走,但文醜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立即命令士兵協助董二軍收拾行裝,將董二軍全部從被臥中拖出來,給他們套上甲,文醜親自保護他們撤離前線。而董崇悄悄對不良軍醫吩咐幾句,準備最後賭上一賭。
“董將軍恕罪。”將董崇一行送到黎境,文醜對董崇抱拳道:“文醜軍務在,不能再送,此地已是我軍控製區,曹軍無法滲至此,董將軍請慢行,文醜告別了。”
“文將軍請慢。”董崇嬉皮笑臉的住文醜,朝後麵一招手,不良軍醫莫停捧著一個木盤過來,木盤上是一把九龍金壺(ps:大家還記得劉瑁否?)與兩隻酒杯,董崇親自給兩個酒杯滿上酒,酒清冽,香醇異常。
董崇親自端起一杯酒,遞到文醜麵前,正二八經的道:“文將軍,實不相瞞,董崇遠在雍州之時,就聽得文將軍下無敵的威名,今日得見文將軍的神勇威武,董崇對將軍的佩服,更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黃河泛濫,一而不可收拾。董崇知道文將軍的軍規森嚴,本不敢強求,可將軍今旗開得勝,董崇鬥膽再敬將軍一杯酒,以表董崇心中對將軍的崇拜之,將軍不要再拒絕了。”到這裏,董崇用塗過薑的袖子一眼睛,兩隻眼睛立即通紅,眼淚滾滾而落,董崇哽咽道:“文將軍,如果你拒絕我這五流末將的敬意,董崇誓必憾終。”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再加上董崇哭得那麽真切,文醜心中暗暗得意,終於還是接過董崇手中酒杯,安董崇道:“既然董將軍如此高看文醜,董將軍請莫再哭,文醜與將軍同飲一杯就是了。”
董崇心中暗罵,你以為我還想再哭,我這是薑辣的!於是,董崇舉起另一杯酒,與偶像文醜輕輕杯,兩人將酒一飲而盡……
……
一之後,曹軍戒備森嚴的軍營附近忽然來了一名家丁打扮的人,生得賊眉鼠眼,骨瘦如柴,鬼鬼祟祟的曹營中張,不到片刻,沒有哨探經驗的他就被曹軍士兵拿住,他趕道:“不要傷我,我是來給魏王送信的。”
“你給大王送什麽信?”曹軍士兵狐疑打量他,見他長著一頭稀疏泛黃的頭,臉長得驢一樣長,四肢細得象麻竿,一副猥瑣像,怎麽看也不象信使。
“我是長安艾家的三管家龍二。”龍二低聲道:“有信送與魏王,你們快快稟報魏王,耽誤了魏王大事,你們吃罪得起嗎?”
自從全麵依附董卓軍之後,短短數年中,長安艾家已經從一個二流商家一躍為下第一商家,即使是在青州,也有不艾家的生意,曹與董卓軍的接與談判,也都是通過艾家牽線搭橋,兩軍換資也是通過艾家出麵進行,換來曹專門頒下命令,不得損害艾家在青州的利益。所以曹軍士兵不敢怠慢,立即將龍二押進軍營,又去稟告曹。
不一刻,著孝的曹在大帳中親自接見了龍二,龍二這才解開頭,從冠中取出一張不大的紙條,曹接過親兵轉的紙條展開細看,見信是鵝筆寫,沒有署名,而且筆跡是兩個人寫的,第一段是用篆字寫到:初平五年三月九日正午,文醜暴斃。第二段是用簡字寫到:袁紹不死,孤不得安,孤替你除掉文醜,替你保護後方,你替孤除掉袁紹。
短短幾十個字,一目十行的曹足足看了一柱香時間,曹慢慢放下那張紙條,也取鵝筆在信的背後寫上一句話:足下不死,孤也不得安。“把這帶回去。”曹親手將那張紙條與龍二,又賞給龍二一對玉壁,放龍二出營。
龍二走後,莫名其妙的曹軍謀士詢問曹信了些什麽,曹淡淡答道:“董賊替孤在三月初九正午除掉文醜,並替孤掩護後方,使孤不必擔心劉備侵擾青州。”
曹軍謀士無不張口結舌,戲誌才追問道:“大王,董賊亡我軍不死,他能有這麽好心?”
“董賊最強之敵,並非孤!”曹冷冷的道:“而是袁紹,袁紹手握冀幽二州,甲兵數十萬,又與烏丸眉來眼去,勢力遠勝過孤,袁紹不死,董賊後方永不得安寧。”到這裏,曹不仰長歎,“孤與奉孝,還有袁本初都想錯了,董袁同盟,並非董賊一心亡我,借袁紹之刀殺我,而是董賊滅袁紹,借我之刀殺袁紹。董賊,賊啊!”
“那大王何不扣留來使,將信和使者與袁紹,揭董賊的謀,再建反董聯盟?”玠問完才現自己的失誤,袁紹殺了曹的全家,曹又殺了不袁紹軍將士,袁曹兩家破去,也沒有破鏡重圓的可能了。
曹沒有然大怒,而是搖頭道:“孤不是沒有這麽想過,但這正是董賊的詐之,他派一個商家夥計來給孤送信,信中也沒有落款,孤即使將信與使者給袁紹,袁紹也不會相信。到那時候,董賊為了掩飾自己出賣盟友的事實,定然會全力聯合袁紹夾擊我軍,以示他的清白,而我軍實力本就最弱,再被兩家夾擊,便永無勝機。現在,我軍已是董賊棋盤上的一枚棋子,替董賊去消滅袁紹,待袁紹敗亡之時,董賊就會迫不及待的出來與我軍爭搶勝利果實,除此之外,我軍別無選擇。”
在曹軍謀士的垂頭喪氣中,曹又昂起頭,冷笑道:“但是董賊也未免太看孤了,孤豈能任由他擺布?誰笑到最後,笑得最好,還沒有定數。傳令下去,三月初九之前,我軍不得出戰,再讓程昱調集留守青州的兵力增援前線,準備與袁紹主力決戰!”
漢初平五年三月初九正午,沉寂了十的曹軍忽然全軍出,到袁紹軍營前搦戰,文醜聞訊不怠慢,忙領一軍出營迎戰,兩軍各自擺開陣勢之後,曹親自出馬,對文醜大喝道:“袁紹走狗,快快下馬投降,否則今日就是你死期!”
文醜大怒,拍馬出陣,曹馬鞭一揮,夏侯敦與許楮一左一右自陣中殺出,雙戰文醜,好個文醜,麵對兩員一流大將仍然毫無懼,起鐵槍與二將戰作一塊,鬥了三四十合,文醜槍法毫不,後麵曹暗暗心驚,董卓今文醜必死,可文醜怎麽還不見半點疲,難道董卓在騙自己?
這時,文醜大喝一聲,槍桿撞中夏侯敦馬頭,馬四濺,夏侯敦戰馬吃疼飛奔,頓時將夏侯敦帶離戰場,許楮不敢和文醜單獨對陣,忙撥馬逃跑,文醜乘機揮軍掩殺,曹軍陣勢立即被衝。
混戰中,文醜盯著穿孝袍的曹,單槍匹馬衝曹中軍,所到之,曹軍有如風吹落葉般倒下,曹大驚,忙向後逃竄,文醜追不舍,雖然有曹軍將士去阻攔,卻那裏阻攔得住,眼看文醜就要追上曹時,一名曹親兵——還是步兵,大一聲,“大王快走,我去攔他。”
那兵搶上前數步,不顧命的舉起鐵刀去砍文醜,文醜冷笑一聲,鐵槍微,直去挑那兵的心窩,誰料槍到半途,文醜忽然覺得全麻無力,鐵槍嗆啷一聲掉在地上,而那兵的鐵刀已到文醜腰間,文醜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了,被一刀砍下戰馬,腹間慢慢留出,那兵又搶上前一刀,砍中文醜脖子,頓時將文醜分家。按理,因為心髒,人的頭顱被砍掉後,應該是激噴出來,可文醜的脖頸間的卻是緩緩流出,就象是已經死了的人被砍掉腦袋一樣。
那兵砍掉了文醜腦袋,可他自己卻先驚呆了,過了片刻才撿起文醜死不瞑目的級大喊,“我殺掉文醜了!我殺掉文醜!”
初平五年三月初九正午,曹軍先被河北第一大將文醜殺敗,可文醜卻莫名其妙的死在軍之中,袁紹軍群龍無,士氣大折,曹軍乘機反敗為勝,全殲袁紹軍文醜軍團,奪得馬匹錢糧無數,此消彼長之下,袁紹軍與曹軍實力已經大幅度拉近。
數日後,康鵬接到曹的回信,看到了曹所寫的那九個字:足下不死,孤也不得安。康鵬啞然失笑,慢慢躺下,心道:“曹,其實我幫你,也不全是為了消滅袁紹而做,是我想和你手,不想你提前輸在袁紹手下。還有劉備,我也和你手一戰啊。”
曾經,康鵬一直想避免與曹、劉備手,千方百計的想提前除掉這兩個危險的對手,可隨著康鵬實力和閱曆的增長,康鵬心中慢慢萌生出一種孤獨求敗的念頭,想和曹還有劉備在戰場上分出高下,這才能滿足康鵬那顆的心。
與此同時,董二爺也在酒桌上向他的副將和軍醫吹牛道:“關老二算什麽?他溫酒斬華雄,可青龍郾月刀上沾了,落了下乘。我董二爺冷酒毒文醜,刀不沾,就讓文醜一命嗚呼。關老二和我董老二比,始終差了一截。”
“董二爺英雄無敵,關老二遇上董二爺,也隻有抱頭鼠竄的命。”艾金、馬壯和莫停異口同聲的拍馬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