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龍走到桌子旁邊,拿起裝有氫氧化鈉甲醇的瓶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從海刀上撕下來的一塊皮,眼最後落在了那一堆剛從海刀拔出來的鋼針上。看完這一切暮龍用手梳了梳自己的頭髮,笑了笑說道:「刑訊供不外乎兩個手段,第一種是讓刑人認識到自己即將要面對自己肢的不完整,從而給刑人造心裏上的恐懼,打破他的神防線。這是最普通的一種供手段。第二種是直接從刑人的意識下手,想辦法摧毀他的反抗意識,崩潰他的頑強神,讓他沒有繼續守護報的信心和勇氣。這種屬於比較高難技一類的方法。」
暮龍說完這些話,然後緩緩的轉過了頭,看著封印問道:「請問封印兄在剛才的刑訊中,採用的是哪種手段呢?」
「我……這個……」封印一時間無語,結著答不上來話。
「封印兄貴為業界排行第一的殺手,總不會以為單單僅靠疼痛和幾塊皮,就能讓一個接過最嚴格反刑訊訓練的特種兵乖乖招供吧?」
「好了好了,都不要逞口舌之快了。」武元昌說道:「紫電的特工還在一直使用追蹤信號,早晚會發現我們的藏之地的,我們的作要快些了。從現在開始,封印,暮龍跟你一起對付海刀這傢伙。」
「是,武先生。」封印心裏雖然一百個不樂意,可還是冷著臉答應了一聲。自己現在拿著人家的傭金,人家就是主顧,就是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
暮龍先是對著封印出了一個謙和的笑容,接著轉走到了海刀的面前,直直的盯著他的雙眼,說道:「海刀,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先開始第一個項目。」
「有句話老話,做十指連心。」暮龍用手梳了梳自己油亮的頭髮說道:「其實這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對於手指的傷害,能讓痛苦毫無損耗的傳到大腦里去。而這樣的痛苦雖然刺激,卻不巨大,不會傷害到人的生命。這也是我最喜歡用的一個手段。」
暮龍說完從桌上拿起了一把虎鉗,面相和善的走到海刀面前問道:「準備好了嗎?」
「不就是拔指甲嘛!」海刀冷哼了一聲,咽下了一口水說道:「抗日戰爭小鬼子玩剩下的東西。你以為這樣的手段就能折磨老子了?」
「猜的沒錯,是拔指甲,但不是一般的拔指甲。」暮龍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支類似牙膏的東西,邊擰開蓋邊說道:「這次的拔指甲,我相信會讓海刀先生終生難忘的。」
暮龍把「牙膏」管里的白膏慢慢的了出來,分別抹到了海刀的十個手指頭上。看上去就跟一般的牙膏沒有什麼區別。海刀覺抹在手指頭上涼涼的,過了一會就有些麻木了,失去了這些牙膏狀的存在。
「這是一種凝固劑。抹上這種東西,更能讓我們一起拔指甲過程的。」暮龍用鉗子輕輕的敲了一下海刀的手指,問道:「準備好了嗎?」
海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備對付即將而來的痛楚。他轉頭盯著暮龍咬牙切齒的說道:「相信我,如果有一天你落在了我的手裏,我保證會把你剁碎了煮稀飯喝!」
「呵呵,等到那一天再說吧。」暮龍的臉上沒有出任何猙獰的表,還是一臉和善的笑著,但他已經把虎鉗打開,慢慢的夾住了海刀的右手食指。
「如果我記得不錯,海刀先生應該是狙擊手出吧。為一個狙擊手,惜自己的手指應該勝過惜自己的生命。一旦失去了手指與扳機接的敏度,那麼你的職業生涯也就走到頭了……」暮龍沒有急著手,卻說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真的考慮好了嗎?」
「你個為虎作倀的王八蛋!」海刀答非所問,直接又往他臉上啐了一口帶著鮮的唾沫。
暮龍毫不氣惱的抹掉了臉上的口水,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你是考慮好了。」說著鉗子夾住海刀的食指指甲,勁,開始一點一點的向外拔去。
「呃……啊……」巨大的痛苦讓海刀忍不住起來,其他人邊只覺心頭直。像海刀這般漢竟然出了如此痛苦的表,就算沒有親驗也知道這個刑法之狠毒了。
讓海刀覺極端痛苦的,還不是指甲被瞬間拔掉的疼痛,而是他覺到暮龍正在一點一點的向外拔!那種不斷擴大的痛苦就好像有一群白蟻正在噬咬他的軀,巨大的疼痛和恐怖一點一點的蠶食了他的靈魂!到了最後,海刀實在忍不住,終於放聲大吼起來!
「夠爽吧。呵呵……」暮龍一邊著鉗子往外拔一邊笑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夠爽,剛才抹在你指尖上的凝固劑能夠使指甲牢牢的依附
在皮上,給我造了無形的阻力。我沒有辦法一下把指甲拔下來,只能一點一點的從指尖上剝離掉。這個過程會讓你充分的會到骨分離的這種覺的。」
一枚指甲,用了將近一分半鐘,暮龍終於把它完全的拔了下來。在指甲離的一剎那,海刀的慘戛然而止,一直仰著嘶的頭顱頹然垂了下來,好像已經用了所有的力氣,額頭上的冷汗打頭髮,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地面上。
著暮龍手中的那枚淋淋的指甲,周圍幾個傭兵全都轉過了頭去,不忍再看。就連武元昌的臉上的也是一陣搐,那神也是極其難。封印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心裏不由得暗自嘆了一聲,真你媽狠啊。
暮龍著那枚淋淋的指甲在海刀的眼前晃了晃,說道:「海刀先生,這只是一個開始。你還有九枚指甲在那等著呢。你是選擇讓我繼續拔呢,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什麼都說出來呢?」
「我……我……說。」海刀的聲音有些微弱。剛才的痛苦嘶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這時候武元昌跟其他人的神都張了起來,不由得往前邁了一步,洗耳恭聽海刀要說出來的話。
「其實……」海刀抬起了頭,面蒼白滿臉是汗,由於剛才的巨大疼痛,讓他的眼神有些獃滯。他咧了咧乾涸的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們都是賤人。」
「媽的!」武元昌氣的一把將手中的雪茄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上了一腳:「繼續用刑!」
暮龍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海刀先生,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隨著暮龍的繼續用刑,整個地下室里被海刀急劇發出來的慘聲給塞滿了。好像拚命的嘶能夠抵消掉一點上的痛苦。暮龍的作依舊不不慢,一片片淋淋的指甲從海刀的手上慢慢的剝離了下來。到了最後,海刀連嘶的力氣都用完了,低垂著頭無力的閉著眼睛,隨著疼痛的傳來,整個不由自主的一陣陣的搐著。
二十分鐘后,海刀雙手的十個手指上的指甲,已經被暮龍全部拔了!看著散落一地的淋淋的指甲蓋,就連封印都忍不住臉上的一陣跳。而海刀已經被巨大的疼痛折磨的奄奄一息,低垂著頭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黑人醫生卡爾森急忙跑了過去,從醫療箱裏拿出了一支抗氨硝挫激素針劑,扎進了海刀的,慢慢的把藥水推了進去。這種激素能夠促進腎上腺素的加快分泌,並且加快的新陳代謝和流速度。他看海刀已經奄奄一息了,惟恐他過會兒在接下來的刑訊中會一命嗚呼。
「卡爾森!你他媽的神經了是不是?」封印看到他的行,不滿的罵道:「你到底是站哪邊的?為什麼這麼關心他!」
卡爾森一邊給海刀注,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封印先生,我只是為了確保刑人不至於在接下來的刑訊中死亡而已,請你注意你的口氣。」
「你……這傢伙!」封印被氣的狠狠的跺了跺腳。武元昌在這站著,他不敢發作。散落的零碎的指甲蓋,又抬頭看看海刀正在淅淅瀝瀝滴不止的十手指,暮龍先是笑了一聲,接著搖了搖頭說道:「在我所遇到的所有的對手中,能夠一直熬過十枚指甲全被拔掉,而不開口求饒的人,你還是第一個。海刀先生,為了表達對你的敬佩。我要出絕招了。」
暮龍緩緩說道:「海刀先生,為了表達對你的敬佩,我要出絕招了。」
「不能再刑了!」卡爾森轉低聲說道:「他現在心跳緩慢,生命跡象微弱,再刑,他會死的!」
「醫生先生,你多慮了。不要小看了特種部隊的士兵接過的訓練。如果只是拔去區區的幾枚指甲就不了的話,他也不會活到現在了。」暮龍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他出現的這些機能徵兆正是他的在做自我調節的表現。減緩氧氣的輸送速度,減皮下組織的震和消耗,都是在進行能量的緩慢儲存,為了迎接下一的衝擊做準備。」
暮龍說著,緩步走到海刀面前,低聲說道:「我相信海刀先生完全有能力撐過接下來的拷問。你說是吧?」
海刀抬起頭,斜著眼睛盯著站在面前的暮龍,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媽生出來你這樣的變態,簡直是造了十輩子的孽。」
「呵呵呵……」暮龍聽到這話滿意的笑了,說道:「沒問題沒問題,還是很有神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