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以放棄？

從這番話中，蕭澤聽得出南宮戰的執著。

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老瘋子不僅是天澤的上任領主，還是南宮戰的師傅。

這就有意思了！

蕭澤幾人的談話，把趙智勇聽得雲裏霧裏。

他也隻能老老實實，在一旁待著。

而這也讓他自我覺，與蕭澤不是一個世界。

南宮戰在說“不想放棄”時，緒略有些過激，沉許後，重新看向老瘋子。

“師傅，您老人家，消失了足足20年，現在看來，一切都記起來了啊？”

“是，我是記起來了。”老瘋子承認，曆經磨難後，連聲音都變得沉重而沙啞。

“回頭是岸，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不……”南宮戰輕歎，反駁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執迷不悟的是你們。”

“是你們頑固不化，要保守天澤寶庫的，從而讓一個又一個人走向死亡。”

“範仲、徐春來，他們都死了，你知道嗎？唐無極也幾乎是個廢人。”

“在他們後，還有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這就是你作為天澤領主，因為一個錯誤的決策，而釀的後果。”

“……”

聽到這些悲劇，老瘋子默不作聲，而那軀卻忍不住抖起來，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幾分。

看得出來，他陷了深深的自責和悔恨中。

天澤組織分裂。

八大兇將死傷過半。

他作為天澤領主，真的可以說是罪魁禍首。

哪怕死了，在九泉之下，也愧對天澤先烈。

石室，煤油燈火微微搖曳。

氣氛，變得有些抑起來。

看著老瘋子這般模樣，蕭澤長舒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這些，總歸是天澤由興盛到衰弱的陳年往事。

他並不知，也懶得去探究。

頓了頓，蕭澤忍不住問道：“他失去一段記憶，這是怎麽回事？”

“是研習《黃帝玄經》，在開脈過程中失敗造的，還是遭人陷害弄這樣？”

南宮戰神冷了幾分：“無關《黃帝玄經》，也沒人陷害他，是他自己不敢麵對過去。”

“當初，我們八大兇將中，四人決定開啟天澤寶庫，另外四人卻表示要死守。”

“我們雙方，意見不合，產生分歧，在天澤寶庫中大打出手，最終死傷過半。”

“當時，他作為天澤領主，無法接這個事實，最終以自殘的形式，給了自己一擊。”

聞言。

蕭澤扭頭看向老瘋子，見老瘋子不反駁什麽，當下對老瘋子再沒多好。

放在20年輕，老瘋子還不到40歲。

作為一個中年男人，也作為天澤的領主，最起碼要有一份責任與擔當。

可是呢？

老瘋子卻選擇逃避，讓自己忘記過去，對那些過傷害的人員與家庭不管不問。

可見，這是有多自私？

蕭澤，原本還想帶老瘋子，去見見鴻天誌、薛老爺子、千瀧婆婆等人。

現在再看，還是算了吧。

真帶老瘋子過去，就怕老瘋子要遭鴻天誌、唐無極那些人唾棄。

不再理會老瘋子，蕭澤出於好奇，問南宮戰。

“你說，你在追求被視為忌的東西，那請問，到底是什麽東西，才值得你如此執著？”

南宮戰眼前一亮，一臉欣賞地看著蕭澤：“聽你的意思是，興趣了？答應幫我了？”

“我隻是隨便問問。”蕭澤擺了擺手。

話雖如此，他可不是隨便問，而是想從南宮戰口中，多套出點話來，好防範於未然。

南宮戰能坐上鬼剎領主的位置，顯然是個快的人，又哪裏看不出蕭澤的心思？

“既然你是隨便問問，那我就隨便說說了。”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金銀珠寶而已。”他故意這樣敷衍、戲弄蕭澤。

蕭澤撇了撇：“你讓我幫忙，我不願意，我讓你放過我妻兒，你不願意。”

“那照這樣看來，我們八字不合，沒什麽好談的了，趙智勇，我們走。”

“哦，好。”

趙智勇點頭，跟上蕭澤的腳步。

兩人剛走到石室門口，南宮戰忽然喊道：“算了，我退一步，隻要你肯幫我。”

“那麽，天澤寶庫中的金銀珠寶，文玩字畫，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都歸你所有。”

南宮戰這番話，說給蕭澤聽。

如果被鬼剎的人聽到，那絕對要驚掉下。

如果說，薛敬業、梁振東，是盤踞在淮南三省蒼穹上，呼風喚雨的巨龍。

那麽……

堂堂的鬼剎最高領主，南宮戰，則是踩著這兩條巨龍，俯視眾人的神仙。

是的。

一點都不誇張。

可如今，這樣的超強存在，竟然在一個青年麵前，主委，提出讓步？

這簡直不可思議。

“你在開玩笑吧？”蕭澤就不敢相信。

天澤寶庫中，金銀珠寶肯定很多，但要說全部歸他所有，鬼剎一文不拿。

這就不太現實了？

難道，鬼剎對錢不興趣嗎？

如果對錢不興趣，那鬼剎又何必送出那麽多鬼剎令，搞得賺錢就跟搶錢一樣？

但，南宮戰還是這麽說了。

這簡直自相矛盾。

唯一的可能就是……

在天澤寶庫中，他所看重的東西，遠遠勝過那些真金白銀、珠寶玉。

蕭澤這樣認為。

可，南宮戰看重的，到底會是什麽呢？

“你對天澤寶庫中的金銀不興趣，難道我就會興趣嗎？”經過深思，蕭澤婉拒道。

他永遠不會忘記薛老爺子說過，天澤寶庫中的，讓鬼剎得逞，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這件事沒得談。

而不等南宮戰回應，蕭澤繼續道：“你們鬼剎人才濟濟，應該不到讓我一個外人來幫助吧？”

“選擇讓你幫助，是因為你八脈全開。”

這句話，南宮戰先前就說過，而後半句話，則讓蕭澤到很是意外。

“20年前，我們在打開天澤寶庫時，如果能遇到你這樣的天縱奇才，也不至於慘痛收場。”

“你這麽問，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重要。”

“這樣吧，你可以先行離開，多考慮幾天，等薑景程的忌日過後，再給我一個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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