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師把一種凡人所看不到的下階靈、神怪稱爲“式神”。 普通以剪紙而形,可以利用符咒控制所招喚出來,連人的魂魄都可以使用,也有以活的生爲憑藉做爲式神,但此多爲蠱,也就是做咒詛用。日本著名的師安倍晴明最有名的式神爲十二神將,爲人形式神。但因其妻懼怕,所以晴明將式神皆放置在自宅附近的一條戾橋,有需要時才予以呼。
――百度《式神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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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遮坐在教室裡角落裡,打著瞌睡。昨天夜裡忙活的太晚,導致他現在還是很困。還好這節課並不是很重要,蘇幕遮準備在下課的時候借一本筆記帶回家去看。
奇怪的是,這一次他睡也睡不安穩,總覺得自己忘了一件事,如果不盡快將這件事想起來的話,貌似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
絞盡腦地想了半天,蘇幕遮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瞬間就清醒了,他終於想起來了,今天,好像是鼠爺的生日……
鼠爺,是他的式神――一隻圓滾滾胖乎乎的三荷蘭鼠。是他在一次渡魂的過程中抓住的一隻變惡鬼的亡魂,亡魂生前被人陷害而死,死後對陷害他的展開了瘋狂的報復,蘇幕遮覺得這人實在可憐,並不願斬殺他,亡魂報完仇後,甘願爲蘇幕遮的式神,蘇幕遮考慮後也同意了。在選擇種時亡魂選擇了荷蘭鼠(這貨生前是荷蘭鼠控),變裡蘇幕遮的式神,消除了前世的一切記憶……
鼠爺是這貨自封的,因爲這貨覺得自己是老大。只是蘇幕遮平日在背地裡都習慣它老鼠(因爲如果當著鼠爺的面的話會遭到它慘無人道的報復)……
悄悄打開手機看了眼日期,果不其然,今天就是鼠爺的生日。蘇幕遮坐在座位上撐著頭苦思冥想,要送鼠爺什麼生日禮好……
同座的生見他一副思考的模樣,摘去眼鏡(帶著眼睛睡覺會很難)的臉愈發俊迷人,不由紅著臉輕聲問道:“蘇同學,你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問題麼?”
蘇幕遮見有人問他,就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如果家裡有一個又貪吃脾氣又不好的人過生日,要送他什麼生日禮才能讓他開心呢?”只能用人代替,總不能說其實這是一隻老鼠吧?
生腦補一番後心碎了一地,原來蘇同學已經有朋友了嗎?而且二人已經同居了?強做歡笑道:“吃的話就送很多好吃的,肯定會很開心的。”
蘇幕遮想了想點頭:“好主意,那我今天回家就多買點菜,給他做一桌菜吧。”
生在一旁嫉妒的咬著手帕,原來蘇同學還點亮了會廚藝這個技能麼,嚶嚶嚶,好羨慕那個生啊……
下課鈴響了起來,今天的課就結束了,蘇幕遮向剛剛與他說話那名生,展開一個迷人的微笑:“同學。”
“怎,怎麼了?”
“可不可以把你的筆記借我一下?”
“…………”
蘇幕遮將借來的筆記放揹包中,興致的出了學校,轉去了菜市場。
門路的與小販們打了招呼,買了一隻,一條魚還有一塊豬,又買了一些蔬菜,蘇幕遮這才拎著菜悠悠的往回走。
到公站臺前坐上了車,找了個空座位,剛一坐下就覺周的氣息有些冷,蘇幕遮無奈,這種覺簡直太悉了好麼?只得拎著菜起,將眼鏡擡起一點,果然看到自己剛纔坐著的座位上有一個老人的影,他的呈半明狀,靈倒沒有什麼損傷,也沒有過於重的寒之氣,倒也並不是惡鬼,只是他的神迷茫,可能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了。
蘇幕遮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老爺子,這纔是你要去的地方。”邊說邊用手指畫了個圖案。
那老人這纔看了蘇幕遮一眼,點了點頭,在座位上消失不見了。
蘇幕遮藉著的遮擋悄悄點燃了往生符,這纔再次坐到了座位上。在外人眼中,只當是這個青年起來活了下,也並未多想。
接下來的路程平安無事,蘇幕遮順利的拎著菜下了車。
迴應了幾個街坊的招呼後,蘇幕遮進去了烏煙巷,拎著菜想著今天中午要給鼠爺做點什麼……
“蘇哥蘇哥!”清脆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蘇幕遮的沉思,他回頭一看,是張阿姨家的小華,此刻他正向自己這邊跑來。
蘇幕遮停下腳步,疑的問道:“怎麼了,小華?”
李華嘿嘿笑著,撓了撓頭:“蘇哥,我惹我媽媽生氣了,說中午不給我做飯了,我可不可以到你家吃?”說完用亮晶晶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好像生怕他不同意一般。
蘇幕遮也不拆穿,溫和的笑了笑:“當然可以了。”
李華歡呼了一聲,對著蘇幕遮說道:“我就知道蘇哥你人最好啦!”又看看蘇幕遮手裡的菜,想著蘇哥的手藝,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蘇幕遮帶著李華一起去了鋪子,或許老一輩的人還覺得香燭鋪不吉利,但是這些孩子已經不這麼覺得了,所以這附近的孩子們倒是與這個溫和的哥哥關係不錯。
蘇幕遮在開門的時候悄悄給黃一黃二傳了話,讓他們不要出來搗,以免嚇著李華。雖然普通人的眼睛是看不到鬼怪的,但是如果桌子上突然出現兩個碗或者盤子隔空飄了過來也是嚇人的。
二人一起進店鋪,並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現象,黃一黃二老老實實的浮在香爐邊,見蘇幕遮進來也是乖乖的眨眨眼。
蘇幕遮給李華倒了一杯飲料,讓在這裡等著,然後就拎著菜去了廚房。
蘇幕遮一離開,黃一黃二就迫不及待的飄了過來,他們圍著李華打轉,上看下看,然後就咬起耳朵來。
“你說小蘇會不會喜歡這姑娘?”黃一對黃二說,李華經常過來吃飯,黃一黃二對倒也悉。
“我覺得不會,你沒看出來每次都是來蹭飯的。”黃二搖頭,對於任何搶了他口糧的傢伙都看不順眼。
兩人討論了半天,鑑於蘇幕遮那不冷不熱的子,一致認爲這個店鋪應該暫時不會有“老闆娘”。
“咳咳咳”蘇幕遮端著菜進了屋,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黃一黃二,兩隻小鬼歡呼一聲,知道蘇幕遮已經在廚房給他們留了菜,倒是不介意在哪裡吃,就急急地飄去了廚房。
李華見蘇幕遮進來,趕忙站起了,看著蘇幕遮手中的菜,手接了過來:“蘇哥,我今天中午就是來蹭……吃頓飯的,用不著做這麼多菜吧?”看看蘇哥拿來的大盤裡,放著宮丁,紅燒裡脊,糖醋魚,還有茄子燒,李華邊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
蘇幕遮笑道:“不只是因爲你來吃飯,還有我家鼠爺今天過生日,我要爲它慶祝一番。你先坐,廚房還有幾道菜,我去把它端過來。”
李華點頭,看著蘇幕遮離去的影,暗暗羨慕嫉妒恨,那隻“鼠爺”是蘇哥家的寵吧?真是好運氣,過個生日都能……挨不對,一隻寵也要過生日?一隻老鼠能吃這些菜麼?
正想著蘇幕遮已經把剩下的菜端過來了,將菜全部擺好後就進了裡屋。
從屜裡取出一張老鼠形狀的用黃符折的摺紙,將摺紙夾在指尖,唸了一聲“現”,摺紙就在他手中燃燒起來。等火焰燃盡,一隻胖乎乎,圓滾滾的三荷蘭鼠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那荷蘭鼠一出現,就猛地跳到了蘇幕遮的肩膀上,讓人驚歎這嘟嘟的居然有如此驚人的彈跳力。它站穩後,一爪按在蘇幕遮的側臉上:“蠢蘇,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蘇幕遮無奈點頭:“今天是鼠爺你的生日。”鬼知道一隻老鼠要過什麼生日。
鼠爺這才滿意點頭,老實坐好:“走,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蘇幕遮將鼠爺輕輕拿了下來,放在手心,另一隻手小心的擡起它的前爪,跟它溫言商量道:“今天有人來一起吃飯,你一會兒可別嚇著。”
鼠爺瞬間炸,變了一顆圓滾滾的糯米糰子,它怒不可遏:“你居然讓別人吃我的食?!”
蘇幕遮哄了半天,又簽下了一系列不平等的條約,鼠爺這才作罷。
等蘇幕遮在出來時,李華一眼就看到坐在他肩膀的那隻圓滾滾的荷蘭鼠。生對於可的小都沒有抵抗力,驚喜的站起,湊到鼠爺面前:“呀!這就是鼠爺吧,真可,可不可以讓我抱一抱?”
鼠爺警惕的跳進蘇幕遮懷裡,瞇起了眼,要是蠢蘇敢同意的話……
蘇幕遮摘下眼鏡,笑道:“鼠爺脾氣不好,別人抱它它會撓人的。”
李華被那雙銀灰的眼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認爲蘇幕遮只是戴了銀灰的瞳,倒也不覺得奇怪,於是不再提鼠爺的事,和蘇幕遮一起坐到了飯桌前。蘇幕遮將菜夾到一個空盤子中,鼠爺馬上就爬了上來,跑到盤子邊大快朵頤。
李華驚訝的看著鼠爺以極快的速度便消化了盤子中的菜,又跑到糖醋魚邊。蘇幕遮會意的夾了一塊魚去掉了刺放進它的盤子裡。
二人一鼠一起吃飯,李華簡直要爲口中的味的淚流滿面,以前一直以爲蘇哥是腹黑眼鏡攻(誤),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妖孽人妻(大霧)。
用罷午飯,李華幫著蘇幕遮一起收拾了碗筷,又與蘇幕遮道謝告別,這才離開了蘇記店鋪。
鼠爺此時正懶洋洋的以肚皮朝天的姿勢躺在桌上,黃一黃二也跟著蘇幕遮進了屋。兩隻小鬼一起調戲起這隻老鼠來。
蘇幕遮泡了杯茶坐在椅子上看今天上課的筆記,突然覺手邊有什麼茸茸的東西蹭過,低頭,就看見鼠爺正用頭頂蹭著他的手。
將鼠爺託在手心,用手指順了順它腦袋上的,鼠爺舒服的瞇起眼,突然開口:“我……只是一隻式神,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縱容它,護它,每年都會給他舉辦生日,可自己只是一隻小小的式神,連一隻活都算不上,別人家的靈師和式神都是契約關係,哪會對式神這麼好?
黃一黃二在不遠看著那隻老鼠對著小蘇撒,嫉妒的咬著手帕,那老鼠哪有他們這麼萌萌噠?
蘇幕遮將鼠爺放在自己的膝上,帶著茶香的手指了鼠爺的兩隻小耳朵:“因爲在我眼中,你和黃一黃二都是我的家人啊,是你們讓我的人生不再孤獨……”三隻正著呢,又聽蘇幕遮來了一句:“雖然你平時又暴躁又貪吃,還很奇葩,但還是有節的。”
讓什麼都見鬼去吧,鼠爺看著兩隻笑得前俯後仰的小鬼,瞬間惱怒,什麼都別說了,開撓吧!
……
白梓奚只是隨師父的一個任務,所以去了一個大學。奈何大學太恐怖,宿舍的情殺案,遊泳池裡的毛發,圖書館的黑影……白梓奚表示,這些都不怕。就是覺得身邊的這個學長最可怕。 開始,白梓奚負責捉鬼,學長負責看戲,偶爾幫幫忙;然後,白梓奚還是負責捉鬼,學長開始掐桃花;最後,白梓奚依舊捉鬼,然而某人怒摔板凳,大吼:哪裡來的那麼多爛桃花,連鬼也要來?白梓奚扶腰大笑:誰讓你看戲,不幫忙?
古老偏僻的地方,總會發生許多詭異、恐怖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就發生在華九難身邊。 甚至華九難就是這些事情的一部分。 比如,他是屍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