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這天晚上,若緒在網上查找之后,并沒有查到項鏈的標價,但是做工和包裝來看,便知道價格一定不菲。
回想當年兩人談的時候,江予送過大幾萬的相機和鏡頭。他真是一點也沒變,總是喜歡給人買昂貴又唐突的禮。
若緒不可能心安理得收下,給江予發消息,問項鏈要怎麼還給他。、
江予只是簡單回答:【不用還。】
若緒對他的行為頗為不滿:【你這樣沒經過同意,就直接把禮扔在別人家里,合適嗎?】
江予:【你可以不把它當做生日禮。】
若緒:【?】
江予:【就當是上次去醫院的神損失費吧。】
若緒:【……】
然后,男人那邊沒再回復消息。
若緒為此頭疼了兩天,最后用同城閃送的方式,將項鏈送到了江予的公司。
四月的假期過后,白汐為了拍一個跟校園有關的Vlog,特地來了北嶼大學一趟。
視頻足足拍了一個上午,直到十一點半才結束。若緒事先知道白汐會來,眼看時間接近飯點,主約對方出來吃飯。
大小姐一改紙醉金迷的生活作風,難得要求驗一次北嶼大學的食堂。
去的是人相對一點的南苑。雖然也有教師會來這兒,里面用餐的大部分是學生。
白汐平日吃慣了珍饈饌,看看面前的家常菜,又看看對面那桌:“你們這里伙食一般般,帥哥倒是不。”
若緒循著白汐的目過去,人正毫不掩飾地盯著隔壁的男生。男生們穿著籃球服,應該是剛做完運回來,一張張臉上充斥著青春洋溢的味道。
白汐繼續嘆:“年輕就是好啊。”
“你能不能用正常一點的眼神看人,都還是孩子呢。”
聽到“孩子”兩個字,白汐“噗”地笑出來,裝模作樣的:“我的眼神怎麼不正常了,我明明是慈祥的眼神。”
開了幾句玩笑后,白汐又說到自家哥哥訂婚的事。白洲的訂婚宴定在五月,媽正為這事忙前忙后,沒時間搭理白汐和那不家人待見的小男友。了家里的管束,白汐也樂得自在。
東拉西扯的間隙里,白汐突然提起某個名字。
“我覺江予最近有點不對勁兒。”
若緒一愣,也不知道話題為什麼繞到這人上,佯裝漫不經心地問:“怎麼不對勁了?”
“因為準備訂婚的事,我哥這幾天不是都住在家里嗎。”白汐喝了口面前的橙,“周一晚上,江予突然打電話過來,我哥出去喝酒。結果倒好,這人直接把自己喝進了醫院。”
自從經歷了懷孕的烏龍,若緒跟江予沒有再聯系過。兩人上一次給對方發消息,已經是一周以前的事了。推算起來,江予約白洲喝酒,發生在他們去檢查的五天以后。
若緒到意外:“江予進了醫院?”
“昂,喝了不,聽說胃病又犯了。”白汐說道,“也不知道這人什麼病,反正我哥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個字也沒說。”
若緒聽著白汐的話,一時之間陷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低聲問:“他住在哪家醫院?”
白汐無奈地笑:“就在離他公司近的市一院。還說呢,昨天本來打算去看他一眼,結果這人又提前出院了。”
若緒聽著,微微怔然。
白汐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還行不行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若緒點開了江予的朋友圈。男人的界面果然潔白如新,一點生病的蛛馬跡都沒有。
打開兩人的聊天界面,發了一會兒呆,終究沒有將問候的話發送出去。
周二早上,若緒收到了一束紅玫瑰。
當快遞員抱著那夸張的花束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外面的學生眼睛都看直了。聽到來人問“請問哪位是程若緒小姐”時,平時幾個熱衷八卦的學生異口同聲地指向里面的辦公室:“程老師在里面。”
快遞員道了聲謝,大步走到若緒的辦公室前,敲起了門來。
此時的若緒,正在接張思遠教授的電話。上午,學院的“智云”實驗室正式掛牌立,恒一集團作為企業捐贈方,派了三位代表過來。夏院長作為恒一長期穩定的合作團隊,熱邀請企業代表去自己的重點實驗室參觀。為了這事,張思遠提前打來電話,讓若緒跟學生通個氣。
和張思遠聊完后,若緒掛上電話,一邊開門。下一秒,就被眼前夸張的玫瑰給嚇了一跳。
快遞小哥拿出單據,讓若緒簽收。房間里的學生開始此起彼伏地起哄。
“我活了二十幾年見過的玫瑰花還沒有程老師現在手里拿的多。”
“母胎Solo覺自己到了傷害嗚嗚嗚。”
“大清早的飯沒吃飽,狗糧倒是吃了一。”
“等著吃老師的喜酒哇。”
都哪跟哪兒呀。
學生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其中以謝和胡杉杉最為夸張。若緒有點無語,難得在這群人面前搬出教師威嚴,擺出靈魂三連問:“實驗做完了嗎,文章發表了嗎,畢業論文寫得怎麼樣了?”
果然,此話一出,大家紛紛噤了聲。
若緒笑起來,補充道:“等會兒夏院長會帶著恒一代表會過來參觀,你們幾個小屁孩給我老實一點。”
“嗷~~”
很快,夏院長帶著恒一的代表走進了辦公室。陪同的人除了張思遠,還有三位資歷很高的老教授。
讓意外的是,恒一那邊除了經常打道的李東生,江予本人也過來了。男人這會兒穿著致熨帖的西裝,端正筆地立著,在一群上年紀的功人士之中,顯得尤為年輕突出。
若緒想起他前不久生病的事。大概是心理因素在作祟,總覺江予的臉有點白,看上去氣不太好。
可是即便這樣,男人依然是非常耀眼的存在。
辦公室的東頭,是團隊的果展示墻。以夏院長和江予為首的一行人參觀時,中途路過了若緒的辦公室。也許是若緒的錯覺,看見江予在路過的時候,漫不經心地往里面掃了一眼。
果介紹持續了十來分鐘,很快,一群大佬便離開了。出于禮貌,若緒跟隨人流踏了下一個實驗室。
參觀結束那會兒,時間已經接近中午。
夏院長留恒一的人吃飯,江予以公司有線上會議為由,婉拒了對方。夏院長也沒再堅持,大方表示下次有機會再做東。
送走了恒一的代表,若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終于有時間研究起收到的花來。
麻麻的玫瑰中,點綴著綠的尤加利葉。小卡片在其中,上面的落款是:“你的親親老公”。
若緒實在想不起認識的人里,誰會用這樣麻的稱呼。不過,借著這個落款,倒是在嫌疑人里排除了江予。
就這麼不著邊際地想著,手機突然震起來,屏幕上顯示有條新消息。
發消息的正是江予,容只有簡單一句:【看來程老師不喜歡項鏈,比較喜歡玫瑰。】
若緒愣怔了片刻,想起江予路過辦公室時,那狀似不經意的一瞥。桌上那捧醒目的玫瑰,應該是被他看到了。
若緒看著男人冷嘲熱諷的話,最終選擇了不作回復。
中午吃完飯后,若緒按照卡片背面的信息聯系上了花店,并詢問了訂單信息。在聽到送花人姓名是“程俊楊”三個字后,若緒的腦子瞬間卡住,有點轉不過彎來。
程俊楊?親哥?
親哥送這麼夸張的玫瑰花,還說自己是“你的親親寶貝”,腦子怕不是了吧?
立馬給程俊楊打去電話。
男人聽完若緒的描述后,有點抓狂:“完蛋,搞錯了搞錯了。”
若緒不解:“搞錯了?”
“之前有個合作商送了兩張鮮花券,這個月底過期。我不是擔心浪費嗎,就給你、你嫂子和媽一人訂了一束。康乃馨那邊媽已經收到了,看來花店那邊是弄混了你和雨的。”
若緒想起早上學生們起哄的場景,輕輕吐了口氣:“哥,這事給我造了多惡劣的影響你知道麼?”
“我也沒想到商家會出錯。”程俊楊低頭查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唉,難怪我問你嫂子收沒收到花的時候,就回我一個‘嗯’字。”
若緒琢磨著程俊楊的話,按照嫂子這淡漠的反應,也不知道原本打算送給親妹的花到底是有多寒磣?
問:“那現在怎麼辦,要麼我找快遞把花給嫂子送過去?我的親親哥哥。”
程俊楊聽到后半句,意識到落款被若緒看到,有些錯:“程若緒你差不多行了啊。”
考慮到是花店的失誤,最后,商家安排了員工將東西送到正確的人手上。下午三點,若緒看著面前袖珍的花束,白的滿天星其間了三五朵黃的小雛,陣勢跟上午的玫瑰簡直天差地別。
呵,也許這就是親哥吧。
夏院長請實驗室捐贈方吃飯未果的一周后,他聯系了一次李東生,并再次提起請客的事。
這一回,恒一那邊的頭兒倒是沒有推辭。
雖然若緒已經退出了“智創”項目,但作為項目曾經的核心員,也被拉去了飯局。除了實驗室的幾位老師,夏院長還邀請了兩位早年在信息院任職的教授,一位是學工辦主任,另一位是人事科主任,兩人同樣背景深厚。
恒一那邊出席的則是江予、李東生和另外三位副總經理級別的人。
攀談著,不時夾雜著幾句活絡氣氛的場面話,圓潤而不圓。
也許是工作需要,男人見多了類似場面,舉手投足之間帶著游刃有余。這也是第二次,若緒到江予在社場合強大到可怕的控場能力。
他的話不多,卻每次說得恰到好。年輕的臉上寫著穩重和斂,氣場非常強大,是即使坐在那里一言不發,也難以讓人忽視的存在。
開餐之前,書替他說明了不久前因為胃潰瘍住院的況,醫生要求忌口一個月。其他人倒酒時,只有他的杯子里倒的是養胃茶。
在這群人中,屬若緒和張思遠資歷最低。若緒以為今晚自己的主要任務就是聽各方大佬侃侃而談,然后在合適的時機去敬酒。沒想到,人事的主任鄭向平會主纏上。
參加這場飯局之前,若緒便聽說過鄭向平的事跡。這人結過三次婚,現任比他小十七歲。曾經在信息院教書的時候,就被出過擾學生的丑聞。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丑聞很快就平息下去了。沒過多久,鄭向平離開信息院,進了行政系統。也不知道他背靠哪顆大樹,一路扶搖直上,坐到了如今的位置。
據說,鄭向平在飯局上最大的好,一是和勸人喝酒,二是占人便宜。
今天在座的除了江予的書,就剩下若緒這一位年輕。
兩人的座位隔著張思遠和李東生,飯局的后半段,鄭向平開始頻繁給若緒灌酒。
喝酒的理由五花八門,對方幾乎極盡東拉西扯之能事。第一次的理由是歡迎若緒加信息院這個集;第二次的理由是聽說若緒和江予是老同學,敬他們倆母校人才輩出;第三次的理由是聽說若緒會玩高爾夫時,鄭向平說自己最此運,改天要跟若緒好好切磋。
剛上大學的時候,若緒酒量很差,兩三步下肚便能喝到不省人事。后來在國外留學,經常參加朋友間的聚會,酒量漸漸被鍛煉出來。不過,今天喝的是五十三度的白酒,火辣辣的滋味下肚后,渾都開始發燙。
按照鄭向平的職位和份,不方便在人前駁他面子。只好安自己,多喝幾杯酒而已,忍一忍就好了。
盡管心里為難,臉上倒是沒出半分緒。在這樣的場合里,若緒自然是懂進退,知分寸的。
眼看鄭向平第五次舉起酒杯,一旁的夏院長忍不住發話了:“鄭主任,喝得也差不多了,我們程老師第二天還得上班替我干活呢。”
“夏院長,你可別小瞧了我們程老師,是個潛力。”鄭向平笑起來,表帶著油膩,“再說了,多喝點白的,第二天干起活來才更有勁。”
這人并沒有把老院長的話放在心上,繼續慫恿若緒:“小程啊,我聽你這履歷,已經夠格高級職稱了。下半年會提申請吧。”
說著,他把酒杯朝若緒舉起來。
“到時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直接給我打電話。你是夏院長的人,也就是我的人,來,再喝一杯。”
評職稱這事是若緒的七寸。不久之后的某一天,若緒說不定真要有求于他,可這會兒胃里火辣辣的,頭也開始發暈,是真有點喝不下了。
就在為難的間隙里,正席上的江予突然站起來,打斷了正在勸酒的鄭向平。
“鄭主任,作為程老師的老同學,要麼這杯酒我替喝了,您看怎麼樣?”
包廂里瞬間雀無聲。
十來秒后,鄭向平漸漸反應過來,干笑兩聲,試圖打圓場:“這怎麼好意思,書都說了,醫生不讓您喝酒。”
“鄭主任不必客氣。”江予臉上是一副皮笑不笑的表,語氣輕描淡寫的,“那我也總不能讓人一直欺負我老同學,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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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夏院長幾個老教授高舉酒杯,暢想起行業未來。江予從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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