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是回來了。”偃月接下那些書看了一眼,“夫人,哪來這麼多話本啊?”
傻丫頭,落竹翻了個白眼,給了偃月一個栗子,“快回去吧。”
“哦。”偃月有些委屈的捂著頭,水汪汪的大眼睛耷拉下來,怎麼又說錯話了。
“夫人,這是小姐給您熬的湯藥,特意叮囑夫人要全部喝完。”
落竹剛回到院里便看到玲瓏站在院里,手中捧著湯藥碗,轉瞬就想逃。
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這些天齊偌總送些奇怪的湯藥過來,又難喝又難聞的。偏齊偌還擺起架子讓全部喝完,連齊業也幫著齊偌,兩兄妹聯手,這些天算是苦了了。
可是落竹覺得自己的子明明都大好了,也沒覺那兒難,哪里還需要這般調理。
“今兒就不能不喝了?”落竹苦了臉,想討價還價。
“夫人,小姐也是為了您的子好,總歸不會害您的。”玲瓏笑著勸道,這湯藥雖是難聞了些,但是對子好啊。
落竹皺著眉頭,“我今兒去了皇后宮里,太醫也說我子沒大礙了,也不用喝這麼烈的藥了吧。”
“這……”玲瓏聞言有一瞬猶豫,但很快又堅定了態度,“小姐都是據夫人你的狀況開的藥,總不會錯的,夫人快喝了吧,不然該涼了。”
見玲瓏怎麼都說不,落竹也不好在扭,鼻子,端起碗一飲而盡。
真苦!
“就喝今兒最后一次,你回去跟小姐說我方才跟你說的話,讓以后不用再費心給我熬藥了,反倒浪費了的那些好藥材。”今日屈服最后一次,以后可不能再喝了,不然遲早讓自個兒味蕾敗了。
“是,奴婢定轉告小姐夫人的話。”玲瓏見落竹喝完了藥,舒心的的笑著,又朝著落竹福了福子。
回了屋里,落竹又看了半晌賬冊,突然抬起頭來看向春意。
“對了,這眼瞧著就要過年了,你去跟各位掌事們說每個伙計都多發一貫錢,算是給他們的福利。然后再據每個人的這一年來的做事效率酌再多增加,警告他們一定要公平公正,我都是會查的。”
年底了,總要有點福利機制,這樣他們來年才更有干勁,而且要據每個人的工作果,如此才能有競爭力。
“是,奴婢這就去辦。”春意領了命,便要出去。
“誒,等等。”落竹又住了春意,“你再差人去給邢掌柜的母親那兒置辦些年貨吧,老人家子不好,可別讓老人家費了心神。”
“奴婢明白。”春意微微頷首,就走了出去。
淺云居,散漫藥香的藥房中,搗藥聲猛地停下。
“你說皇后讓人給把脈?”齊偌正在給落竹研制藥丸,就聽玲瓏回來跟自己說這些差點沒被那個人給氣死。
我要死要活沒日沒夜的研制藥方藥丸是為了誰啊,你倒好,還嫌棄起來了?
只不過聽到玲瓏說柏落竹在皇后宮里讓太醫把了脈,又是心頭一震。宮里頭的太醫是什麼人,宮里那些伎倆玩兒意,那些妃子們不能懷孕的多了是,癥狀也百樣。就柏落竹這子,除非那太醫是個傻的,否則不可能查不出來的病。
這個蠢人,他們費盡心思給瞞著給醫治,倒是好了,非往人槍口上撞。
“是,夫人是這樣說的。”見齊偌這副反應,玲瓏還是著頭皮點了點頭。
蠢人!
齊偌輕嘆了口氣,有些煩躁道,“你是我院兒里的人,只管聽我的,每日照樣煎了藥給送過去,別管的話。”
“是。”玲瓏了然的欠了欠子,便退了出去。
既然皇后娘娘都知道了這事兒,那麼母親不久也是定然會知曉的,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早就說了紙包不住火,偏生哥哥真是執拗的人,還是先去跟哥哥知會一聲吧。
齊偌撇撇,愈發用力地搗藥。
方才看完案上的那些賬冊,落竹覺老腰都酸了,有些酸痛,便又起活了活子。
時候還早,落竹便又拿起匕首在院中由著齊業原先教的樣式有模有樣的比劃起來,已經練得很久了,甚是稔。
因為齊業原來也是在院中教的,這會兒落竹在院子里舞著,下人們也都見怪不怪了,只好好的干著自己的活兒。
“夫人,夫人……”
落竹正在興頭上,突然從外院闖進來一個丫鬟,莽莽撞撞的,落竹怕傷了人趕收了手,險些又傷了自己。
“哪里來的丫頭,這麼不懂規矩。”此刻春意出去辦事兒了,偃月也有模有樣的學著春意的氣勢好一頓訓斥。
那丫頭顯然是個地位低的,被偃月這麼一喝,便趕跪在了地上,“夫人,夫人快去大廚房那兒看看吧,陳媽媽說逮著個丫頭手腳不干凈,兩方都是不愿屈的,已經打起來了,這會兒廚房里一團。”
廚房打架?
落竹有些意外,但是這大宅院里人那麼多,總歸會是心思各異的,便是治理的再好,也是說不準的。
“去看看吧。”落竹收了匕首直接別再腰間,了額角細碎的汗珠便跟著那丫鬟一道走去。
“你什麼名字?”落竹走著隨口問了一句。
“奴婢香兒。”香兒有些怯怯的回道。
落竹點點頭,又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你且先說與我聽聽,這兒到大廚房還有一段路,而且到時候人多雜,也是分不清什麼的。你能跑到逸林院來找我,想來也是個懂事的,便只管把來龍去脈一字不差的說與我聽,我自會辨明是非曲直。”
“是。”香兒應道,便開始把事經過娓娓道來。
原來不過是一個新來的丫頭在大廚房做活兒,與大廚房的一個掌事的媽媽陳媽媽偏就是不和。今兒陳媽媽又誣陷說那丫頭了大廚房給老夫人熬的燕窩,那丫頭不屈,兩人爭執,愈來愈烈,就又起手來了。
陳媽媽在將軍府里也待了不年,總有些服從于自己的人,這會兒便是大廚房里的好幾個人摻和進去,打那個新來的小丫頭。
“夫人,小辛平常雖是寡言些,平日里沒什麼朋友,但是奴婢知道是個好姑娘,斷然不會做出那等事,還請夫人去主持個公道。”香兒說著語漸哽咽。
小辛本來就生的瘦弱,這會兒再被那些人這般欺辱,又不知要什麼樣子了,可是苦了那丫頭。
落竹知道其中定是有曲折的,但不急著下定義,只道,“先去看看,若事實真如你所言,我自然還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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