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亦挑了挑眉,剛想說話,香姐便端著一碗和蘇萌同樣的餛飩走了過來。輕輕放在了餐桌上面,用眼神示意喬天亦加油。
而這樣的眼神暗示落在了蘇萌的眸中,更加覺得此刻不合時宜出現的喬天亦更加的可疑了。
喬天亦手拿起醋瓶,倒了幾滴在餛飩裡面,而後拿起勺子舀了一顆放在裡咽下去之後,才開口說道:「蘇萌,我知道你懷疑我什麼。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真的不是跟著你過來的。只是在火車站的時候看到你上了火車,而我巧也要來這裡,就這麼過來了。」
蘇萌聽到這裡,不皺了皺眉頭。他說不是跟著自己過來的,可是這話明顯的意思是見到自己上了火車,他也跟著上了火車。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只是蘇萌沒有反駁他什麼,反而更加的好奇,他既然是跟著自己來的,按理說應該並不知道這個地方才對啊。為什麼香姐卻認識他,還認識了好幾年呢。
「既然你說,你不是跟我這過來的,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而來?」蘇萌挑眉問道。
喬天亦再次用勺子舀起一顆餛飩,放在蘇萌的面前,說道:「難道,就不能是為了一碗餛飩嗎?」
聽了他的理由,蘇萌只想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臉上帶著一抹無奈的表。
「你就為了一碗餛飩,坐了半天的火車來這裡?喬天亦,你覺得我會信嗎?」蘇萌搖了搖頭,沒有再吃下去的慾,想要起走,卻被喬天亦拉住了手腕。
「蘇萌,你又何必對我抱有戒備的心呢?如果我想要傷害你,或是對你有所圖的話,在海城我更方便的。而在顧北誓把你搶走之前,我更方便。難道不是嗎?」喬天亦看著,眼神裡帶著一抹不解,「更何況,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的。」
「朋友是建立在信任上面的。」蘇萌皺眉看著他,「喬天亦,我總覺得你這個人實在太過神了。神到,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相才對。而且,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平等的。所以本連所謂的信任都沒有。」
「是嗎?是你說的這樣嗎?」喬天亦鬆開了的手腕,有點失的看了一眼,「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所以從不對你瞞什麼。可是你卻刻意與我保持著距離。這一點我懂,畢竟你結婚了,你的丈夫顧北誓是個吃醋的人。所以我願意配合你,與你保持距離。」
「你說和我之間沒有信任。那到底是你不信任我,還是我不信任你,你有想過嗎?」他的眼眸中著一子的黯淡,那種黯淡帶著濃烈的負面緒。一時間讓蘇萌不由得蹙眉。
「我從未懷疑過你什麼,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覺得是那般寶貴,深信不疑。可是我說的話,你都信嗎?我說了,我是這裡的人,你不信。我說這次來這裡不過是為了一碗餛飩你不信。蘇萌,你到底想聽什麼?難道你聽到是我跟著你來的,調查了你的家背景之後才選擇每年來這裡度假的,這樣的話,你就信了嗎?」
他輕輕搖了搖頭,「如果這些話你相信的話,那你打算怎麼做?和我絕是不是?希我永遠也不要出現在你面前,對不對?」
著喬天亦那張臉,蘇萌頓時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了。不為別的,只覺得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似乎被他猜中了。
以前的時候,喬天亦曾經跟表白過。自從那個時候開始,便有意疏遠了他。為自己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躲開他的接。
他出現的時候,覺得愧對他,畢竟喜歡自己沒有錯,更何況,他的喜歡方式讓人很放鬆,很安全。可是為了顧北誓,為了不再繼續傷害喬天亦,選擇了躲避。
只是這樣躲避終究不是辦法,更無法對他代。所以便開始為自己尋找各種開的理由,以此來讓自己心安理得下來。
可是如今,他一條條的將這些羅列出來,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差勁。
的心裏面沒有鬼,又有誰信。這樣迫不及待的疏遠他,不過是讓自己安心罷了。卻全然不顧他的。這樣的自己,連蘇萌自己都很是討厭。
「喬天亦,你……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蘇萌漠然垂下了頭去,呼吸都覺到了困難的那瞬間,卻的再一次否認了。
看著蘇萌那個鴕鳥一樣的態度,喬天亦嘆息了一口氣。「你就那麼在乎他嗎?為了他,甘願讓自己違背自己的心意嗎?」
「我沒有!我沒有為了顧北誓違背自己的心意。」猛然抬起頭來,聲音有點大的回應著他的問題。
可是在回答完之後,才驚覺自己的反映實在太過激烈。更何況,喬天亦連顧北誓的名字都沒說,可是卻如此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蘇萌為了自己的愚蠢暗暗罵著自己傻瓜!
看到這般懊惱的態度,喬天亦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再一次被撕碎了似的。
「前段時間,我聽說你生病了,如今都好了嗎?」他的語氣平和了許多,繼續拿著勺子漫不經心的喝著湯。實則他的心裏面早已經波詭雲涌了起來。
蘇萌住院那段時間,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瑪麗醫院是顧北誓的產業,他進不去不說,顧北誓曾經派了很多人守在醫院,就算是他想安幾個人進去打聽一下消息都不可得。
故而他只知道蘇萌生病的事,卻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病,為什麼病。
聽到他的話,蘇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點尷尬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一點小問題。你看我現在不是在這裡活蹦跳的。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喬天亦繼續攪著餛飩,此刻已經沒有了吃下去的慾。「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朋友的,是不是?蘇萌,我並沒有做錯過什麼,是不是?」
說完這句話,他抬起雙眸來,認真的進了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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