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以!你安的什麼心?說,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要讓公司倒閉?”沈靖宇現在已經徹底崩潰了。如同一只瘋狗,逮著誰就咬誰。
“哎,沈氏要亡了。落在你的手里,我就知道公司走不長遠,只是沒想到這天來得這麼快。”老員工嘆了嘆氣,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從沈老爺子把公司給沈總的那一刻,他就預料到會有今天。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還麼退休呢,就這樣了。而且也萬萬沒料到,這一次,直接就是破產清算了。
“滾!”沈靖宇心本來就糟糕,聽到這個員工都要爬到自己頭上來了,直接怒火中燒。
“哎,我是為了公司好。事到如今,破產清算還能給這些員工一個代,你們沈家也還能留點生活的本錢,他日有時機還可以東山再起。你要是非要這麼想我,你就這麼想吧。我也沒辦法。哎,我老了,也該走了。”老員工說完這番話后,佝僂著背,拿著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靖宇見狀,直接大喊一聲:“滾!都滾!”
見他如此歇斯底里,其他員工面面相覷,有點不知所措。
要是不破產清算,他們的工資該怎麼辦?
有些人憋不住了,直接嚷嚷起來:“同意破產清算!反正公司也這樣了,不如給大家發下工資,好聚好散。”
“是阿!我們跟了公司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是堅守在公司,我們理應拿到我們的辛苦錢。而且如果公司還有得救,那我們肯定也會陪著公司渡過難關,但關鍵是,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了,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我也同意破產清算。沈總,再這麼拖下去,公司只會虧得更多。到時候還不是會被強制破產清算。那個時候,公司沒保住,搞不好你還要倒欠一大筆債。沈總,你就算不為我們想,你也得為你自己以后得生活想想阿。”
“現在清算的話,我們的公司發得了,所有得設備賣掉之后,起碼沈總你們還可以剩余個幾十萬,這幾十萬夠你生活很久了,也不至于這麼難阿。”
……
員工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各有各的道理,都在勸說著沈靖宇。
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他們都只有一個共同的要求,那就是破產清算。
“不干了就滾!”沈靖宇直接吼到。
幾十萬?
他要幾十萬干嘛?
隨便出去撐個場子,幾十萬就沒了,還不夠一次瀟灑的。他要幾十萬干嘛?
要是公司真的破產清算了,他真的什麼都沒了。
名車,,豪宅……
這一切,都將與他沈靖宇無關。
他甚至會為以前自己最看不起的窮人!
“走就走,反正也別指能拿到工資的了。跟著你這樣的老板,真的倒霉頂。”有個手頭較為寬裕的員工直接不給他好臉,大步走了。
“算了,我也不等了。也就一個月的工資,覺拿不到的了,我還是早做打算更劃算。同事們,以后江湖有緣再見。”又有人直接走了。
“哎,我也走了。不等了,看不到希的。各位,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在這里耗時間了,沈靖宇這個人驕傲自大,是不可能會主申請破產的,我估計耗到最后,你們還是拿不到工資。還是走吧。”
“我知道有家待遇不錯的公司正在招工,你們要是想要來的話,可以跟著我,我有認識的人在里面,這幾天就可以職,下個月也能拿到工資,也不至于死。”
“哎,沈老爺子,雖然我很想跟著公司走下去,但是……哎,罷了走吧。”
陸陸續續的,許多手頭稍微有點存款的,并且不再對沈靖宇抱希的員工都走了。
還有很多對沈氏忠心耿耿的老員工也走了。
因為他們也不忍心,也不希,看到沈氏破產清算的那一天,還不如直接走了,眼不見,心不煩。
剩下的,就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或者還不死心的人了。
他們不甘心阿,一個月的工資對他們來說,就是救命稻草阿。
要是缺了一個月的工資,家里不知道能不能撐下去的。
“哈哈哈……”看著大廳里只剩下的寥寥幾人,沈靖宇忽然大笑起來,“什麼狗屁忠誠,什麼狗屁為公司好,一到公司有難了,跑得比任何人都快。哈哈,好一群勢利的家伙。”
呵呵,事到如今,還在怪別人阿?
風經理在一旁看著,臉上是悲痛之,心里卻鄙夷得很。
沈靖宇跟七爺比起來,還真是不夠看的。
驕傲自大,剛愎自用,從來不知道從自己上找問題。出了事就躁躁,自陣腳,嘗了點甜頭就沾沾自喜,這種人,連打工都只能一輩子待在基層。
就這樣,還要跟七爺斗?
不自量力。
沈靖宇并不知道風經理心里的想法,甚至到現在,他也一點沒有懷疑風經理不妥。
不得不說,七爺真的高明。
“沈總,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繼續,還是破產清算?如果現在清算的話,我大概算了下,除去需要發出去的,應該還能剩七八十萬。沈總,要不……”風經理言又止提醒癱在沙發上的沈靖宇。
依他對沈靖宇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主申請破產清算的。
果然。
“你們繼續上班吧,該干嘛干嘛,沒得干就隨便打發時間。總之,我不會申請破產,公司也不會倒閉。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沈靖宇看了一眼剩下的人后,一步步地往電梯走去。
他的步伐,頗為沉重,仿佛了千斤泥土,行而不得。
其他人也沒辦法,只好照做,不過更多的人則是默默瀏覽起同城的招聘信息。
畢竟,按照現在這種況,公司想要起來,除非有哪個傻的老板愿意給公司注大筆資金,不然,一點辦法都沒。
電梯在一層停了下來。
沈靖宇從來沒覺得頂層的距離這麼遠過。
他渾渾噩噩地進了辦公室,坐到了專屬座位上,不知道想什麼。
許久,似乎是了。
沈靖宇拿起桌面上的訂制杯子,喝了一口。
“噗!”
涼的!
“書!”
沈靖宇如同往常一樣,發了火。
可許久卻沒人回應。
是了,書也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真是人走茶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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