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七回到屋里里面,沒有理會莫染塵隨后和自己說的話。
莫染塵意味深長的看了涼七的背影一眼,沒有跟上去,而是轉進了小屋。
“娘,我累了,晚飯別帶我的了。”涼七覺自己今天出奇的累,就好像一塊巨石在自己上。
躺上炕的涼七很快就睡著了,沒有夢,自己似乎來到這里之后,除了第一晚夢到了原之外,就再也沒做過一次夢。
“七七啊,染塵那孩子去哪兒了?”涼七覺自己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被繡娘拍醒。
“嗯?娘,怎麼了?”涼七還沉浸在混沌之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各都找了,染塵那孩子不見了!”繡娘見涼七還糊糊涂涂的樣子,心里急,手上就更加用力了。
“染塵不見了!”涼七似乎才聽清楚一樣,頓時就坐了起來,本來的睡意瞬間消失。
“還了一個背簍,他不會自己上山去了吧。”自從上次兩個人被困在山上之后,繡娘就不同意兩個人再上山了。
“他不會以為我是生氣了,才不去山上的吧……”涼七實在沒辦法用正常人的想法去考量莫染塵的想法。
如果他真的這麼認為,才自己上山了,那就糟了。
天已經越來越黑了,他現在山上就算是悉的路,等天黑下來也找不到回來的路了啊。
“娘,我去找找,您別擔心,沒事的。”涼七倒是不擔心莫染塵會出現什麼危險,畢竟這山上自己還從未見過兇猛的野。
如果是人的話,按著莫染塵的手想要近他的也很難吧。
只不過涼七也只是這樣安著自己,心里卻完全沒有可以放下的覺。
“不行,這麼晚了,你不能上山。”繡娘看著涼七穿服就要往外走的樣子,一下攔住了的腳步。
“娘,那染塵怎麼辦?”涼七可以理解繡娘擔心自己,可莫染塵也是這家里的一份子啊。
“他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繡娘所有的話,都是為了阻止涼七出去。
“娘,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現在沒有時間解釋那麼多了,如果不去找,我心里也實在放不下。”
涼七穿好服,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繡娘說到。
“七七!等等,娘和你一起去。”繡娘知道自己已經阻止不了涼七了,也只好打算跟去。
“娘,我沒事,你就在家等著,萬一染塵回來了,看我們都不在家,他更著急了。”涼七也是真的不想讓繡娘跟去。
本就不太好,自己腳上的扭傷才剛剛好,也走不了太遠,到時候還不知道誰照顧誰呢。
“娘!”涼七回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繡娘,了一聲,隨后拿起燈籠離開了。
因為路上的積雪已經被踩的太了,完全看不出來莫染塵是往哪兒邊去的,涼七這時候也只有賭一把的機會了。
期待著莫染塵是去了村口那個方向的山,之前路能更加悉一些。
涼七走到村口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自己手上提著的燈籠了唯一的亮。
說不怕是假的,以前不論什麼時候都有莫染塵陪在自己邊,可現在卻只有自己一個人。
現在天黑的也早了,村里路上沒有一個人,安靜的就像是一座鬼城一樣。
“染塵!”涼七出了村子,最終還是頂著心里懼怕的覺上了山。
可涼七一直走到兩只腳都已經凍得沒了知覺,只剩下機械的作,也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你個傻子,你干嘛去了,你自己跑出去,是覺得我不會擔心你是不是!”
涼七像是發泄一樣,整個人在樹林里面喊著,可是回應的卻只有時不時吹過的寒風。
“染塵,你回答我啊!”涼七現在心里閃過一種種莫染塵可能遇到的問題。
涼七緩緩的坐到一塊石頭上面,上面刺骨的溫度讓自己也清醒了不。
“你是騙子,你不是說你不會離開我的麼!”
涼七從來沒想過,莫染塵有一天會這麼莫名其妙的離開。
更沒有想過如果他走了,自己能不能面對。
涼七冷靜夠了,子早就已經凍了。
燈籠里面的蠟燭這時候也已經燃燒殆盡,涼七心里不愿意放棄,但是已經催促先回去了。
而且這麼長時間了,自己都沒有找到莫染塵的回應,他可能已經回去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凍的時間太長了的原因,涼七覺自己回家的時候,整個人都踩在棉花上面。
“娘……染塵……回來了麼?”涼七回到院子,整個子都已經用不上力氣了。
涼七很慶幸的事,自己沒有在山里面迷路已經很好了。
“七七,你這是咋了?染塵,他沒回來啊,你沒找著他麼?”繡娘幾乎是沖到涼七的邊,一把抱住。
“他還沒回來啊。”繡娘現在本就抱不起來涼七,也只能扶著,借著力將涼七扶了進去。
涼七回到屋子里面,屋子里面的溫度讓自己十分不舒服。
“我去給你倒杯水,快點把外面的棉下來。”繡娘似乎是嫌棄涼七的作實在太慢了,便自己手幫了棉。
“娘,我們明天報吧。”這可能是涼七能想到的最后的辦法了。
“明天先里正那兒,讓他幫忙找人,去找找,衙門離我們還是太遠了。”繡娘曾經經歷過自己丈夫的事,對于這些事也了解一些。
不超過兩天衙門本不會管,就算是管了也不過就是找兩個人面子上面的找一找本不會重視。
“娘。”
“我去做點熱水,你在炕上別,先暖暖子。”繡娘從里面拉出一床被來給涼七裹住,便轉出去了。
涼七就算是被棉被裹著,覺寒氣不是從外面進去的,反而是從里面冒出來的。
遲遲等不到繡娘回來的涼七,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最終還是睡著了。
這一次居然做了夢,只不過夢見的是莫染塵毫不猶豫的撇下自己離開,臉上更是無比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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