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娶妻。”
顧培明看著,緩緩道:“所以也從未想過以后的妻子是何模樣,該是怎樣的格,多大年紀等等。雖然今日我答應妹妹過來相親,但其實也只是運氣罷了,或許能到順眼的,不嫌棄我我也不嫌棄,我們也許就這樣攜手一輩子了。”
“我不行嗎?”黎昕兒噘。
“是我從來沒將你列那個隊伍里。”顧培明低嘆一聲,隨即抬手輕輕拍了拍弱小的肩膀,輕聲道:“你是個好姑娘,你這般沖只會害了你自己,聽哥的話,回去吧!啊?”
說著,顧培明也不給黎昕兒反駁的機會,轉便像馬車走了過去,然而黎昕兒也是個不按理出牌的人,沖著他的影大喊:“顧培明!我追定你了!你休想拋棄我!”
顧培明腳下一險些摔倒,幾乎是頭也不回爬上了馬車,“趕走趕走!”
“哈哈哈,顧培明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
蘇沉央無地嘲笑他這般狼狽的樣子,“被一個小孩子這樣……什麼‘顧培明我追定你了你休想拋棄我’哈哈哈哈,媽呀簡直太好笑了!”
“行了別笑了,我還沒找你算賬!”顧培明忍不住白了一眼笑到飆淚的某人,“我不是說不想跟有任何瓜葛嗎?你怎麼還安排我們倆見面?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居然相信黎是那個離。”
“哎呀,別生氣別生氣。”蘇沉央連忙拭去眼淚,坐直解釋道:“雖然你不想跟有瓜葛,但是早晚還是會找到你的,我只是讓你們提前面對這個問題而已。誰讓你當初在人家那麼小的時候答應?你當初直接拒絕了,或許今日也不比這麼煩惱了。”
“當初只當是個孩子,誰知道……”
“誰知道當真了?”蘇沉央無奈搖搖頭,“這世上唯有兩人你不能騙,一是小孩,有啥說啥,不能說謊,二是你的人,全心全意你,你還去騙,你就妥妥的渣男!”
“我……”顧培明忽然覺得自己有口說不清,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架勢,“就算……當初我隨口一說答應了,但……我并不喜歡,誰會去喜歡一個屁大點的小不點,這不是遭報應嗎?”
“我給你找的對象里,最低年齡里也就十七八歲,大的也就二十左右,這些都算是老姑娘了,再大的就沒有了,畢竟你這麼老,人家十六歲的小姑娘找你你也好意思挑?”蘇沉央挑眉,言語里對他的年齡赤//的嘲諷。
顧培明扶額,“這不是年齡的事,是我對并沒有男之。應該說,在我這里,就像個孩子。誰會一個孩子心產生,你能嗎?”
“能啊!”蘇沉央十分坦然,“為什麼不能?”
顧培明語塞,蘇沉央又道:“如果真心喜歡你,你可以試著接一下,如果實在接不了就直接拒絕好了。眼下,你連個機會都不給人家,會放棄才有鬼!”
“……被你這麼一說,我這是徹底被纏上了?”
蘇沉央挑眉,“好像是這樣。”
“算了,你還是給我安排相親吧!”顧培明被無奈,“你隨便給我找幾個,我們認真來過,至于,等我有喜歡的人了會知難而退。”
蘇沉央聞言嘖嘖兩聲道:“你果然對有偏見啊!”
“就當是偏見。”顧培明挑眉看向,“你如果想看你哥娶妻生子,你就給我好好去準備。那個黎昕兒我不想再見第二次。”
“行……你說什麼都行,只要你在今年定下來一個,干/爹估計開心到飛起來。”
“……我盡力。”
蘇沉央覺得顧培明會真香打臉,畢竟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讓人出乎意料,就是不知道這個轉折點什麼時候開始。
當然,既然答應過他的,這個做妹妹的自然不能反悔。
蘇沉央接乘風回到將軍府,還沒進門葉倩倩就慌慌張張地迎了過來,焦急道:“表嫂,你總算是回來了!”
“怎麼了?”蘇沉央不明所以,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云祁表哥和姨娘吵起來了。”
“吵……吵起來?”蘇沉央皺眉,“我知道,過去看看。”
葉倩倩著大步離開,一臉茫然,“我還是都沒說呢,就知道了??”
“我娘又不像你,自然什麼事兒都知道。”
魏乘風鄙視地看了一眼,也跟著離開,葉倩倩撇,“我要是你娘……也不至于這麼可憐了,哼!”
“魏云祁!你現在長大了翅膀了是不是?竟然為一個青/樓子跟我吵?你簡直就是造反了你!”沈舒芳的聲音老遠便傳了過來,蘇沉央心下一驚,果然如所料是因為柯蓁兒的事,還以為這幾天沒靜,魏云祁已經拿下了沈舒芳,沒想到會有發的一日。
“我告訴你!我們魏家是名門族,我不容許一個青/樓子玷污我們魏家!這要是讓列祖列宗知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啊?你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母親,我跟您說過蓁兒進瀟湘院是迫不得己,如果不是和哥哥走散了,至于會在那里長大嗎?”魏云祁的聲音著怒氣傳來,“如果可以,也不想在那里長大,但事實是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再者,雖然在那邊長大沒錯,但是心健康從來都沒做對不起自己的事,這點我比母親還要清楚!”
“你清楚?你才認識幾年?”沈舒芳怒斥,“老話都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鞋,你都說是在青/樓長大的,誰又能保證那些年都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
“母親!您不了解蓁兒,難道還不了解柯大哥嗎?”魏云祁冷聲道:“柯大哥什麼人您不是很清楚?自小就跟我哥在一起出生死,您這話若是被他聽到,是不是太過寒心了些?”
“我已經聽到了。”
柯暮此話一出,蘇沉央一驚,這才想起柯暮一直跟著他們,“柯大哥……”
沈舒芳看到柯暮時臉微變,魏云祁神也沒好到哪里去,他上前一步對柯暮道:“柯大哥,我母親并不是瞧不起你們的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柯暮冷聲質問,“魏夫人向來瞧不起青/樓子這點屬下早就有所耳聞,但沒想到魏夫人見這麼深。早知您偏見這麼重,我便不該放任蓁兒喜歡二爺!更不該對您抱有什麼希!”頓了頓,仿佛心頭有惡氣,他又道:別看我妹妹在青/樓長大,但是比誰都冰清玉潔,既然高攀不上魏家,那就允許柯某人告辭,畢竟……我也姓柯!”
說罷,柯暮拱了拱手,轉大步離開。
“柯大哥!”
蘇沉央想追過去,但換個角度想想,就是也會生氣。
魏云祁臉難看的不像話,抬眼看向沈舒芳,“您滿意了?”說罷也甩袖離開。
“哎,云祁!”
“云祁表哥!”
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沈舒芳一怒之下砸了茶杯,“都走!都走好了!不管我說什麼都是錯的!這個家還有沒有我說話的地方了?啊?都走吧!走了都別回來了!”
“姨娘……”葉倩倩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還是頭一次見這麼生氣,好像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似得。
蘇沉央見狀微嘆,連忙吩咐蓮蓉:“扶夫人下去休息吧!”
“是。”
蘇沉央又住了,問:“老夫人呢?”
“老夫人去大覺寺了,應該快回來了。”
“大覺寺?”最近老夫人怎麼總是去大覺寺?
“知道了,帶夫人下去吧!”
待丫鬟帶著沈舒芳離開,蘇沉央輕嘆一聲,魏乘風拉了拉的角,“娘親,為什麼阿嬤不喜歡柯姨?我覺得柯姨好的。”
“大概是份偏見吧!”蘇沉央了他的腦袋,轉道:“走,我先送你回房。”
“嗯。”
晚上,老夫人回來了。
餐桌上只剩下一老一小再加上個蘇沉央,其余三人均沒來,老夫人大概了解了一下況,拿起玉箸道:“都吃飯吧!不管他們了。”
蘇沉央見老夫人什麼都不說,只好也不問。
吃完飯,老夫人在林管事的攙扶下起對蘇沉央道:“沉央啊,過來陪老人家散散步。”
“好的,。”
蘇沉央扶著老夫人這一邊,魏乘風扶著老夫人那一邊,老夫人笑笑,跟著他們來到了院子里。
“云祁的事我知道。”老夫人邊走邊道:“那小丫頭我見過,格很好,長得也不錯。雖然是青/樓長大,但潔自品德高尚,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蘇沉央垂耳聆聽,老夫人停下腳步,轉對道:“好姑娘是沒錯,但到底架不住旁人的閑言碎語。如果納妾還是可以的,收為正室,怕是你婆婆不會讓步。”
“也沒辦法嗎?”蘇沉央問。
老夫人微微搖頭,“其實,我也贊你婆婆這樣做,要是退一步來講,只能退到這里了。”
“可是……柯大哥那邊怕也是不同意。”蘇沉央低嘆,“柯大哥為魏家作出了很多貢獻,如果因為他妹妹的事損失他這麼一個大將,實屬可惜。”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就看他們怎麼把握吧!”老夫人說著來到涼亭坐下,蘇沉央連忙來到后給肩,魏乘風見狀蹲下來煞有其事地給老夫人,老夫人笑得合不攏。
只一會,老夫人長長嘆了一口氣。
“,為何事發愁?”
如果是云祁的事,也不會那般說明了,蘇沉央心生疑,便又問:“最近經常去大覺寺聽佛上香,是跟您煩惱的事有關嗎?”
“是啊!”老夫人輕嘆,“大覺寺的住持菩提法師,你見過吧?”
“見過。”與菩提法師見面還是六年前,那時還是顧婉寧有幸被魏東廷帶過去見上一面。說起來,回來后就沒再去過了。
“法師給我們魏家算了一卦。”老夫人看向遠方,神凝重,“他說我們魏家還有一劫,在誰上沒說明,只道這一劫是大劫,如果理不好魏家都會因此消亡。”
蘇沉央心下一驚,卻也不聲,“所以最近才會一直去大覺寺上香祈福?”
“是啊!”老夫人心思沉重,“但愿什麼事兒都不會發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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