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貓帶著徐佳慧和杜冰上了二樓,我的店鋪只有兩把椅子,一個是我的,另一個是老貓從家裡拿過來的。所以只能請客人到我的二樓詳談,畢竟二樓有張牀!
徐佳慧也是第一次上二樓,二樓我用來當做倉庫,只隔出十平米的臥室和洗手間。其他地方都堆放著我紮好的紙人一類的東西,面對樓梯出口就有兩個紙男笑瞇瞇地著,我很有禮貌地讓杜冰先上,然後讓徐佳慧跟在我後面。
杜冰剛拐出樓梯,突然驚起來“啊!”
我嘿嘿一樂,趕問:“怎麼了,杜小姐沒事吧?”
杜冰使勁拍著高聳之,用快要嚇哭了的腔調問我:“你怎麼把這麼嚇人的東西擺在樓梯口啊?都快嚇死我了!”
我心裡暗笑,上趕賠不是,解釋說:“真不好意思,杜小姐,我這兒平時沒人上二樓,一個人住就比較隨意,東西放得有點兒,你別害怕,這都是紙人,死件。”
我後的徐佳慧趕上來哄,老貓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倆心照不宣。
等到杜冰回了魂兒,用疑的眼神掃了我一下,好像猜到我是故意嚇的,但是也只是懷疑,因爲還有求於我,所以不敢質問。
我纔不擔心當面穿我的用心,爲兄弟你幾刀你能咋得?再說咱是靠手藝吃飯,到哪都氣!
想必這位也知道自己是人在矮檐下,稍微收斂了一些。
我心中著樂,面上卻是認真得問杜冰:“杜小姐,你有什麼事請坐下說吧!”
就這樣,杜冰和徐佳慧坐在牀上,我和老貓蹲在門口著煙認真聽著。
杜冰說是縣城早報的記者,因爲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現在還是報社的實習生,所以不管是有意無意還是自願非自願,這位實習大記者都是報社裡來得最早退得最晚的那個。因爲平時上下班沒有準點,有時遇到突發事件,還要連夜採訪然後趕稿子,經常會有半夜回家的況。
杜冰爲了工作方便就在報社旁邊的一個二十多年的舊樓裡租了一間房子。讓害怕的事就發生在搬過來的第四天。
那天報社臨時加了一個採訪,杜冰工作到半夜才下班,一個人朝著新家匆匆跑去。新家所在的老舊樓房與大街中間夾著一條狹窄幽暗的衚衕,這時天黑了,只有一盞路燈支在衚衕裡,孤獨且昏暗。
拐進衚衕裡,杜冰突然覺裡面有些瘮人,這條路白天走不覺得什麼,今天頭一次半夜走沒來由的有些害怕,就在杜冰視線落在衚衕中唯一的路燈時,猛然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下面。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杜冰故意拿出電話裝作跟人聊天,想要暗示那個人千萬別來,自己隨時可以報警。
離路燈越來越近,杜冰的一顆心突突直跳,手心冰涼,說話有些抖音。
還好,那個人影並沒有扭頭看,或許是個醉漢,杜冰不斷暗示自己。
就在走到人影旁時,那人影突然撲倒杜冰,一把掐住了的脖子,杜冰大救命,可是黑燈瞎火的老樓前,沒有一盞燈爲點亮!
撕扯間,杜冰看到了那張臉,一張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臉。
杜冰描述那張臉面青紫,兩眼凸出,舌頭得很長,手裡還拿著麻繩一類的東西。就在杜冰驚恐萬狀時,令疑的事發生了,那張恐怖的臉突然出厭惡的表,竟然鬆開了手,然後消失在路燈下。杜冰當時狠狠地咳嗽幾聲,不敢多想連忙跌跌撞撞地跑回出租房。門窗統統關好,卻是一夜未眠。
“這就完了?”老貓問杜冰,“那東西怎麼好端端的放了你?”
可能是還沉浸在回憶中,這個時候的杜冰沒有繼續忽視老貓,搖頭說“我也不清楚。”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在老貓耳邊悄悄說了兩句。
“我,不能夠吧?”老貓很是疑。
“是不是,你問問不就知道了?”我慫恿老貓問出來。
“,當老子腦袋讓驢踢了,要問你自己問,我等著看一場大戰臭無賴的戲。”
牀上的徐佳慧和杜冰一臉迷不解,徐佳慧還幫著和稀泥:“燕先生,貓先生,你倆有什麼問題就問啊?”
我笑嘻嘻地盯著老貓,老貓卻假裝看房頂避開我的視線。
最後這個任務只好給了徐佳慧。
我和老貓徐佳慧三人走出臥室,嘀咕了幾句。
等到徐佳慧問明白之後,我和老貓才蹲回門口。
其實不用問,我一看杜冰的臉有些紅,就知道了結果。果然徐佳慧衝我點點頭,告訴我猜測是對的。
我本以爲大家就這麼沒有尷尬的瞭解了原因,可以往下討論時,誰能想到杜冰自己竟然問了出來。
杜冰臉紅得有些濃,但還是問我和老貓:“爲什麼,我來了,那個,他就不殺我了?”
顯然這比較糾結或者說在意這個問題。
但既然是自己問了出來,我自然不會不好意思,老貓更不會。
“其實我知道得不多,這都是老貓以前告訴我的,人的經又赤,可以驅鬼。”
老貓在旁邊直點頭。
徐佳慧和杜冰則是一臉震驚。
我乾咳了幾聲,建議繼續討論。
“燕先生,你說那個人影真得是鬼?”看來杜冰一時很難接這個事實。
“要不是鬼,你以爲你剛好來了那個就能把人給嚇走?”老貓一旁打擊著杜冰的小心臟。
“你,還提那個!”杜冰又臊得臉紅。突然想起了那晚自己的狼狽樣,還好是晚上沒人看見。
“好了老貓,這一壺沒開就不要提了。”我又遞給老貓一菸,回答杜冰剛纔的問題“那個應該是一個吊死鬼,估計就死在那盞路燈下。”
聽了我的推斷,徐佳慧忙著出主意,問我:“那小冰搬走不就行了嗎?”
我衝徐佳慧點點頭:“你說得對,按理說這種自殺的小鬼多半離不開死亡地點十米之外。就像河裡的水鬼,永遠離不開那條河,除非有人給他們超度,否則間都進不去。”
老貓在一旁做補充說:“他說的是一般況,還有極特殊的況,那就是自殺的人死後執念太重,化厲鬼,那他就能離開自己死亡的地點,到找替死鬼。而杜小姐你,印堂發黑,或許那個鬼已經惦記上你了。”
杜冰和徐佳慧大驚失,趕忙問怎麼辦纔好。
我和老貓對視一眼,老貓最後一句只是嚇唬杜冰,據杜冰的回憶,我和老貓都清楚那個吊死鬼不過是個區區的小鬼。
雖然我回到朝時不想招惹這些麻煩,可是偏偏又讓我上,我又實在做不到視而不見,況且還能賺錢,心裡也漸漸接這種委託。
“杜小姐,我們決定幫你除掉那個吊死鬼,讓你安心。”
“太好了,你說個價吧!”
“價錢方面你和老貓談。他是我的債主。他定多就是多,反正都要還他。”我打算給老貓創造點兒機會。
老貓樂呵呵地朝我豎起大拇指。
杜冰則是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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