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上悠兒的臉頰,也許是到宇文瑾辰上的氣息。
悠兒在夢中囈語著,“爹爹……爹爹……”
聽到這一聲呼喊,我明顯的覺到宇文瑾辰神更加不舍。
他的翕合,終究是沒有說出半個字了。
過了半晌,他才終于開口道,“我送你們最后一程。”
話音剛落,便兀自抱起悠兒,先我一步上了馬車。
而他這一離開,我便看到了那個惡毒的目,此刻正冷冷的注視著我。
樂安站在大門口,沒好氣的看著我。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樣子,隨后朝著樂雅我揮了揮手,便上了馬車。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我和宇文瑾辰誰都沒有先說話,直到下了馬車。
他這才囑咐道,“自己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
“好,你也注意子。”
又回到了那個來時的江岸上,看著煙波浩渺的江面,我角勾起一抹苦笑。
人生從來都是兜兜轉轉,從哪里來便到哪里去,或許有一天我還會回到青城也說不一定……
我正看著江面出神,突然旁竄出來一個黑影,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我驚了一聲,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才看清了來人。
居然是流兒!
我突然想起來前幾日宇文瑾辰告訴我說,流兒去當了兵,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只不過才幾個月沒見,我覺流兒好像又高了不,而且比以前要強壯了。
看著我驚訝的目,流兒我笑嘻嘻的說道,“夫人,沒想到是我吧。”
“你這小子,怎麼沒大沒小的?如果不是我膽子大,說不定早就被你嚇的沒魂兒了!”
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不是好久沒有見你,想你了嘛……”
我疑的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去當兵嗎?”
這個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宇文瑾辰,他笑了笑,說道,“我讓他過來的,讓他帶你到了目的地,就會回來,其他的人我怕你不接,但他的話,你或許會接也不一定。”
宇文瑾辰善解人意到了一定的程度,或許說是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如果他真的指派其他的人給我,我是斷然不會接的。
可是流兒這個可憐的孩子,我們又是那麼久沒見,我自然不會推辭。
我走上前去,把悠兒從他的懷里接了過來,他上的氣息沾染到我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公子,就此別過。”我轉過去,剛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下腳步說道,“請公子忘了我吧,天涯何無芳草,總有一個適合你的子。”
呆愣了兩秒,我剛準備抬腳走,他便住了我。
“蘿傾,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從始至終只有你。”
“我知道,所以我想讓你忘了我。”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這句話我永遠都不會收回,只要你回頭,我就在原地。”
他固執的說著,雖然沒有回頭看他的表,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到,他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此刻一定閃著堅定的芒。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不敢回頭與他對視。
我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必?”
“那你呢?你還能忘記他嗎?”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我知道他說的人是車離君。
“我明白你這次離開就是因為他,可是你知道嗎?皇上已經下令讓他娶長公主,我雖然現在在服喪期,但是終歸有一天,他要遵從圣旨。”
是啊,我們兩個人已經不可能了。
這樣一想,我慢慢的回頭看著他。
“其實,我這次離開也不全是因為他,早在你找到我的那一刻,我就該離開。”
聽到我這麼說,他的眸子一,低聲說道,“對不起。”
我微微一笑,“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你為我做的實在是太多,你幾次三番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救我于水火之中,還把我的悠兒養得這麼好,你如果對不起我的話,那我豈不是太沒良心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收斂起眸子里的芒,我深深的看了一眼他。
就是因為他只明白我,知道我心里所有的想法,所以才會提前把悠兒送出去。
他知道我這次來找他,就是為了找到悠兒,只要一找到悠兒,我便會離開。
所以,他才想了這樣一個方法,拖延時間。
正如同他說的一樣,他想要戰勝時間,我覺得時間能夠改變一切,只要我在他旁呆著,總有一天,我的心會改變。
誠所至,金石為開,不就是如此!
但是,我終究是負了他。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只是到了這樣的節骨眼,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說其他的了。
他目灼灼的盯著我,眼睛里有千言萬語想要告訴我,就在我轉頭的那一瞬間,即便分隔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我們一行三人上了船,船上還有一些守衛,是他早就已經準備好的。
他為我盡心竭力,呆在他邊的這幾個月,我心里不僅想著其他的男人,還麻煩他。
對他來說,我或許是個禍害。
船行到江中心,遠遠的還能看到一襲白站在江岸上,你就像是石像一般,靜立不。
我終是不忍看,慢慢的走到船艙里。
流兒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靜靜的蹲在那里,看著悠兒睡覺。
也許是到目,悠兒醒了過來,像是嚇了一跳,大了一聲。
“你是誰呀?”悠兒本就是一個大小姐格,猛然看到一個陌生人出現在自己的邊,本能的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流兒撇了撇,“你怎麼一點兒也不像你娘親?”
“你什麼意思啊?”悠兒即使年齡小,也能聽出這話中好壞。
流兒緩緩的站起,淡淡的笑了笑,“沒什麼,你一個小屁孩,本什麼都不懂。”
“你說什麼!”悠兒立刻氣不打一出來,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作勢就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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