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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風云:情迷女上司》 第95章翻來覆去

今晚,我自然是不能上網找浮生若夢的,只能老老實實睡覺。

其實,不聊也好,免得一聊就是大半夜,打起字來沒完沒了,有湊字數之嫌。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我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裏牽掛著雲朵,又牽掛著秋桐……

一會兒,又想起了李順說的關於知道我底細的話,我不知道李順的話有幾分可信,但是有一點確鑿無疑,他知道了我的大學畢業份,至於別的他還知道多,我不得而知。

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卻做起了噩夢,夢見我跟著李順販毒被公安追捕抓獲,押上了刑場,要執行槍決……

一個激靈嚇醒了,睜開眼,卻看見床前站著一個黑乎乎的影。

我又嚇了一跳,猛地坐起來,同時打開床頭燈,李順正穿著睡站在我床前。

李順被我的作和開燈嚇了一跳,渾一個哆嗦。

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說:「李老闆,是你啊……我嚇了一跳……你——」

李順顯得神有些慌,忙掩飾說:「沒事,沒事,你睡吧,我半夜煙癮犯了,出來找煙的。」說著,李順起我床頭櫃的煙,急忙進了裏間。

我怔怔地靠在床頭,又關了燈,卻好久沒有睡著……

第二天,起床后,我和李順吃了早飯,仍舊坐在房間看電視,他不出去,我自然也不能出去,雖然我很想出去看看留下我年和年記憶的騰衝古城。

一直看到快接近中午,我的電話又響了,李順出來看了看,遞給我:「呶——你那小妹又來找你這哥哥了。」

我忙接過來接聽,李順站起來去了衛生間。

「阿珠,是我——」我說,邊用眼睛瞄著衛生間門口。

「哥,我給你打電話是有事,我給你說啊,那個秋桐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方便的時候告訴你幾句話。」阿珠的聲音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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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

讓我轉告你,說一切都很順利,說醫院裏的病人也很好,讓你不必掛念。」海珠說。

「好的,知道了!」我說。

「那……哥——那我沒事了……那我掛了?」海珠說。

「好的,再見!」我說完掛了電話,心裏到了一安分。

我同時知道,海珠現在一定很疑好奇秋桐和我的關係,但是,此刻,不方便多說,自然也就不會問。

剛掛了電話,我聽到衛生間傳來沖水的聲音,接著,李順出來了。

「李老闆,我們出去吃飯吧?」我對李順說,邊把手機遞給他。

李順接過手機裝進口袋,點點頭剛要說話,突然他的電話響了,他掏出來接聽,聽了片刻,說:「好,這就出發,你開車到樓下等我們!」

說完,李順掛了電話,對我說:「不吃了,這就出發,下去退房走人——」

「去哪裏?」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問完我又覺得多餘,李順不會告訴我的,說不定又要訓我。

沒想到李順這次沒有訓我,看著我笑了下:「出國——到緬甸!」

我心裏深深地吸了口氣,我要跟著李順到緬甸去了。

此去緬甸,不知前程如何,不知要幹什麼,不知幾日回返,不知前方會不會有生死難料的風腥雨在等著我,更不知會在緬甸意外地見到

下了樓,我去辦理退房手續,李順和大廳里一個黑黑的中年男子在談,辦完手續后,我過來,那中年男子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沖李順點點頭:「李老闆,車在門口,軍綠的那輛吉普,嚮導兼司機在車上等你們,好了,祝你們一路順風,財運亨通!」

說完,中年男子和我們告辭,自己直接步行出了酒店。

我和李順走出酒店,果然看到酒店門口一輛軍綠的北京213停在那裏,於是直接過去,走到跟前時,車門打開,下來一個看上去50多歲的黑瘦男子,雖然看起來年齡不小了,但是那雙眼睛卻顯得很機敏,看起來很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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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順大搖大擺地站到他跟前,打量著他:「喂——老兄,你就是給我們帶路的?」

「李老闆好,我秦小兵,是專門負責帶二位去邁扎央的。」黑瘦男子沖我們熱招呼著,殷勤地打開車門,一手:「二位請上車!」

「喲——一把年紀的老頭了還裝啊,還秦小兵,我看你改名秦老兵得了。」車子開后,坐在車後座的李順打趣地對秦小兵說。

我坐在副駕駛位置,沒有說話,側眼打量著秦小兵。

「呵呵……李老闆真會開玩笑,名字是爹娘取的,不管多老,名字是不能改的,爹娘所賜啊……」秦小兵邊開車邊笑著說。

我這時聽出秦小兵講話口音雖然是普通話,但是帶著一濃郁的江浙風味。

「老秦,你不是這裏本地人吧?我怎麼聽你講話口音有點上海味道呢?」這時,李順也聽出來了,問秦小兵。

「李老闆好敏銳的判斷力,呵呵,我不是本地人,我是上海人,不過,在中緬邊境這一帶這裏也30多年了。」秦小兵邊開車邊說著。

車子開始出城,沿著一條崎嶇不平的柏油路往前開,路兩邊是連綿的群山和片的甘蔗林,還有高大的菩提樹和芭蕉林,帶著斗笠穿著民族服飾的山民不時從路上走過,著屁的孩子在路邊的小溪里玩耍嬉鬧……一派迷人的亞熱帶雨林風

「你是上海人啊,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倒門找了個這裏的數民族姑娘?」李順調侃道。

「那倒不是,我也不想來啊,當年,不來沒辦法……我是知青隊來這裏的,來的時候才17歲,這一晃36年過去,我已經53歲了。」秦小兵木然地說著。

「哦……原來你是知青啊,怪不得……我老爺子當年也是知青,也是到邊疆隊,不過,你在最南方,他是在東北方的中朝邊界。」李順說:「老爺子,當年的知青不是都回城了嗎?你怎麼沒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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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沒法回去,回不去了。」秦小兵面無表地說:「我現在不是上海人,不是雲南人,不是中國人,不是緬甸人。」

「那你是什麼人?」我好奇地扭頭看著秦小兵。

「只能說是金三角人了。」秦小兵乾的聲音里出幾分凄涼和酸楚。

我和李順都大為好奇,繼續和秦小兵攀談起來,這一談,才知道這個看似乾癟外表普通的秦小兵,其實不是一般的人,竟然還有著不平凡的經歷,他曾經是緬甸共產黨人民軍的軍事指揮員。

隨著秦小兵的敘述,一段塵封的歷史展現在我面前……

上世紀70年代,在東南亞的熱帶叢林里,戰火瀰漫。作為東南亞一支實力較強的共產黨力量——緬共,開始了和政府軍長達數十年的武裝鬥爭,槍聲起伏在中緬邊境彼側叢林佈的克欽幫和單幫一帶。

堅定的黨人堅守著「贏得戰爭,奪取政權」的信條,在北部和東北部的山區進行艱苦的游擊戰。而就在和緬甸毗鄰的中國國土上,正在進行的是另外一場轟轟烈烈的革命,那是一個充滿標語口號的紅海洋,在老人家的號召下,百萬千萬的知識青年自發地豪萬丈地湧向全國各地,接貧下中農再教育,凝聚著整整一代人悲歡淚和青春的歷史劇從此拉開序幕。

作為隊雲南的萬名知青之一,上海知青秦小兵來到了中緬邊境的一個農場。

來之後不久,緬共和政府軍在中緬邊境的昆農打了一次著名的戰役,歷時40天,隆隆的炮聲聽得非常清晰,甚至有些碎片和殘渣飛到中國境

這場發生在邊的戰爭像一導火索,點燃了知青群中閃閃爍爍的革命火,而最終使他們心中久已蘊育的熱發匯聚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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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黑夜,秦小兵和他同室的三個同學在黑暗中越過邊境線,消失在緬甸的叢林里。

他們給場部留下一封信,是一封書,跡斑斑,洋洋灑灑:「我們自願到緬甸參戰,為了共產主義事業,為了全人類的解放。如果我們犧牲了,請告訴我們的父母當以我們為自豪!」

那是一個崇尚犧牲的時代,個人的價值只有在為事業英勇獻的時刻才能現,而多知青,他們的生命只為這一時刻而存在而燃燒。

之後,每夜都有人出走,單獨行的,三五群的,留下信的,隻字未留的,他們就那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濃黑的夜里。

生命從來不可預測,當這幾千名不到20歲的中國知識青年在濃黑的夜越過國境線,懷著崇高的理想奔向槍聲和樹木一樣集的叢林時,一個個慘痛而悲壯的故事便拉開了序幕。

在緬共中,他們有的度過了兩年,有的五年,有的十年,甚至有的直到現在還留在解散后的緬共地方武裝中。去時豪萬丈,熱沸騰,歸來時滿創痍,說無語。

熱帶雨林埋葬了他們的青春、淚、理想和。在泥濘的腐葉堆中,還埋下了許多年輕的軀,在年復一年罌粟花的迷香中,也許還會有滄桑的緬甸老兵憶起那些曾並肩作戰的中國青年的往事……

和秦小兵一同參加緬共的3個室友,都是秦小兵最要好的同學,因為作戰勇敢,頭腦靈活,秦小兵很快就被提拔為營長。

在一次戰鬥中,那三個同學為了掩護秦小兵等營部的人撤退,為國際共產主義事業獻出了寶貴的生命,長眠在亞熱帶的叢林里。

作為生還下來的倖存者,秦小兵悲痛萬分,發誓要永遠陪伴為了救他而犧牲的同學和戰友。

於是,他選擇了留下來,離武裝,定居在邁扎央。中緬邊境到都是武裝割據勢力,當年的國民黨殘軍、緬共解散后不願回國自立山頭的知青武裝、數民族土匪武裝……中緬邊境2200多公里,緬甸政府實際控制的不到4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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