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總,你是說易克大——」雲朵發覺自己差點走,忙改口:「易克同志啊,這是個很好的發行員,做事認真負責,和大家相地也很好,投遞質量沒的說,征訂報紙也不,大家都很喜歡他呢。」
我鬆了口氣。
「聽你這口氣,你也很喜歡他吧?」秋桐笑著,邊又不屑地斜眼看了我一下。
「嘻嘻……」雲朵的聲音有些害,說:「秋總,你……我們都是好同事呢。」
秋桐呵呵笑了:「好了,雲朵,我在逗你呢,你忙吧,我沒事了!」
「秋總再見!」
掛了電話,秋桐又盯住我看,眉頭微微鎖起。
我這時知道秋桐已經確定相信我剛才的話了,已經否決了趙大健,我不會滾蛋了。
我有些讚賞秋桐理問題的方式,不是直接就事問事,讓大家下不來臺,自己也說不定不好收場,而是採取一種委婉的方式,既顯得尊重對方,還一樣能達到目的。
但是,我知道,秋桐絕不會因為此事的澄清而改變對我深固的壞印象,或許認為我是通過什麼手段迷了雲朵。
果然,秋桐接著說:「易克,我今天你來,一是想弄清楚一個事,這事我不說你也知道是什麼。這事我現在已經基本弄明白了。二是基於你以前對我的作為,想提醒你一下,在公司里工作,個人形象很重要,特別是生活作風問題,尤其重要,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更要對別人負責。以前我們的事我可以不提,但是,我絕不容許你在公司里出類似的事,否則,絕不姑息。」
秋桐的口氣有些綿里藏針,又說:「雲朵這個孩很單純,又比你小,你應該像大哥哥一樣關心護維護。何況,還是你的上級,你應該學會尊重領導。」
我點頭:「是,我記住了!」
「昨天的事,我想是個誤會,但願是個誤會。」秋桐長出了一口氣:「此事希你不要有什麼對立緒,也不要對趙總有什麼意見,趙總也許是誤解了什麼。」
我又點頭。
「好了,沒事了,我還是那句話,祝你在發行公司工作順利,希你能有一個健康的心態。」秋桐話裡有話地說,同時下了逐客令。
又一場風波過去,我再一次逃了滾蛋的命運。我站起來告辭離去,心裡突然覺得很抑。
回到宿舍,我鬱郁地沉沉睡去,沉睡中,夢見了冬兒,夢見了和冬兒昔日的幸福和快樂。
從睡夢中醒來,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我突然覺得角有鹹鹹的東西。
冬兒,你到底在哪裡?今生今世,我們還會再相見嗎?我睜大雙眼看著小小空間里那無邊的黑暗,苦苦追問著,任悲傷的思緒在憂鬱的心裡滾滾奔流……
第二天,在公司的統一部署下,各站都行起來,秋桐親自策劃的訂報洗街洗樓洗門口活轟轟烈烈開始了。
下午,我和另外兩個發行員在一個小區的中心路口擺了兩張桌子,拉了條橫幅,向過往行人發放樣報和征訂宣傳單,同時接大家的諮詢,現場訂報。
不可否認,這種形式的征訂活比起發行員單兵作戰效果強多了,諮詢的居民絡繹不絕,當場訂報的同樣不。
正忙地不亦樂乎,雲朵過來了,我悄悄問那兩個方案的事,雲朵悄聲說:「送上去了!」
我放心了。
雲朵又小聲說:「昨日秋總找你是不是那事?」
我明白雲朵指的是什麼事:「嗯……沒事,過去了!」
雲朵點點頭:「秋總給我打電話了,我一聽就知道那人去搗鼓了,我知道秋總是明察秋毫不會冤枉好人的。」
這時,雲朵接了一個電話,接完告訴大家集團總裁到發行公司視察大征訂工作現場,一會兒就要到我們這裡來。
傳集團的一把手是黨委書記兼董事長,二把手是總裁,三把手是總編輯。黨委書記負責全盤,總裁是經營委員會的頭,總編輯是編輯委員會的頭。這三個大佬都是正級。集團專門有設置的經營管理辦公室,作為經營委的上傳下達機構。
聽說總裁要來視察,大家幹得更加賣力了。
不一會兒,兩輛轎車開了過來,前面那輛車上下來了秋桐,後面下來了一個頭髮斑白的50多歲的微胖男子,後面跟著一個30歲左右的子,材窈窕,面容俏麗,目中帶著一傲氣,還有幾分妖。
三人走過來,雲朵忙迎上去招呼,秋桐面帶微笑對大家說:「嚴總來看大家了,還有,這位是我們集團經營辦的曹主任。」
嚴總和大家一一握手,平易近人地笑著:「天氣這麼冷,大家辛苦了。」
曹主任站在嚴總後面,顯得很矜持,眼神不經意掃了我一眼。
雲朵把站里開展征訂的況彙報了下,秋桐不時在旁邊進行補充。
嚴總邊聽邊點頭,回頭對曹主任說:「曹麗,發行公司的征訂況,你調查一下,回去安排弄一個部況簡報,主要圍繞思路和認識的提高來弄。」
曹主任原來曹麗,聽嚴總一說,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好,回去我安排一下,只是,嚴總,這事要不要先和王主任彙報下呢,畢竟我是副主任。」
原來曹麗是副主任。
我敏銳地覺到曹麗講話的口氣對這嚴總似乎不是很敬畏。
嚴總說:「王主任病休,這事你就負責落實好了,你要多找基層的人員了解況。」
曹麗點點頭,眼神又瞥了我一眼,突然對我說:「喂——小伙,過來——」
我走上前:「曹主任好!」
曹麗用膩膩的目打量著我,突然放肆地笑了:「這小伙很帥嘛,細皮的,干訂報紙這活豈不是有些可惜了。」
話一出口,嚴總微微皺了下眉頭,秋桐也抿了抿。
曹麗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咳嗽了一聲,然後正說:「小夥子,你什麼名字?」
「易克!」
「易克:「曹麗半拉著腔:「今年訂了幾份報紙了?」
我還沒說話,雲朵接過去:「曹主任,我訂報紙很厲害,上個月是我們站的訂報冠軍,自己訂了1000多份,這個月,到月底也差不多能到1000份呢!」
曹麗眉一揚,似乎要對我刮目相看一下。嚴總也用讚賞地目看著我:「小伙很能幹,不錯!」
我說:「謝謝領導誇獎,我的績都是雲站長正確領導的結果,我們站最近的征訂進度進展很快。」
嚴總又用讚賞的目看著雲朵。
雲朵臉微微一紅,看到秋桐站在那裡,突然也學我的口氣說:「其實,我們的績取得,都是以秋總為核心的公司領導領導有方的結果。」
嚴總呵呵笑起來,看著秋桐:「秋桐啊,我就知道你能勝任這個發行公司總經理職位的,當初我在集團黨委會上大力舉薦你,看來我這個老朽還是眼不錯的嘛,呵呵……」
秋桐謙虛地說:「我的工作還需要嚴總的大力關心和指導,我也在不斷地學習過程中。」
「秋桐,我最讚賞的就是你這個學習的態度,凡事不會不懂不要,怕的就是不學不懂裝懂。往年集團的生活類報紙征訂一直很被,集團各部室人員都要分任務,全家人撲上去訂報,今年你主提出不再讓集團其他部門分擔,這本就是個很大的轉變和進步,集團黨委對這一點是讚賞的。
「我這個行將下臺的老頭子,也算是在退休前為集團選了一個合適的發行幹將。我一直認為,集團這麼多年輕幹部,你是能力最出眾的。」
原來嚴總馬上要退了,怪不得曹麗對嚴總的態度不是那麼尊敬。
我看到曹麗冷眼看了一下秋桐,撇了下角。
秋桐看到了曹麗的眼神,笑著:「嚴總,可不敢這麼說,集團比我能力強的人多了,不說其他部門,就說咱們經管辦的曹主任,就比我有能力。」
嚴總笑而不語。
曹麗這時突然綻開了笑臉,拉著秋桐的手:「哎喲——你看秋總這話說的,我哪裡敢和秋總比啊,秋總現在可是我們集團黨委的大紅人呢,我一個小小的經管辦副主任,可是攀比不起,我得向你學習呢!」
曹麗顯得和秋桐很熱乎,我卻在扭過臉的一剎從眼神里看到了不可遏制的妒恨。
我的心一,意識到曹麗此人頗有心計,不可小覷,今後一定會為秋桐的一個強勁對手。
晚上,我上網,浮生若夢說:「我正在看兩個大客戶開發的策劃方案,一個是和移公司合作積分回報贈報紙的,一個是立小記者團的……這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員工搞的,下午親自給我的,看來,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
接著,浮生若夢把方案的容大說了下。
我的心裡一喜:「那你這個員工可真是有思路的人,市場意識很濃厚,腦子很活絡,策劃意識很強,你那大客戶部的負責人可算是有個人選了。」
「是啊,這小伙還真有頭腦的。」
我頓時就懵了,小夥子?明明是花姑娘雲朵,怎麼小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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