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顧清璃就會到了杜娥的憤怒。
杜娥以生病為由,直接斷了清月居的供給,小廚房的人也被撤走了,名其曰府里開銷巨大,以后去大廚房拿膳食。
可小喬端回來的只有一碗白粥,加些小咸菜。
小喬紅著眼睛,著托盤委屈的著顧清璃,“小姐,他們也太欺負人了,老夫人還有幾日回府,咱們可如何是好。”
顧清璃倒是很淡定,淡漠的掃了眼桌上的東西,“端出去扔了吧,你去外面找個酒樓,讓他們送些飯菜來。”
“這……”小喬有些為難,咬著牙糾結了一會兒,才小心說:“夫人不讓咱們院子的人出府。”
“給你的牌子是擺設嗎?”顧清璃聲音驟然變冷,對小喬的呆板很不滿意。
對哦,老夫人的牌子還在!
小喬眼里立刻亮起一抹,高興的把白粥小菜端起送回了大廚房,拿著牌子暢通無阻的出去了。
有了老夫人的牌子,一連三日顧清璃都讓小喬去酒樓讓人送飯菜來。
一時間,坊間傳言又多了幾個版本,杜娥兩人坐不住了,這日竟然送來了小侯爺的請帖。
是邀請顧清璃去燕雀樓,而且還是明日午時。
顧清璃正對著請帖發呆,小喬端著新熱的茶過來,順便把這兩日的流言告訴,皆是說杜娥苛責嫡,奉違。
“你去將我去年做的那套白拿來,明日咱們去燕雀樓。”顧清璃端起茶杯,輕聲道。
“小姐真要去?”小喬驚訝的著,往外面看了眼,小聲勸說:“若貿然去私會男子,夫人知道了,定會責罰小姐。”
“你以為不知?”顧清璃冷笑著,垂眸瞥了眼還擺著的帖子,“不就想要我去嗎?”
更何況也想知道,這個小侯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小喬垂下頭,不敢再惹怒顧清璃。
顧清璃拿起書淡定看著,小侯爺的邀請似乎不過是個普通的邀約罷了。
翌日,燕雀樓門口。
樸實無華的轎子里,顧清璃氣定神閑的坐著,等著小喬扶自己下去。
“小姐,小侯爺已經在里面等著了。”小喬走到轎旁,小聲說了句。
“扶我下去。”顧清璃薄微啟,淡淡說了句。
很快小喬就掀起轎簾,將從里面扶出來。
剛一出來,立刻有人上前來恭敬地和行禮,“二小姐,我家爺讓奴才等著,為二小姐指路。”
他的聲音很大,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人是誰似的,讓周圍人紛紛看向這邊想要看熱鬧。
“走吧。”顧清璃直視著前方。
上樓后,就看到走廊里都站著侍衛,顧清璃目不斜視的跟著下人到了走廊盡頭的那個包間,立刻有人為打開門。
包間,小侯爺著一黑袍,筆直的站著看向窗外。
直到顧清璃進去,他才回頭,冷目掃了眼顧清璃,嫌棄道:“你就是顧清璃?長得也不過如此,就這樣的姿也能讓宋以安傾倒?”
這話充滿了鄙夷和戾氣,可顧清璃卻依舊冷冰冰的,完全不在意他說什麼。
顧清璃只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將視線轉移到別。
“每個人的眼不同,我和小王爺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如果侯爺今日我來只是為了看看我的模樣,恐怕讓你失了,比起姐姐,我確實遜了。”
“哼,別在我面前說話怪氣的,你這些日子做的過分了些,二小姐不覺得?”
小侯爺眼里閃過一抹難堪,他憤怒的冷哼著,坐下后不爽的指著對面的位置,示意去坐那。
剛一座,又聽到他說:“想必你也知道我和清歡的關系,我也不同你廢話,今日你來,主要是為了前幾日的事,別再去找清歡的麻煩。”
他這是警告自己?
顧清璃勾起一抹冷笑,直視著小侯爺的眼睛,好奇道:“你和顧清歡是什麼關系我并不知道,找麻煩更是無稽之談,小侯爺似乎比我還知道得多?”
“你閉!”他臉變得難看,對顧清璃的厭惡又加重了幾分。
生氣前,他的確算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可如今一發脾氣,順便破了印象。
比起宋以安,氣度不如他,一點忍耐力都沒有,若比外貌,小侯爺不管算是周正,并不出挑,搞不懂顧清歡怎麼會看上他。
不過轉念一想,如今城里還未定親的貴公子也就那麼幾個,和顧清歡最配的,也就面前這位了。
顧清璃捻起茶蓋,舀了一勺茶葉進去,才緩緩抬頭看向小侯爺。
“若是小侯爺執意要幫說話,不如何時你們了再來?”角帶著笑,嘲諷道。
小侯爺握拳頭,抿著憤怒的瞪著。
聽到水咕嚕咕嚕的聲音,顧清璃倒了一杯茶給他,“至于我會不會找的麻煩,那就要看識趣與否了。”
說完,站起來,看著袖口的描金花紋,冷笑道:“這茶算是我謝小侯爺的,若不是你,我恐怕還需要幾日才能出門。”
這次不再逗留,直接轉離開。
可剛把門打開,門口的侍衛便出手將人攔住,毫沒有要放行的意思。
顧清璃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小侯爺,“我已經聽完你要說的,你還不肯放我走?”
“二小姐好不容易才來一趟,又何必急著離開,我話也還未說完,今日你若答應不再找歡兒麻煩,那我便放了你,要不然……”
他危險的笑著,拿出一把匕首用力在桌子上,厲聲威脅:“我們就看看是二小姐的皮厲害,還是我的匕首厲害。”
見他眼里的狠厲不是作假,顧清璃深吸了一口氣,佯裝鎮定的回到屋坐回剛才的位置上。
的乖巧讓小侯爺很滿意,笑出了聲,“這才對,以后若再讓我知道你為難歡兒,我可沒那麼好說話了。”
“小侯爺今年幾歲了,為了一個人和宋以安作對,值得嗎?”顧清璃眼里充滿了憐憫,似乎在嘲諷他的稚。
這下小侯爺更加生氣,他還想再拿出匕首,可顧清璃的眼神卻變得犀利。
“你可別急著生氣,不如回去問問你母親,傷害了朝廷命的兒,就算你是定北侯的兒子,恐怕也難逃罰,還想和顧清歡親,簡直是做夢。”顧清璃坐直,冷聲提醒。
或許是和顧清歡接太多,他都忘了眼前這個人才是顧府嫡,小侯爺咬著牙,不甘的瞪著。
顧清璃收回他的茶杯,將茶水倒掉,杯子扣在桌上,眼神逐漸變得冷漠。
“小侯爺不是三歲小孩了,說話事都得付出代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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