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想著是什麼樣兒的絕容貌讓面見圣上和母后時,還能藏著掖著?”
賢皇后聲音不急不緩,在這寂靜的大殿上緩緩響起,落了眾多人耳里,然而的聲音對蘇沉央來說卻是遇刺卡在嚨一樣,難極了。
賢皇后這句話明顯讓蘇沉央難堪的,畢竟毀容一事是親手所為,自然清楚不過那道一輩子都退不了。
“皇后這麼一說,哀家也好奇了起來。”太后低沉的聲音里飽含一好奇,“既然取畫還有一段時間,那不如就請這位小主揭下面紗讓皇后與哀家一睹真容吧!”
蘇沉央眼皮輕跳,一不,像是猶豫又像是沉思。
一旁的林嬤嬤見狀冷汗涔涔,忙側頭看向,小聲提醒,“蘇小主,還不快揭下面紗。”
“……”
其他小主屏住呼吸不敢抬手,但臉上多了幾分看好戲的態度。
蘇沉央靜默片刻,就在賢皇后以為不敢的時候抬手緩緩揭下了面紗。
“……”賢皇后瞳孔微,本想借此機會讓難堪,不曾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將面容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就不信!
蘇沉央的容貌絕對是各位小主里排第一的,五致,臉頰飽/滿,宛若剝了殼的蛋有澤,沒有一一毫的傷痕,讓人看著著實賞心悅目,太后見狀欣點點頭,好奇問道:“你相貌不差,為何面紗示人?”
“回太后的話,民皮敏,最近在恢復期,所以戴著面紗面見太后,還太后恕罪。”說著蘇沉央磕頭伏首,滿滿的認罪姿態。
這時宮婢已經將畫取了過來,太后聞言擺手道:“免罪免罪。說起來你這幅畫當真是佳作,皇上皇后,你們看看哀家說得是否夸大其詞?”
“能得母后賞識,那這畫定然不一般。”
于是宮婢托著畫,另個宮婢端來蠟燭照明,只要有源就能見證奇跡。
“這是什麼?”順德帝第一次見這種畫,當即驚訝地向母后,“這是畫出來的?”
“是啊!是不是給皇上你開了眼界?”太后盈盈笑道。
“這簡直是……”順德帝忍不住又看了幾眼,“像是活過來一樣。”說罷他抬眼看向蘇沉央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種問題,若是別人問蘇沉央指不定懟回去:你傻啊?自然用筆畫出來的啊!
“回皇上,”然而對方是順德帝,不僅不能隨便懟,還要小心翼翼琢磨用詞,磕首謙虛道:“民沒什麼其他好,平日里就喜歡畫些東西。不管是畫人還是畫,只要用心觀察細心會便能做到。”
這回答既不謙也不卑,倒是讓順德帝大為贊賞,“你說得對,只要用心便沒有辦不的事,這是一種境界。”說罷長袖一揮,“來,將這幅畫傳遞下過去,讓太子殿下與諸位王爺也開開眼界,觀觀。”
“是。”
“皇上,哀家的眼如何?”太后笑盈盈問。
順德帝笑著點頭謙虛道:“果然還是母后眼獨到。”說罷對底下的人道:“來人呀,賞蘇小主。”
“是。”
數道目如芒在背,蘇沉央一驚,連忙伏首:“謝皇上賞賜。”
“好了,林掌事,帶著各位小主落座吧!”
“是。”
于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蘇沉央對著隊伍來到了屬于小主們的筵席。
竹之聲再次響起,蘇沉央即便坐下來了手指還在微微發抖,都說伴君如伴虎,剛剛那番對話如果沒回答好,那便是萬劫不復之境地。
“蘇小姐,沒想到你……”
赫連婉清著蘇沉央的手背,微驚,“好涼。”
蘇沉央不聲回手指,赫連婉清大概明白的心,便小聲安道:“已經沒事了,你別張。”
“嗯。”
坐下來的那一刻,其他小主的目嗖嗖嗖地刮了過來,仿佛將剮掉一層皮般。雖然在大殿上沒有抬頭看祁劭行,但知道他一定在看。
不聲將面紗重新戴了起來,宴會再次開始了,蘇沉央沒有什麼心思吃東西,只能和眾人一起觀看表演。
“現在的小主真是人才輩出。”太后不得不慨,那廂賢皇后趁機接口,“是啊!說到這個,母后,我那小侄跳舞了得,母后可有興致一觀?”
皇后都開口了,太后哪有推掉之禮,但的用心在座的人都知道,便笑道:“好啊!既然小主們個個懷絕技,那就讓林掌事挑選幾位優秀小主一一上來即興表演,正好趁著大伙兒都在。”
“母后的建議好極了。”順德帝一拍掌,對歷公公道:“吩咐下去,讓們準備準備。”
“是。”
“……”
賢皇后本想讓赫連婉出出風頭,不曾想搬石頭砸腳了,但轉念一想,的小侄也不輸其他人,頓時信心十足了起來。
林掌事接到圣旨后,于是挑選了幾位彈拉跳唱的幾位小主出列,準備即興表演,所謂即興表演就是在沒有準備的前提下進行,讓們隨意發揮,其中包括赫連婉、赫連婉清、上婉兒以及其他幾位小主。
“恭喜你。”蘇沉央在赫連婉清起的時候笑道:“好好加油。”
“嗯。”
蘇沉央反倒是慶幸林掌事沒有找,對音律不通,雖然會唱歌但是沒有伴奏怎麼唱?
幾位小主的即興表演先從赫連婉開始,選出一支舞,宮里樂師奏樂,所謂準備就是換了一舞,而這個舞是賢皇后親自準備的,自然讓人眼前一亮。
小主們坐的位置離大殿較遠,蘇沉央看赫連婉表演的時候全程瞇著眼看的,畢竟離得遠,人都是小小的一只。
不過赫連婉的水袖舞確實很厲害,看得出來功底十分深厚。妖嬈的姿,迷人的水袖,如果是男人都要深陷其中了。
不一會兒,有個宮婢悄悄走到后,彎腰低聲道:“蘇小主,殿下在別院等您……”
蘇沉央微微挑眉,回道:“抱歉,我不認識什麼殿下。”
“呃……”宮婢一愣,蘇沉央又道:“你下去吧!不要再過來了。”
“……”
宮婢微微欠,這才悄聲無息的離開。
音律舞蹈對于蘇沉央來說一竅不通,托著腮看著不遠臺面上小主們費力的表演,一時無聊倦意開始侵蝕起的意識。
手在自己大上擰了一把,忽然有些慨為了生活真是不容易。
本來一心想要逃跑的,如今卻上了太子妃的競選,再加上魏東廷和藍蕪那扯不清的關系,想逃跑的心竟然也沒那麼強烈了。
不過說真的,很想知道魏東廷是怎麼想的,藍蕪能進宮找為什麼他不能?
他到底在干嘛啊……
各位小主的表演都很彩,紛紛博得了太后的賞賜。
“蘇姐姐,怎樣?”
回到座位的赫連婉清一臉的欣喜,像是討糖的孩子般詢問蘇沉央。蘇沉央沖豎個大拇指,笑道:“沒想到你音律功底這麼深,現在到我夸你了,太厲害了!”
“被蘇姐姐說得都不好意思了。”
赫連婉清害地坐了下來,而赫連婉投來不爽的目,本來可以單獨出風頭的卻搶了風頭,可恨!
漫長的宴會過后便是煙花盛宴。
順德帝攜著太后,皇后以及各大妃子登上了城樓,圍繞著他們的是諸位大臣,而小主們份低微,所以只能站在樓下抬眼著天空絢爛的煙花。
嘭——
“哇~真漂亮啊~”
“是啊~你看那邊,太了~”
“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煙花~”
“……”
一片驚艷聲起,蘇沉央和赫連婉清站在眾人后,抬起的眸中綻放著一朵又一朵的煙花,然而思緒卻回到了除夕夜和魏東廷一起看煙花的時候。
突然,一只大手驀地捂住了的口鼻,連求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就被一道力量給拖走了。
“這是我見過最的煙花了,以前和我娘除夕夜也看過煙花,但沒見過這麼大陣仗的。蘇姐姐呢?是不是也同我……呃?蘇姐姐?”
待赫連婉清一回頭發現連蘇沉央的影子都不見了,微愣,林嬤嬤說過不可隨意走沖撞貴人,但突然一聲不吭消失總有些蹊蹺。
于是赫連婉清見大家都沉浸在煙花里時,轉悄悄離開。
“放開我……”
蘇沉央被人拖到偏僻而又沒有燈的地方,正掙扎的時候后的人已經放開了。轉抬手就是一掌,索對方作比還快一把扣住了的手腕,調侃道:“就這麼想揍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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