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有這個念頭,就見包間門被推開,服務員提了一提啤酒進來,說是剛才那位姑娘點的。黃星讓服務員把啤酒退回去,服務員卻支支吾吾,不知所措。正在這時候,李榕回來了,一進來就讓服務員把這六瓶啤酒全打開。黃星趕快上前阻攔,但服務員的手那一個快,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已經起開了四瓶啤酒。黃星只好認命。這一喝之下,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李榕委實喝了不,喝的眼睛有些撲朔。黃星也有點兒飄飄然了。但越是這種狀態,越覺得還沒喝夠,還想繼續喝。李榕接著又要點,被黃星強行阻攔。黃星心說,千萬不能再喝下去了,會出大事的!李榕倒是也沒再堅持,坐在凳子上,喝了幾杯茶。或許是酒的作用下,李榕端起茶杯,跟黃星了,說道:黃主任,還有一層意思,剛才我沒表達到。其實我沒見過你們公司的那個老總,甚至連的別都不清楚。如果讓我選擇,我是寧可選擇給你當助理。嘿嘿,黃主任你收了我吧。黃星覺得這個李榕真是非同小可,明明已經喝多了,就連是說醉話,也把人拍的舒舒服服的。黃星雖然也喝了不,但是他心里明白,李榕之所以這樣說,并不是真的想給自己當什麼助理,只是借這句話來拍一拍自己的小馬屁,讓自己心花一怒放,在付總面前再多為言幾句,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黃星笑說,我沒那福氣。李榕說,那就算是如果我真的能夠當上總經理助理,我肯定也會把黃主任你當是我,我最好的,良師益友。我忘不了你。黃星趕快說,言重了言重了。現在呢,我還是那句話,一顆紅心兩手準備。李榕反問了一句,那黃主任還想讓我準備什麼呀?黃星頓時一愣。這句話,可以當是一句醉話,無心的隨口之言。但同時也可以引申出更深一層的含義,意思是說,該表示的我都表示了,黃主任你還不能拍板嗎?當然,黃星也懶的去深品讀,有時候品來品去,反而會品出歧義來。但實際上,黃星也在這場飯局中,覺出了李榕勢在必得的心理狀態。看的出來,李榕并不擅長喝酒,但今天卻敞開了肚量,陪自己大戰三百六十回合。一個纖弱的小生,竟然陪自己喝下了半斤白酒和三瓶啤酒,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挑戰。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李榕置自己的于不顧,跟自己這樣一個年男子,毫無顧忌地拼酒呢?原因很簡單,為了工作,為了生存。就此而言,今天不單單是自己要大出,李榕也不顧一切地大出了一回。二百多元的酒錢菜錢,對黃星來說,是一次大出;為了工作和生存,李榕豁出去跟黃星大口大口拼酒,這也算是下了本。這樣一衡量,黃星覺得自己還是棋輸一招。他本以為,這次李榕之邀,被自己以代表公司向表示謝的理由,反客為主,便不至于把這次酒場和李榕競爭總經理助理一事扯上關系,自己可以公正公平地向付潔推薦二人,誰能勝出便是誰的造化。但是沒想到,這李榕為了增加競爭籌碼,竟然不惜一杯一杯地跟自己拼酒。酒這東西,本就是一種際工,李榕憑借自己纖弱的,用驚人的酒量,向黃星傳遞出了另外一層含義。就此而言,看到李榕喝的醉眼迷離的樣子,黃星心里簡直是左右為難。單憑今晚喝酒的力度,黃星就不好意思再對的競聘一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下了本。更讓黃星意想不到的是,當他借著上衛生間的名義,去前臺提前結賬時,才知道,李榕剛才在要那幾瓶啤酒的時候,已經先自己一步埋了單。這樣一來,黃星覺得自己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就被李榕攻陷了。原本以為自己能夠拒絕李榕的賄賂,讓自己這個辦公室主任當的明正大,公公正正。卻沒想到,李榕棋高一招,在多方面給自己造了巨大的心理力。但實際上,黃星不會想到,李榕手中的棋子,不單單只有請客和喝酒這兩顆。為了能夠功競爭到總經理助理這一職位,李榕下足了本錢。黃星喝的有了酒,李榕更是搖搖晃晃,不能自控。剛一出門李榕就對著外面的草坪上,哇哇地吐起了酸水。黃星幫在包里取出一沓紙巾,拭了一下角,李榕直接走到自己的qq跟前,抓起鑰匙想要上車。黃星拉住說,打車走吧,你喝多了!李榕說,我沒喝多。我心里清醒著呢。走吧黃哥,我開車送你。黃星心想,就你這狀態,我哪里還敢讓你開車送?恐怕往你這車上一坐,就直奔鬼門關去了。黃星扶著站都站不穩的李榕,走到了前面的一個路口,揮手想攔輛出租車。但這個點兒正是出租客流量的高峰期,大部分出租車上都拉了人。足足等了十幾分鐘,終于等來了一輛空車。黃星把李榕扶到車上,司機問,去哪兒?黃星指著李榕說,先把送回家。司機不耐煩地說,送回家也得有個地兒啊,你不跟我說去哪兒我往哪拉你們?黃星湊近李榕,問道:你住哪兒?李榕意猶未盡地撲朔著雙眼:去哪兒?去唱歌。黃哥我請你唱歌去!黃星心想怎麼現在都流行唱歌呢?黃星焦急地說:不去。我直接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司機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罵道:我說你們倆這是唱的哪一出,你讓一個孩子喝這麼多酒干什麼,連自己家都給整忘了。我沒工夫跟你耗,油還跑著呢。師傅你稍等,我問一下。黃星說了句,繼續問李榕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李榕終于艱難地道出了三個字:黨家莊。初步有了方向,司機二話不說加足了油門,駛了出去。黃星在車上繼續詢問李榕詳細住,李榕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個一二三來。路上車多人多,出租車駛到黨家莊附近足足用了將近四十分鐘。司機停下車子,對二人說:下車吧,自己找家去,黨家莊這地兒也不小,剩下的活兒,你們就得靠腳了。不過可千萬別在外面瞎逛悠,公安局嚴打,晚上經常出來查份證。黃星心想這出租車司機哪來這麼多廢話,拉拉地說個沒完。車費三十八,心疼的黃星直媽。黃星心想今天虧大了,還要帶著李榕到找家,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得到。李榕迷迷糊糊地靠在自己臂彎里,里不停地呢喃著什麼。黃星再問了幾次,仍然沒有得到確定的答案。無奈之下,黃星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從包里取出李榕的手機,看一下最近的通話紀錄,聯系一個李榕經常聯系的朋友,從而得到李榕的住信息。但是剛一掏出手機,李榕就把手機搶了回去。黃星苦笑說,我用用先。李榕說,用我手機干嘛呀,你又不是沒手機。黃哥我警告你,看別人手機是違法的,這侵犯**權!黃星心想這會兒你頭腦倒是清醒的!漫無目的地走過了一條街,看著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都洋洋灑灑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黃星覺得心里出奇地糾結。按理說,陪同軋馬路,也不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但是黃星卻怎麼也浪漫不起來。關鍵在于,自己今晚在無形之中違背了原則,讓李榕這丫頭給賄賂了一把。不是賄賂,還把自己搞的像無頭蒼蠅一樣,到找家。心累。黃星扶著李榕,在一個公車站牌旁邊的竹椅上,坐了下來。黃星心說,小姑,你倒是抓清醒清醒啊!大約坐了十來分鐘后,李榕開始出手機來,胡地按鍵。黃星試著跟通說:李榕,你仔細想一想,這個地方離你住的地方,還有多遠?李榕朦朧地答了句:比天還高,比心還遠。黃星有些急了:你裝什麼詩人啊你,你告訴我,再怎麼走?李榕很彷徨地笑了笑,突然站起來,拉著黃星的胳膊說:黃哥你跟我走。黃星試探地問了一句:你知道怎麼回家了?李榕一口,很高深地說了句:家,在心里。黃星急的狠狠地踹擊地面,心想自己今天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涼風習習,迎面撲來,帶著一種秋天特有的味道。黃星被地在李榕的引導下,穿越了幾條街,來到了一個不太繁華的街道上。路口有家ktv,勁的音樂,醉倒了整條街道。走在空空的在街上,黃星覺得自己和李榕,就像是兩個孤魂野鬼,不知該去哪里。深到這條街道中,兩邊全是二層或者三層小樓,商鋪大多已經關門,只有一些娛樂和休閑場合,正逢佳時。一家臺球館門口,擺著三個天的臺球桌,七八個男子饒有興趣地揮舞著臺球桿,那一聲聲清脆的撞球聲,彌留下陣陣回音。兩邊的路燈,半死不活地釋放著亮。李榕說,黃哥,要不咱打兩桿臺球?你技怎麼樣?黃星說,沒興趣。現在我最大的興趣,是送你回家。李榕突然冒出一句:不急,我家就在前面!什麼?黃星猛地一驚。不知是李榕突然間清醒了,還是一直都是在裝糊涂。順著李榕的指引,黃星和一起往前走,進了一以二層樓居多的居民區。這次,李榕倒是確地找到了自己的住。房子不大,一室一廳,加起來也不過只有三十多個平方。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小小衛生間,小小臺,小小的客廳,東西被擺的滿滿的,但很整齊。把李榕送回家,黃星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坐下來喝了幾杯茶水,平定了一下緒后,黃星準備告辭。但李榕不讓,說,再坐會兒,還有些事沒跟黃哥請教呢。黃星說,不早了,早點休息。李榕突然站到黃星對面,很灑地甩了一下頭發,撲散出陣陣清香:黃哥,你晚上也喝了不酒,你回去不安全。我不放心嘞。黃星頓時一愣。盡管還有微許酒在在充溢,但是李榕這句話,卻極大地刺激了黃星全的神經。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自己,在這里留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