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回到梅城之后十分的落寞,岳城已經失守,現在還得罪了大盛,不知道大盛接下來會怎麼樣,而梅城只是一座小城,不過是因為梅花而得名罷了,若是墨玨曄來攻打,本沒可能取勝。
回去之后一直提心吊膽著,可是等了許久,好像也沒看到墨玨曄來攻城的消息,終于松了口氣,連日來的張讓的子更加虛弱,若不是靠著一口氣撐著,只怕現在連床都下不了了。
“陛下,您一天沒怎麼吃東西了,吃點東西吧。”
侍給端來了兩盤菜和一碗碗,一葷一素還不錯,不過安現在看著一點胃口都沒有,想起來自己做的錯事,就覺得沒有面目吃飯,看著侍,曼聯的抱歉:“你不必這麼伺候我,那日打你,是我不對的。”
“陛下,您說什麼呢?奴婢自小在您邊伺候,別說是打,就算是殺了奴婢,奴婢也沒有怨言的。”侍眼中含著淚花,安笑著搖頭,一天水米未進,現在上慘白沒有:“日后,若是朕死了,這皇帝的位置就讓給阿綾吧,是我對不住。”
口中的阿綾就是康王妃,出這聲阿綾的時候才恍然覺得,原來,自己已經這麼多年沒和在一起了。
侍跪在床邊不停的搖頭,說到:“陛下,您不會死的,您不會有事的,您別說啊。”
“別哭了,我現在還沒事,扶我起來吧,我去寫封信,不管如何,也不能讓百姓和我一同遭殃啊。”安現在只能希墨玨曄能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們計較,不然,真的有可能是滅國的風險啊。
安撐著虛弱的子坐在桌案后面,提起筆來給墨玨曄寫信,書信上的容幾乎可以看見的淚,寫了幾張最后都撕毀了,讀著自己寫出來的每一個字,不苦笑一聲:“什麼時候,我竟然變這樣了?”
是啊,什麼時候安竟然變得如此搖尾乞憐了?可為了百姓,依然將那封寫著無數句道歉的信給了墨玨曄。
墨玨曄想到會收到的書信,不過,這書信上的容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他看了兩眼就將書信給柳依諾,柳依諾看著書信,慨道:“安為了彌補從前的錯誤也是夠拼命的,寧愿用自己的命去換取百姓的平安?”
“若是一開始就這樣該多好,只是如今,那批寶藏已經害了太多的人了,就算怎麼和我認錯,那些得了病的人都不可能輕易痊愈。”他說完這番話的時候看著柳依諾,柳依諾輕笑一聲:“是啊。”
這批寶藏,實在是個禍害,讓無數人去爭奪,害死了太多太多的人,如今,還要連累幾萬人。
柳依諾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黑斑,勾起蒼白的角,說到:“阿曄,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代替我看日后我再也看不到的世界。”現在已經覺到自己的漸漸虛弱,不知道在哪一天,也許的命就這樣終止了。
聽著的話,墨玨曄抱著,輕輕搖頭:“你要努力的活下去啊,你還記得自己的話嗎?”
他們二人如今抱著對方,他們著和對方在一起的時,可這時很短暫,墨玨曄現在有些后悔,若是他當初就在婚期定在二月份多好,他可以不顧一切的將娶回去,不用在擔心什麼生離死別,就算要死,也是他的皇后。
楚楚今日的心也不好,前兩日就去那些寶藏里看了,不過,并沒有找到解毒的辦法,只覺得無力,回來的時候路過柳依諾的房門口,就看到這一幕,的眼睛有些潤,不忍心打破這好的畫面,轉離開。
柳依諾和墨玨曄不知道抱了多久,聽到他低低的哽咽聲,不喜歡這樣多愁善的墨玨曄,故作無事的說道:“這麼傷做什麼?難道你忘了嗎?我可是郎中啊,我可以就我自己的命,你安心就好。”
他知道這是在安自己,他就相信的話,笑著道:“好,我信你。”
這一夜,眾人都在沉思當中,直到天亮也無法眠,許是春蟬的聲音太過吵鬧,讓他們無法安靜的閉上眼睛,也或許是,他們心里總有著一些心結,人只有經歷的多了,或許才能夠明白,原來,相的人在邊,平平淡淡才是真的。
翌日,天才大亮,墨玨曄就將寫好的書信命人給安送去,安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書信,因為那個時間,正將那些從山里搬出來的寶藏,一箱子一箱子的全部還回去,過來幫忙的也只有中了毒的人,不敢在連累旁人了。
山外都是大盛的士兵,大盛的士兵看們是過來還東西的也就沒有制止。
安近乎瘋狂的舉讓大盛的士兵發出嘲笑,議論,可一點也不在意,好像只有將這些寶藏全部還回去了,那些士兵就能好起來,忙碌了整整一天,等到天黑回去的時候,才看到侍送來的書信。
墨玨曄在書信中的態度很強,但他并沒有要追究安如何,只是要求將不該拿的東西全部還回去,大盛的人也會將岳城還給他們,他要求,越國必須竭盡全力的研究出解毒的辦法。
安拿著書信的手輕輕的抖著,的眼淚順著落下來,侍見微微抖的肩膀,忙到:“陛下?可是大盛皇帝要難為我們?”
輕輕的搖著頭:“不,不是的,他并沒有難為我們,原來,一直以來,想發的戰爭的人就只有我一個,許是現在,我才真正明白燕羽邇為何會放棄攻打大盛,墨玨曄為強國,他明明可以將我們全部剿滅,但他沒有這樣做,是我錯了。”
的哭聲在營帳外都能聽到,很是清楚,越國的皇帝安終于后悔了自己的侵略計劃。
“陛下,既然這樣,是好事的。”
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的心上人終于不用在戰場上奔波了,可以和自己心之人親,一起生孩子。
在安邊伺候這麼久,唯一希的就是能夠和平,好好的活下去。
“是好事,現在立刻吩咐所有郎中全部鉆研解毒的法子。”安喜極而泣,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才好。
侍笑著出門,出門時已經將墨玨曄的書信容告訴士兵,士兵們都在歡呼,軍醫也松了口氣,日后就能專心研究解毒的法子了,好像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中,黑暗中,只有那一人和這里的況格格不。
越國的況很快有探子傳到墨玨曄耳朵里,墨玨曄聽過也只是淡淡的勾起角,現在,沒有什麼事能讓他開懷大笑了,他只希柳依諾能夠活下去,他這幾日背著柳依諾見了好幾次楚楚,楚楚每次都是嘆氣搖頭。
這一次,楚楚為了解毒,甚至讓自己也染上毒,不過自小染的毒多了,早就已經產生了抗,對那種毒倒是沒什麼反應,不過也不知道,究竟是里的那種解藥解了毒。
若是給柳依諾解毒這樣一樣一樣的試下去,只怕沒有找到,柳依諾那慘敗的子早就已經不住了。
“不如,我來染毒,將那些解毒的法子用到我的上?”墨玨曄不忍心看著心的人此磨難,只能出此下策,只是他的辦法終究是下冊啊,他的質和柳依諾不同,而且他這樣做風險很大。
楚楚言辭拒絕:“不行,你們的詫異太大,而且,當初阿諾為了你曾經用自己養了蠱蟲,至今還沒有恢復。”、
蠱蟲吸走了柳依諾上的氣,的子一直沒有調養過來,這也就是楚楚不敢給用劇毒的原因。
墨玨曄聽到這話雙眼瞪圓,咬著牙問道:“蠱蟲?什麼蠱蟲?阿諾為了我做過什麼?”
他其實問這話的時候心里早就已經想到了,當初,他在昏迷的時候里總是有一甜醒的味道,他醒來之后總覺得那是夢,而柳依諾也不敢給他看的手腕,他早就察覺到了,可他……他終究沒有阻止。
“蠱蟲很傷子,而且,放了那麼多的,若不是我給診脈,我也不敢相信,一個人,竟然會為了心之人連自己的命都不顧。”楚楚許是就在那時候開始佩服柳依諾的吧。
楚楚從前一直怕傷害到自己所以不敢學醫,可在為柳依諾診脈的時候,看著為了心之人所作出的事,深深的影響了這個小妖,寧愿放棄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毅然決然的和齊凱在一起。
這一切都是了柳依諾的影響。
墨玨曄現在只覺得耳目轟鳴,什麼都聽不進去,里只不停的念叨著:“原來,是我害了?若不是因為,不會如此,難怪,遲遲不愿意和我親,原來……只是不想拖累我,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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