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到底想說什麼?”落竹冷哼一聲,斜眼看著齊業,“妾與小柒自小甚篤,私下里便是以姐妹相稱了又如何,更何況當初小柒被趕出柏府有些還是因為妾的原因,妾心下愧疚,覺得虧欠了小柒又如何,將軍若是不信妾又何必來問妾這一糟,沒白的惹得自己不快。”
見落竹如此言語激,齊業臉上沒有多大容,直勾勾的著落竹,淡淡道,“便只是這些?”
“不然將軍以為還能如何?”落竹只差拍案而起,拈酸道,“妾自認不是什麼深明大義之人,但是卻知道一世為人,欠了旁人的,無論如何都是該還回去。”
一語作罷,又冷眼看著齊業,落竹深吸了一口氣,“將軍不信妾,今晚兒妾倒是也不想再因著這事兒跟將軍爭吵了,既然將軍那麼喜歡書房,今晚就委屈將軍去書房將就一晚了。”
說著,落竹直接把齊業推出里間,麻利的就躺倒了床上,又好心的提醒道,“將軍記得待會兒把門帶上。”
看到落竹這副模樣,齊業直教又好氣又好笑,片刻,還真得就出去了并且帶上了房門。
依稀間,落竹好像聽到齊業對著外面下人吩咐,“夫人要安睡了,今兒晚上你們誰也不要去打擾。”
腦中突然閃過什麼,落竹突然坐起子,齊業故意支開房里的人,莫不是想通過這些表象套出那個抓走小柒的人,好他一網打盡。
思襯著,落竹心中一驚。不行,若是齊業手,指不定那些人最終會直接惱怒的殺了小柒。
只是現在齊業知道的不,他肯定會派人暗中跟著,那如何能有機會去尋找小柒。
雙拳不覺握在一起,現在事還真是越來越糟了,自己的勢力培養出來也得一兩日之功,此刻,竟想不出可用之人。
當前之勢,只希那些抓走小柒的人不是傻的,不要今兒晚來找就是了。過了這陣風頭,或許可以找那個云容幫忙,他武功高,又有勢,真能救出小柒也說不定。總之,齊業是本靠不住的。
這一夜落竹睡得格外不安穩,稍微有點兒靜就會驚醒,不過好在,一整夜沒有聽到有人闖府被抓的靜,看來目前還沒什麼事。
帶著大大的黑眼圈起床,偃月和春意早上來給落竹梳洗時都嚇了一跳,“夫人,你昨兒夜里莫不是沒睡?”
落竹著酸痛的脖子,剛想說話,便瞥見正眼進屋的齊業,話到里又變了味,“誰說我沒睡,不過是現下天氣轉涼,昨兒夜里一個人睡冷的,被凍醒了幾次。”
“哦,”偃月煞有其事的點頭以示明了,還心道,“那奴婢今晚給夫人多拿床被子來,夫人可要小心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不必,”落竹擺擺手,好整以暇的看著齊業,“今兒晚上有將軍在,自然就不冷了。”
聽落竹說出這種話,兩個丫頭明顯紅了臉,夫人真是的,什麼話都能往外說的。
落竹自然沒料到兩個丫頭所思所想,不然可得好好挖個地把倆給埋了,整日里不想些正經的,腦袋里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
不過,這會兒落竹只巧笑倩兮的瞅著齊業,言語,“昨兒是妾失儀了,還將軍莫要怪罪妾,夜里書房涼,將軍還是回房睡吧!”
齊業角漸漸勾起,看來落兒倒是比他想的有趣的多,心思也嚴謹的多。
“夫人不怕本將軍再惹惱了夫人?”齊業朝落竹輕輕挑眉。
落竹輕咳一笑,嗔道,“將軍這是什麼話,妾都認錯兒了,將軍就莫要怪罪妾了。”
倆丫頭這會兒聽得云里霧里的,難怪昨兒夜里將軍突然去書房睡,原來是小兩口又吵架了。
忽而,齊業酣暢大笑,“好,那就依夫人所言,本將軍便不與夫人計較了。”
是本姑娘不同你一個大老計較。落竹心中腹誹,但還是扯出一抹笑來,“將軍說的是。”
待齊業走后,春意又一臉慮,對著落竹語重心長道,“夫人,將軍雖是沒有什麼姨娘侍妾,但是你也不能這般輒與將軍爭吵,終歸是離間了夫妻分,到頭來,還是于夫人無利的。”
落竹最不喜這些道理,還有那些戒訓里的言論,憑什麼子生來要依附男人而活,就要想方設法討男人歡心,偏要隨心而活。
含糊著應了聲,落竹便說要去給老夫人請安,怕老夫人找著刺兒為難自家夫人,春意自然不敢再說,只能將話吞回肚子里,日后找著機會再好好勸勸夫人吧。
老夫人并不知道昨兒的事,但是我聽說了他們小兩口昨晚上又分房睡又是對落竹一陣斥責。
大概就是說這才去拜了送子觀音,正是菩薩庇護的時候,更應該努力加把勁才是,可不能錯了這大好的時機。
好不容易熬著出了靜香院,這剛回逸林院,便有人送來了一摞賬冊,說是老夫人讓夫人學著管家,這還只是一小部分,夫人先看著,看完了再去換一批。
落竹看著這厚厚的賬本輕嘆一口氣,老夫人這是斷定拜了送子觀音就能懷孕啊,這會兒就迫不及待轉權了。
一整日的時間里,落竹都在與賬冊打道,現在時期非常,還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府中的好。
城郊軍營之中,齊業在帳直按眉心,正這時,揚風掀了帳們進來,“將軍。”
“怎麼樣了?”齊業坐起子,問道。
揚風臉上有些自責地回道,“回將軍的話,屬下著實查不到那個小柒姑娘的來歷,那人就像是憑空出現在京城里的一般,現在也查不到任何蛛馬跡。”
揚風的本事和手段如何齊業最是知曉,只是沒想到,竟然還有揚風都沒有辦法查到的人,那麼這個小柒還真是不簡單,除了是背后我有什麼強大的人替抹去所有的痕跡,倒還真沒什麼好的解釋了。
那麼,背后之人又是誰,心積慮利用那個小柒接近落兒又是想要做什麼。
齊業抬眼又看向齊業,“夫人如何?”
“今早將軍出府后夫人只去了靜香院給老夫人請安,而后老夫人又差人送了賬冊去,夫人在屋里看了一整日的賬冊。”揚風一一道來。
倒是悠閑,齊業勾,此刻,竟也不急了。
按照落兒的話來說,既然如此張那小柒如今卻還如此淡定自若,那麼就只能是也在等,等那背后之人主出面來找。
那他,不妨也再多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