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很安靜，他擁著，沉默了。

白羽墨低頭苦笑，就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真不明白，還在等待什麼。

「時間不早了，快休息吧，好睏啊。」一晚上都跟他轉圈圈，頂著兩隻大熊貓眼，肯定醜死了。

手把他推開，視線不再落在他上。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不，不想讓他發覺到臉上的失落。

「你給我站住。」宋權終於開口了。

白羽墨停下影，背對著他，依稀到沉穩的腳步聲正慢慢靠近，心臟也跟著加快跳頻率，呼吸有些急促，腦瓜子快速轉，在努力的想平復好心態，但沒想到，反而更張了，脊背都微微僵，白羽墨你太沒骨氣了！

材拔的宋權在邊站定，見低著頭，耳染上紅暈，烏黑亮麗的眼珠子正快速轉，下聲音，「我對你是什麼，你不知道嗎？」

認識才短短一段時間，他為做的事還不夠多？

白羽墨抿著，默不吭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起碼，這段時間，他對並不壞，除了在床上折騰以外，其他方面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的。但這就是嗎？

「我們只是契約關係，我知道。」白羽墨深呼吸一口氣，轉過，對上墨黑瞳孔。「我想回放房間休息了。」

見有點不開心，宋權沉默一會，移開話題，「你剛剛是不是也喝酒了？」

雖然自己上也滿是酒氣，但還是能到來自上的淡淡酒香味。

「是。」沒有否認，語氣很堅定的承認。

「孩子，不能喝酒。」宋權面不悅，明擺著有些不開心，暗沉著臉，好似被欠了幾百萬。

「你不也喝了。」自己滿酒氣，還好意思來批評？

到底是誰給他的臉？

「我是男人。」沒想到會伶牙俐齒，宋權磨得牙齒咯吱響，鐵青著臉，拉住的手，往廚房走去。

「你要幹嘛？」一聲不吭就想把強行帶著走，也太蠻橫不講理了。

「坐下。」他又在命令。

「不要。」拒絕。

坐就坐啊？就那麼好欺負？

不過，等等，好像胃有點疼……

眉心微擰，不自覺的手去肚子，是要來大姨媽了嗎？

「不舒服？」把蜂從柜子里拿出來，打開瓶蓋，冷冷開口，顯得有些不近人。

「……」無語了，痛到大汗淋漓，白羽墨跌坐在椅子上，手扶著額，「宋權，你是石頭做的啊？都不會關心我一下？就算我們只是契約關係，但好歹你都把我給睡了，不是該對我負責嗎？」

在他面前，有點口無遮攔，但說的是大實話，又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繼續喝酒。」宋權瞥了一眼，眼神淡淡的。

「哦。」就知道他沒沒，太可惡了。

「最好疼死你。」他又神補一句。

「……」喝酒，還不是因為他？

想著想著，心底又開始苦了，這種覺真心不好。

「酒，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修長手指端著蜂水，走過來，遞到面前。

看著散發著淡淡香味的蜂水，白羽墨猛地吸了下鼻子，迅速把視線移開，冷聲反駁，「酒是不能解決問題，但起碼酒能讓我到舒服。還能讓我到放鬆。」

語速很快，口上下起伏，小手握拳頭擱在桌面，瞇著眼睛瞪著宋權。

宋權沒有說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想繼續裝傻，小聲嘟囔，「不還是怪你，忽冷忽熱，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宋權照舊不說話。

白羽墨著頭皮，聲音更小了，「我也就喝了一點點，誰你離家出走的，再說了，你是我第一個男人，真搞不懂，你還要在意什麼……」

「我知道你生氣了，但你也沒給機會我道歉啊。」借著微醺酒意，白羽墨著頭皮誠心跟他道歉。

宋權仍舊不說話，驀地，趁著不注意，低頭穩住的。

屋燈火通明，傭人服侍左右，大庭廣眾之下被按著後腦勺摟著腰，擁懷中親吻。白羽墨著急的想手去打他，但手指才剛及到結實膛，要不是反應快，及時把手收回來，恐怕就被他握住。

「你是不是該放開我了？」

還真別說，肚子作痛的覺，真心不舒服。

「那就繼續痛，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聽話。」鋪天蓋地的吻，再次落下來。

白羽墨有些應接不暇。

吻的很狂熱，鼻息開始混，周遭的空氣也有些悶燥。

……

申念珠在客廳聽著慢搖歌曲，塗著鮮紅指甲的手，跟著音樂節奏不時輕敲桌面，裡也跟著哼哼。

鬼哭神嚎，發音跟音律完錯開，卻自覺得唱功不錯，閉著眼，一臉陶醉，突然，一道凌厲的聲音闖耳中，「你不進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