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梓辰……”南宮婉惡狠狠地喚道:“你回來,給我回來。”
月梓辰卻沒有,他必須要趁機離開,如果他不在這個時候離開的話,那麼,他就很難再離開了。
沒有關系的,他點的,其實不必等到天明就能自解開了,況且,有那些毒在保護。
然而,他還沒有走出多遠,便聽到一聲凄厲的慘聲。
月梓辰前行的腳步猛地一頓,也僵住了。
是他的錯覺嗎?應該是的吧,有毒在守著,南宮婉不會出事的。
不過,他剛安好自己,抬腳往前走,就又聽到了一聲相同的慘聲,還是南宮婉的聲音。
難道真出事了?怎麼會這樣?按理說,不應該呀!
慘聲不絕于耳,如浪般涌來,一浪蓋過一浪,一聲比一聲凄慘,聽得月梓辰心尖猛。
要回去嗎?月梓辰不停地問自己,他很清楚,如果他回去了,那麼,將不會再有機會出來了,可能會一直落到南宮婉的手中,還可能會承的報復。
可是,不回去嗎?如果不回去的話,被點的南宮婉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就沒有辦法逃了,那麼,就將死在那里。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一條鮮活的生命因他而逝,南宮炎雖然作惡多端,死有余辜,但是,南宮婉終究是沒有什麼過錯的,不該為他們之間的爭斗來買單。
死就死吧!
終于,月梓辰咬了咬牙,轉跑了回去。
他還是回去看看吧,如此,也能安心一些。
如果沒有傷,那麼,帶回去再說吧。
做出了決定,月梓辰就沒有再猶豫,他轉跑了回去。
很快就跑到了南宮婉的面前,那一刻,他們兩人皆愣了愣。
南宮婉是沒有想到月梓辰跑了還會回來,是南宮炎的兒,是他的殺親仇人的兒,對他也不好,他應該走得很徹底,哪怕真的發生意外,也不要回來的。可是,他居然回來了,是因為方才大嗎?是擔心嗎?
想到那樣的可能,南宮婉心里竟然升起一溫暖來,或許,月梓辰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濟吧?
月梓辰微愣是因為看到南宮婉完好地坐在那里,不過,的臉上有好幾個紅腫的包,應該是被蟲子給咬的吧?的手上也有一團被燒過的痕跡,應該是被風吹起來的木炭給燒的吧?
“你什麼?”月梓辰沉著臉,一臉不悅地瞪著南宮婉:“也不怕將那些個野給招來。”
“招來又怎麼樣?”南宮婉道:“我就算不,這野該來還是會來的,你難道不知道嗎?我了傷,有腥味傳出來,別說是遠的,就是近在眼前這些被你下過藥的家伙,也有可能向我撲過來。”
頓了一下,又道:“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不會是擔心我吧?”
“我怎麼可能會擔心你?你這死丫頭,那麼可惡,有話說過,禍害千年,你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了?”月梓辰有些別扭地說道,他怎麼會承認是因而回來的?這樣,也太丟人了一些。
“你說得不錯,我沒那麼容易死,不過,你現在既然回來了,也不要走那麼快呀,來給我解。”南宮婉道:“你也別打離開的主意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山上山下有些地方都被我父親布下了陣法,你要是誤闖進去,死了就可惜了。”
“你說南宮炎布下了陣法?”月梓辰微微瞇眸,將信將疑,他還真是沒有想到會這樣。
“當然了。”南宮婉道:“要不,你以為這山上明明有野,為什麼山下的村子一直安然無恙?為什麼又有村民敢上來?如果不是因為那樣,誰敢上來呀?”
“你之前怎麼沒有提起過?”月梓辰道:“你以為你這樣說了,我就會相信?”
“你可以不信,也可以再去闖闖,當然,死了就活該了。”南宮婉道:“我若早就告訴你了,你又怎麼可能對我下手?怎麼可能離開?”
“敢你是不得我對你下手?不得我離開?”月梓辰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意識到有些不對。
“對呀。”南宮婉道:“我再友提醒你一句,你要真想離開,真想去阻止我父親,不是現在這樣去,而是應該討好我,養好,讓我帶著痊愈的你去。”
“你會幫我?”月梓辰明顯不太相信。
南宮婉不答反問:“你說呢?”
月梓辰滿目探究地看著南宮婉,南宮婉突然笑了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月梓辰往后退去,然而,他的速度不慢,卻沒有南宮婉的速度快。
當然,也有一個原因,月梓辰對南宮婉未曾設防,他沒有料到南宮婉會沖開道,還強行躥了過來。
“怎麼樣?是不是很驚訝?是不是沒有料到?”南宮婉看著月梓辰,笑瞇瞇地說:“既然走了,為什麼又要回來呢?既然回了,就走不掉了。”
“你強行沖開了道?沒事?”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南宮婉點頭:“讓你失了,我是真的沒事。”頓了頓:“忘了告訴你了,我這人特殊得有些違反自然規則了,所以,哪怕是逆而上,我也不會有事。”
月梓辰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他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怪胎?
“放心,我沒你那麼心狠地丟下你,我會在這里看著你。”南宮婉抬手往月梓辰上的某位扎了一銀針,然后,月梓辰便閉上眼倒了下去。
看著他睡著的模樣,南宮婉微微瞇了瞇眸。
“月梓辰,永遠都不要小看任何人,知道嗎?”
一夜時間,有野來過,都被南宮婉雷厲風行地解決了,直到天明,才上前將月梓辰上的銀針拔掉,轉往更深走。
“既然都在這上面了,也不要浪費時間了,里面應該有你更興趣的東西。”
“你又在玩什麼花樣?”月梓辰看著南宮婉的背影,只覺得不可思議,他之前那麼對,不該如此息事寧人才是。
南宮婉回眸:“你跟上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