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幾天,小晴和沈媽已經收拾完畢,海棠被放在走廊上的上十口大箱子給怔住了,“怎麼有這麼多東西啊?”小晴癟了癟,“這算什麼小姐嫁過來的時候可是十幾口箱子,都送給他們那些壞人了。早知道這樣,當初纔不會這麼大方。”海棠好奇地打開箱子瞧瞧,籍給裝了二口箱子,佔了三四口,其他的都是綾羅綢緞,還有一口箱子裡還有不珠寶玉。拍拍手,心裡這個啊,家底還是不錯的,這日子還是好過的嘛。
外面來了幾個下人,說是幫忙擡箱子去新宅的,小晴忙給箱子上了鎖,讓沈媽和幾個人一起去新宅安頓。海棠看著在一旁指揮的小晴,有個能幹的丫鬟可真是不錯,打著哈欠進了屋小憩。
下午,小晴提著兩包袱扶著海棠走出了老宅大門,門外停著一架馬車,車上坐定後,海棠掀開簾子,再看了一眼舊宅,“我的重生之地,再見了。”
馬車走了一刻鐘時間,停在了一座大宅子前,寬大的門樓上寫著“方府”兩字,兩邊是一對石獅子,大宅門,嘿嘿。門房的小廝過來領著們去分配的園子,海棠一邊走一邊打量,這府裡被分了好些個獨立的小園子,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大多數園子林立在一汪湖水邊上,景都不錯,比起北京的大觀園怕是沒有差的。走了半晌,小晴有點不高興了,了扶著海棠的手,“小姐,這些好園子都不是咱們住的嗎?怎麼好像越來越偏僻了。”海棠看了看四周,園子是越來越,拍了拍的手,“沒事。安靜點好。”
一路走到後山,一座園子孤單地伴著後山,旁邊臨著夾道,已經是府裡的東北角,怕是最偏遠的園子了。小廝停下了腳步,說是的園子到了,就一路小跑的轉回去了,留下氣鼓鼓的小晴。
海棠興地拉著走進了垂花門,門裡是一個方形的院子,北邊是正房,應該是有三間連在一起,一排檐廊連著垂花門,雕樑畫棟;東邊幾棵樹倚著院牆,像是海棠樹,南邊幾間廂房連在一起,中間一甬道通向另一個小院子,院子裡有著二口太平缸。
進正房,沈媽正在清理海棠的嫁妝箱子,小晴放下手中的包袱也加了戰鬥。正房裡安放著一張彌勒榻,左右兩邊分放著三張圍椅,應該就是客廳了,還有張小門通向後院。正廳左右兩邊各有一間小房,應該是丫鬟的小房間,推開右邊廂房的門,先映眼簾的是靠窗而放的方榻,上面放了張小茶案,推開窗便可以看到那幾棵海棠樹,若到了海棠花開的日子,該是怎麼樣的景啊,海棠坐在方榻上幻想著春天來了時的麗。方榻邊立著一架十錦格子,小晴正在擺放著各式瓷件。房間由帶月亮門的博古架隔二間,月亮門上還掛著一副珠簾,約約的。裡間一張圓桌四張圓墩擺放中間,正中那張楠木垂花柱式拔步牀佔駐了大半間房,上面雕刻,有著很多海棠看不明白的花紋,牀的東邊擺放著兩張大櫥和一張鏡臺,西邊窗下放著一口大澡盆,一座屏風半隔著。海棠心裡著,到底是大戶人家啊,這失了寵的也有這般好的房間,還真是不錯,畢竟是帶起居室的臥室啊。
逛到左邊廂房,一張人榻放在了窗下,榻邊立著一張做工緻的小茶幾,西邊擺放著一張琴案,這東西可用不上。博古架隔出的裡間裡放著一張桌,筆架墨硯一字排開,後面一排子架,已經上架了,還是顯得有些空,東邊的窗子對著後院,後院裡種著幾棵海棠樹,一張小石桌,靠後牆的地方有一方小池子,應該是防火用的,這後院還真是稱心了。房裡還有一個小間,只有張小門沒窗,算是庫房,沈媽已經把的嫁妝箱子壘了進來。
看得海棠滋滋地,躺在人榻上笑,這園子要在後世得花多錢啊,怕是三輩子都賺不到,難怪這麼多人想要穿越,減低生活力啊。胡思想間慢慢已經進了夢鄉,夢裡,海棠和爸媽一起住在這海棠花開的宅子裡,過著開心幸福的生活。
吃過夜飯,海棠拉著小晴和沈媽坐在了東廂的方榻上,還有很多東西必須要問個明白。
“小晴,你也知道我已經不記得很多事了,這些都得你明白說給我聽。我爹是誰?”
“老爺是當今吏部尚林維宇,皇上可是很寵他的,不過”小晴停下來看了眼沈媽,沈媽點了點頭,“小姐,老爺和方家老爺都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可就是不對盤,也不知是怎麼了,兩家的關係並不好,可是夫人去世前著老爺和方家聯姻,就是苦了小姐了,姑爺親那天晚上就沒有進新房,整整有一年時間,從來沒有來過,就是小姐醒來那天來了。”小晴的聲音越來越小。
海棠也沒有說話,只是想著當日秦姨娘來時說的話,“小晴,那個蘇什麼的進門的那天生了什麼事嗎?”
小晴想了想搖了搖頭,沈媽卻拉著比劃了好一陣子。“沈媽說,那天小姐無意中聽到一個下人饒舌,說是爺要迎新進門,當時誰都沒有注意到您,大概是酉時過了就回來了,臉煞白煞白的,什麼都不說,吃過夜飯就說要房睡了,等小晴進去的時候,您已經快沒氣了。”
海棠揮了揮手,“這事就算了,這方家都有些什麼人啊?”小晴掰著手指算著,“有個方老太太是方家老爺的親孃,大老爺和大夫人除了姑爺楚亭,還有一位五小姐文婷,秦姨娘生的是三爺楚閣;二房有位二老爺,好像沒有功名,只是在外面打理方家的產業,二夫人孃家姓沈,二爺楚樓便是的兒子,還有一位杜姨娘生了六小姐文靜。這方家的人我也見得不多,平日裡小姐也不怎麼出門,府裡有什麼事他們也不會上小姐。”小晴越說越氣憤,“對了,庶出的三房老爺早過世了,留下一對母,咱們到是沒見過,我也是聽下人說的。”
大概就是這樣了,海棠聽著這些人名都有些頭痛,“好睏,都先睡。”
這些日子總是覺得困,海棠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真不想起來,又翻了個,瞇了會眼,“不行,肚子好。”起牀找來穿戴著,小晴已經進來了,端著熱水給海棠洗漱,海棠瞧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陌生,有些圓潤的臉,兩道濃淡相宜的蛾眉,一雙靈的大眼睛,鼻樑高高的,自然上翹的脣,心裡生出些許黯然,子微微抖了抖。“小晴啊,這屋裡還是冷了點,生個火盆。”
“好,等會兒就端一個進來。晚上府裡都不讓放火盆,說是怕中了煙毒。”
“沒事,睡覺的時候打開點門就是了,明兒你和沈媽房裡也放一個。”幫綰的小晴半晌也沒回話,海棠回頭看了一眼,“怎麼了?”
“小姐,您就是心好,可爲什麼方府的人這麼不待見您?”
“誰知道?管他呢?”
吃著鹹粥,海棠想起個事來,“這府裡都不用給老太太和夫人請安的嗎?還是我不用?”“要請安的,小姐剛進門那會兒,還天天請安來著,可是有一天夫人來說小姐以後不用去請安了,也不知爲什麼?”爲什麼,還不是那方楚亭不爽唄,聽起來好像他不肯結這門親似的,可爲什麼後來又還是親了?搖搖腦袋,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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