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安樺為寧蓉兒舉辦了一場隆重又風的葬禮。
棺材里放著的是寧蓉兒的服, 墳冢也是冠冢。
安樺給伺候寧蓉兒的丫鬟仆役下了封口令,誰也不知道寧蓉兒沒有死。
他表現得十分傷心,把一副中年喪的可憐老父親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原主的好友們都紛紛來安他節哀順變。
只有寧弈察覺到了些許異常,躊躇半晌后來找安樺,支支吾吾的道:“師父,師妹,真的……”
前一天他才剛見過活蹦跳的寧蓉兒,第二天安樺就說寧蓉兒暴斃亡了, 寧弈又不是不敢說話的下人, 他猶豫著還是來找安樺問個清楚。
安樺也沒想瞞他,嘆息道:“你不用管, 反正從今往后在為師這里, 蓉兒已經死了。你就算在外面見到跟蓉兒長得一樣的子也不是你的師妹,不必理會。”
寧弈頓時明白了其中有他不知道的, 師妹寧蓉兒顯然是沒死, 而是離開了寧家莊, 師父為此震怒到要抹去的存在。
師妹和師父誰更重要,那還用說?寧弈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聽師父的話。
“是,師父,弟子知道了。”
安樺拍了拍他的肩膀, 慨道:“就不提那個不孝了, 還好還有寧弈你, 不然為師以后只怕要孤獨終老,膝下荒涼了。”
寧弈笨拙舌的安道:“師父,弟子一定會給您養老,好好孝順您的, 您別難過了。”
看著寧弈眼底不似作偽的擔憂之,安樺心里也不為原主到有了幾分安,好歹養的兩個孩子,不至于都是白眼狼。
不過想到原主被寧蓉兒這個白眼狼兒害死,就連拼死送走的寧弈也為了救寧蓉兒中了江之平的陷阱被害死了,也難怪原主會怨氣沖天,對寧蓉兒這個曾經疼骨的兒恨意滿滿了。
實在是養這麼一個兒,還不如養塊叉燒呢,起碼叉燒不會毒死全家。
安樺又不是真正的寧莊主,不會把寧蓉兒當親生兒,傷心憤怒的緒都是裝出來的,他很快就把全部心神放在了乖崽徒弟上。
“寧弈,為師對烈日神功有了新的悟,功力大進。你隨為師來,為師重新傳授給你。”
對武功癡迷的寧弈興的應道:“多謝師父。”
安樺帶著寧弈來到寧家莊的練武場,作為一個混江湖的一流勢力,武功才是一切的基,練武場自然是所有建筑中最大最好最重要的。
寧家莊的練武場面積十分寬廣,全是鋪滿了那種在山上開采的龐大巨石,堅耐磨,平時練武都不會摧毀地面。
這個練武場是只有寧家嫡系才有資格使用的,不過如今寧家人丁單薄,嫡系只有寧莊主和寧蓉兒父二人,再加上一個寧弈,旁系都是緣很遠的遠房親戚了,都不住在寧家莊的。
所以現在練武場也就是安樺跟寧弈兩人使用了。
安樺站在練武場中間,對寧弈道:“你先打一套烈焰掌給我看看。”
“是,師父。”
寧弈站定,如游龍,掌風如虹,熱風滾滾,一雙手掌呈現出暗紅之。
這是烈焰掌已登堂室的標志。
不過落在安樺眼中,卻是破綻重重,緩慢無力,威力也不夠強大。但對于才二十歲的寧弈來說,他把烈焰掌練到這種程度,已經稱得上是江湖上的年輕俊杰,后起之秀了。
安樺負手而立,看著寧弈打完一套烈焰掌,收手對他拜道:“請師父指點。”他才說道:“為師打一遍烈焰掌,你認真看看。”
安樺是為了教學,就放慢了速度,一掌揮出,噴薄而出的火紅真氣形熊熊烈焰的形狀在他的雙掌之間如火龍般游。
站在旁邊的寧弈都能覺到火熱的熱浪撲面而來,可想而知這樣的烈焰掌拍在人的上會有什麼后果,都不用火化了,一掌下去直接骨灰就能揚了。
寧弈咬牙忍著迎面撲來的熱浪,用力抵抗著,舍不得后退半步,的盯著安樺的一掌接一掌的演示,火紅的烈焰越來越濃越來越大,形一條龐大的火龍纏繞在他的周,看得寧弈目不轉睛。
寧弈從未見過這樣特效拉滿的武功,江湖上其他高手頂多是真氣掌風拳風劍氣刀罡之類的特效,而安樺卻直接來個火龍護的大場面特效,相當于是五錢特效和五十塊錢的特效對比,讓沒見識的寧弈震驚得目瞪口呆。
寧弈看得非常認真,也注意到安樺演示的烈焰掌與以前教他的烈焰掌有所不同,似乎改得更為妙絕倫,威勢強大了,他努力用心記下。
安樺放慢速度演練了一遍改良版的烈焰掌之后,停下手,周纏繞的火龍化作無實質的火焰被他收。
此刻他腳下的石板已經滾燙得能把把生給燙了。
他看向寧弈,問道:“可看懂了多?”
寧弈有些慚愧的道:“師父,弟子只看懂了前十招,記住了前三十招,后面都沒記住。”
安樺微微頷首,道:“還不錯,記住了大半。為師慢慢教你……”
他把改良后的烈焰掌一招一招的拆解講給寧弈聽,尤其是拿原版和改良版進行詳細的對比,讓寧弈充分理解烈焰掌的武學原理,不至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真正的武學宗師從來不是照本宣科的學前人籍可以就的,必然有自己的武學理念和思想。
安樺現在教寧弈的,并不僅僅只是改良版的烈焰掌,更多的還是教寧弈怎麼過現象看本質,弄懂一種武學的原理,為以后自創武學踏上宗師之路打基礎。
寧弈平時有些憨憨的,對原主這個師父更是不帶腦子的言聽計從,但不代表他真是個沒腦子的憨憨莽夫。實際上寧弈是個大智若愚的人,于武學一道上有充分的熱和足夠的天賦。
安樺自然有心把他培養出來。
原主的心愿可是保住寧弈和寧家莊,他想讓原主滿意,化解原主的怨氣,僅僅是簡單的保住寧弈和寧家莊是不夠的。
所以他要把寧弈培養武學宗師,讓寧家莊重回祖輩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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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莊恢復平靜,沒有了寧蓉兒,似乎寧家莊也沒什麼變化。
安樺每日教導寧弈,寧弈學習刻苦,勤學苦練,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也沒時間去想寧蓉兒這個師妹。
而跟在江之平邊的寧蓉兒也終于發現,從他們一開始逃出寧家莊開始,安樺就本沒派人來追捕他們,他們與空氣斗智斗勇,東躲西藏了個寂寞。
寧蓉兒覺很失落,若是父親派人來追捕和江之平,會很生氣很憤怒,但現在不管了,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兒,就好像自己真的被父親給放棄了。
寧蓉兒悵然若失的對江之平道:“江大哥,你說我爹是不是真的不管我了,不想認我了?”
江之平心里也有些沒底了,寧莊主都知道寧蓉兒把烈日神功給他修煉了,居然沒有派人來追捕他們?
要說寧莊主不打算認寧蓉兒,他是不信的,畢竟哪個做父母的能說不自己子就不了?寧蓉兒可是寧莊主的獨,他的妻難產留下的一滴骨,江之平不信寧莊主會真的不管。
江之平沉道:“蓉兒,你別擔心,你爹應該是暫時在生我們的氣,想讓你在外面吃點苦頭,然后主回去找他認錯。”
本來還有點失落難過的寧蓉兒頓時執拗勁兒上來了,噘著道:“我又沒有錯,我為什麼要認錯?他就是什麼都想管著我,我已經長大了,我為什麼要什麼都聽他的安排?為我好為我好又是為我好,我好不好我自己清楚!不要他以為我好的名義控我的人生!”
寧蓉兒認定了自己父親是為了用這種方法自己回去認錯,偏不肯讓他如愿。
江之平如愿的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
看著寧蓉兒掛滿委屈不滿的面容,心底暗暗嫉妒又嘲笑。
什麼都要靠自己單打獨拼的江之平心里是非常嫉妒寧蓉兒這種有個什麼都為著想為安排周全的好父親的二代,卻又瞧不起寧蓉兒的愚蠢無知,在溫室里長大,還以為江湖跟家里一樣和平安寧,普天之下皆爹,都會寵著慣著,追求個鬼的自由。
沒有寧莊主的保護,就寧蓉兒這長得漂亮又武功不行的,流落在江湖上,估計很快就會淪落到不堪之地去,死了都找不到尸骨。
江之平很想不管寧蓉兒,接一下社會的毒打。
可惜他不敢,若是他不管不顧真寧蓉兒出了大事,父親只怕要與他不死不休,跟他拼命了。
但要他跟以前一樣把這個大小姐捧著哄著,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江之平就以自己被父親打傷為由,利用寧蓉兒對他的愧疚,開始指使寧蓉兒照顧他,使喚寧蓉兒跑干活。
慢慢的,寧蓉兒從一開始的什麼也不會干,什麼也干不好,干什麼都覺得一肚子委屈,漸漸的習慣了照顧江之平。
江之平看得明白,寧蓉兒不是干不了這些事,就是在家里被寵慣了,有丫鬟仆役伺候,也不需要手,了委屈有父親師兄安撐腰。
現在沒了撐腰的人,了委屈就學會了自己往肚子里咽,因為江之平比還會裝委屈。
一向江之平哭訴,江之平就捂著傷疼:“我的傷勢雖然有些重,但如果蓉兒你真的做不了這些活兒,那麼放著我來慢慢做也行。”
這個時候寧蓉兒還能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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