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員外的屋子就在前面了。”錢婆指著上面的屋子說到。

　兩個人跟在錢婆來到曹員外臥房的門口。

　“老爺，有人來看你了，您見麼？”錢婆敲了敲門推門走了進去問到。

　“誰啊？”曹員外的聲音依舊是有氣無力的樣子，看來還需要再多休養一下了。

　“說那天救了您，我就給您帶過來了。”

　“讓他進來。”

　“曹員外，我涼七。”涼七走進去行禮之后說到。

　“涼七？那天你救了我？”曹員外坐起看著涼七問到。

　當時曹員外已經幾乎失去意識了，涼七也不期待他真的能記得住自己。

　“是，但是后面主要久您的還是大夫。”涼七不想貪功，但是曹員外也得知道，沒有自己他也撐不到大夫過來。

　“你想要什麼？”曹員外或許是真的太有錢了，第一反應就是涼七是來要報酬的。

　“曹員外，我不是想要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事發當天，您在現場麼？”涼七見曹員外這麼直接，自己也不必說那些客套的話了。

　“我知道你說的事，我當時在可那又怎麼樣？”曹員外的眉頭皺了皺，似乎再等著涼七訛自己一樣。

　“員外，您誤會了，我只是想讓您幫我做證，您一定也喝過我的松子酒，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不會只有一個人有事。”

　涼七不知道曹員外會不會答應自己，畢竟這種事或許對他也有影響。

　“作證？”

　“對，我娘現在很不好，實在在那衙門熬不住了。”涼七說著便跪了下去。

　“我憑什麼為你作證？”曹員外看著涼七突然低頭的樣子，淡然一笑說到。

　“相信曹員外也不愿意看到有人冤枉。”涼七一時之間竟真的找不到能讓曹員外接的換條件。

　他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沒有什麼資本要求他去作證。

　“你先起來之后我家的松子酒，每個月我要二十斤，但是我只付一半的錢。”曹員外就是做生意的人，相信和他易自己現在只有吃虧的路。

　“好，只要您同意去作證！”涼七緩緩站起答應了曹員外的要求。

　“我去作證，是因為你救了我，不是因為什麼換條件。”曹員外咳嗽了兩聲說到。

　“我知道。”涼七不管他是為了什麼，只要愿意去作證就可以了。

　“錢婆，送客。”曹員外擺了擺手吩咐錢婆帶兩個人離開。

　“謝謝曹員外。”涼七上說著謝謝，可心里卻沒有半點謝意。

　自己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求人下跪，更沒想到這麼過分的要求自己也能同意。

　“娘子，你沒事吧。”莫染塵發現自從兩個人從曹員外的府上離開之后，涼七就一直沉著臉。

　“沒事，我只是在想娘的。”涼七胡說了個理由便不再回應莫染塵了。

　兩個人回到客棧涼七已經沒心吃東西，被莫染塵著喝了苦藥湯子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還沒睡醒就被小二了起來。

　“客，衙門來人了，傳你們去上堂。”

　“好，馬上。”

　今天是至關重要的一天，兩個人不做任何磨蹭起了床，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就出了門。

　衙門上，何老板已經到了，天哭訴的婦人這時候也沒了之前的委屈的樣子。

　“民涼七，拜見涼大人，魏將軍。”涼七緩緩跪在堂前叩頭說到。

　“驗尸結果已經出來了，死者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上經過檢查也有涼七說的痕跡。”

　仵作按著自己驗尸結果宣讀著。

　“大人，民還有一個證人可以證明這件事和我的松子酒沒有任何關系。”涼七等仵作念完了抬頭說到。

　“是誰？”

　“鎮上的曹員外。”涼七余看著跪在自己邊的何老板現在臉都已經變了。

　額頭上不斷有汗流了下來。

　“來人，帶曹員外來。”涼東驚堂木一拍。

　“大人，曹員外就在堂外。”衙役剛剛門都沒出就轉回來了。

　“帶曹員外上堂。”

　曹員外上堂之后，便有小廝給他拿來了凳子，“大人，草民最近不適，就不行禮了。”

　在場的人都看的出來，曹員外的臉并不好看，只不過能請的他來堂作證，看的出來，涼七也絕不是善茬。

　“那天我也現場，而且松子酒自從這姑娘開始賣，我家管家婆就已經開始買了，這麼長時間也都沒有任何問題。”

　曹員外不不慢的說著，他說話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說話。

　涼七跪的麻，了子，莫染塵想要上前去扶，卻被衙役攔在了門外。

　“安靜！”莫染塵的作讓周圍遠本來互相議論的人，開始控制不住了。

　“既然這樣的話，案子已經很清楚了。”現在況已經很清楚了，繡娘自然是要翻案的。

　聽到涼東這樣說，堂下圍觀的眾人也議論開了。

　“繡娘無罪當堂釋放，何記酒家因過失造他們死亡，現在宣判判何老板不得再售賣螃蟹，并按照過失傷人，因事先并不知，按本朝律法罰銀一百兩，賠償死者家屬。”

　涼東說完驚堂木一拍，這案子總算是結案了。

　“娘！”涼七回頭看了一眼跪在自己后的繡娘。

　可繡娘似乎終于放下心了一下，上的力氣一松，整個人向側面倒去。

　涼七也跪的雙麻到不行，本就沒辦法去扶繡娘。

　“娘，你怎麼樣了！”莫染塵推開衙役攔住自己的子，將已經倒在地上的繡娘扶了起來。

　“快，帶去醫館！”魏鐵匠現在也沒時間和涼東在含蓄什麼，直接背起繡娘，往衙門外走去。

　涼七和莫染塵跟在魏鐵匠的后，現在也顧不得什麼避嫌的事，飛快的離開了衙門。

　“娘，娘！”涼七看著繡娘閉的雙眼，心上就好像被誰捅了一刀一樣疼。

　自己家里雖然沒什麼錢，可繡娘卻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顧著這個家。

　“染塵，娘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