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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閒妻》 第4章 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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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自言中======================

海棠很煩,已經煩了好幾天了。是喜歡小孩子沒錯,可是當家裡有了四個小孩的時候,任誰也不會喜歡。三歲、四歲、八歲、還有一個居然是十八歲。桔子已經十八歲了,可是看來看去也沒個大姑娘的樣,帶著幾個孩子在院子裡瘋,躲迷藏、丟沙包、盪鞦韆、跳繩,大呼小的已經鬧了一個下午了,海棠把丟在了茶案上,對著天空長嘆了一口氣,小晴已經向報怨幾次了,現在本幹不了什麼活,得站在一旁照顧兩個小的,生怕磕著著的,偏偏這桔子花樣多,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累得小晴氣吁吁。

妞妞基本上當這兒是兒園,吃過早飯就來敲門,好幾次嘟嘟還沒有起牀就來了。這丫頭小甜得跟似的,人卻皮得跟猴子似的,這廂才答應你今天會乖乖地,轉背就已經爬到了遊廊上。嘟嘟是的小跟班,當猴子爬遊廊,他就站在下面抱著柱子學樣;跑進廚房吃,他就站在外面幫放風。最乖的是小知蘭,總是懂事地牽著嘟嘟,院子裡最常見的場景,妞妞在前面跑,知蘭牽著嘟嘟在後面跑,桔子則在一邊爲他們加油。當是跑馬地啊

這樣下去嘟嘟真野孩子了,海棠泄氣地走進了院子,“妞妞、嘟嘟、知蘭,來。”抱著兒子,牽著妞妞,“今天娘帶你們玩個新鮮玩意兒好不好?”

“好”異口同聲。

“走,咱們去房。”取來紙張,裁小方塊,“來,我教你們摺紙。”依著記憶,折了一隻青蛙,放在桌上彈了兩彈,“怎麼樣?要不要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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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腦袋猛點,幾個小屁孩圍著茶案,一板一眼地摺紙,總算能清靜一會兒了,海棠心裡鬆了一口氣。

麗姨姨,你看我折得像不像?”小胖墩舉著手裡的四不像在海棠眼前晃著。

“妞妞,以後不要麗姨姨了,我海棠姨。”剛剛開始聽著還有些得意,可是後來現這小屁孩遇到誰都加上麗二字,麗姐姐、麗婆婆、麗伯伯、麗晴姨,這麗也不值錢了。

“爲什麼啊?”又一個好奇寶寶。

“因爲我喜歡聽你海棠姨啊。”海棠接過的青蛙,稍稍改進一番,能跳起來了。

側頭看到兒子在和紙較著勁,知蘭在一旁已經摺得很像了,“嘟嘟,要不要娘幫你?”

“不要”一用力,紙已經被他扯爛了。

“海棠姨,嘟嘟好笨哦。”小胖妞得意地拿著青蛙在他面前展示。

“嘟嘟不是笨,是他還小嘛。”

兒子聽到說笨,小臉冷冷地,和他爹還真像。斜了眼小胖妞,一手搶過的青蛙,用力扯壞丟在面前,小鼻子裡“哼”了聲。

妞妞一時間傻了眼,怔怔地看著斷兩截的青蛙,淚水叭噠叭噠地掉下來,吸了下鼻子,抹了淚水,撿起紙青蛙,跳下方榻就跑。

“桔子,跟著。”一連串作,海棠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能吩咐門外的桔子。回頭看著兒子,海棠繃起了臉,“知蘭,你先出去把門帶上。”

嘟嘟低著小腦袋,兩隻小手角。

“嘟嘟,告訴娘你剛剛做了什麼?”海棠決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他。

嘟嘟不說話,只是搖搖頭。

“說話告訴我。”海棠提高了聲音。

嘟嘟有些害怕地子,“我剛剛把妞妞的青蛙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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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要這麼做?”

說我笨。”淚花已經涌上了眼圈。

說你笨,你就要把的東西扯壞?那如果你惹了娘生氣,娘就把你的玩丟了。你會怎麼樣?”

嘟嘟擡起頭驚訝地看著,“娘”

“說說看,你會怎麼樣?”

又低下了頭,淚花兒終於掉了下來,“不高興,很難過。”

“你也知道不高興,會難過。那麼妞妞呢?你把的青蛙扯壞了,會高興嗎?”

兒子搖搖頭。“會不高興,那麼嘟嘟要怎麼做?”

“認錯。娘,以後不會了。”

海棠微笑地他的頭,“對了,做錯了事就要認錯,這纔是好孩子。做錯了事知道改,也是好孩子。明天妞妞來的時候,要和說對不起,嗯?”

嘟嘟靠在上,點點頭,又擡起頭委屈地說:“娘,妞妞說嘟嘟好笨。”

“嘟嘟不笨,告訴你一個,娘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不會折青蛙,而且妞妞也不會。不信?你可以去問。”

嘟嘟心裡總算有些平衡,“娘,你教我。”

第二天妞妞沒有來,嘟嘟跑到前院好幾次了,也沒見到這個丫頭,每次都是耷拉著腦袋回來的,眼裡是滿滿的失。第三天妞妞還是沒有來,嘟嘟坐不住了,在海棠跟前轉了幾圈,拿著他摺好的紙青蛙在晃悠。

“嘟嘟?怎麼了?”海棠被他晃暈了頭,放下手中的。

“娘,妞妞是不是不會來了?我們去家接來好不好?”兒子把子俯在上。

彆扭的小孩,“好,咱們去家。”牽著他的小手走到門口,沈叔又竄出來了。“沈叔,我帶嘟嘟去妞妞家,你要不要一起去?”這回沈叔倒是沒阻攔,開了門,引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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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千帆的家就在隔壁,門上掛著一塊黑的匾額,門房迎出來問了來意,面有些爲難,“方夫人,我家小姐正在足,您看是不是改日再來?”

足?爲什麼?”

“前日,從貴府回來後,老爺就下了足令,說是小姐犯了錯。”門房的臉上寫著埋怨。

“你家老爺在嗎?”

“老爺在家。”

“煩你去通傳一下,我有事要說。”海棠才說完,沈叔便出了不愉之,“小姐,這樣怕是不好。”

“我自有分寸。”海棠沒力氣和他講道理。

過了一會兒,門房將幾人迎了進去,正堂落座,奉了茶水。吳千帆從院轉了出來,“方夫人。”

“吳大俠,冒昧前來,請多包含。”

“方夫人此番前來可是爲了小之事?”吳大俠直接挑明瞭話。

“妞妞兩天沒有來了,剛剛聽門房說足,不是所爲何事?”跟古人說話還真累。

“小和令公子的事,我已經聽說了,罰足是因爲出言不遜、不知小。”

海棠有點吃驚,這點點事也要罰?“吳大俠說笑了,小孩子吵兩句怎麼出言不遜?說不知小就更談不上了。”

“方夫人,吳某常年在外,沒有時間教導小,可我也不希長大後爲沒有教養的子。”吳千帆表有些不高興。

“嘟嘟今天是來給妞妞認錯的,希吳大俠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能見上妞妞一面。”海棠決定不和他再爭辯,和一個古板的古人爭辯看來是沒有贏的可能。

“令公子何錯之有?”

“吳大俠,如果有人罵你,你就要毀了他的東西,你覺得這不是錯嗎?所以請吳大俠給個機會。”真是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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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千帆沒有再說話,揮手讓下人妞妞出來。隔了半晌,妞妞從裡面出來了,低著頭,小臉上寫著委屈,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嘟嘟拿著紙青蛙走到面前,“妞妞,對不起,這個給你。”

妞妞半天沒有接,嘟嘟有些尷尬地杵著,“妞妞,爹怎麼和你說的?”吳千帆的聲音不太好聽。

“嘟嘟,對不起,我不應該說你笨。這個我不要。”妞妞小聲地說著。

“妞妞啊,嘟嘟可是折了一個晚上才摺好的紙青蛙,特地送給你賠禮的,你如果不要就是不肯原諒嘟嘟羅?”海棠走到兩人邊。

妞妞搖搖手急著解釋,“我沒有不原諒他,是我錯在先。”

“好啦,你們倆都認了錯,就沒事羅,還是好朋友對不對?”海棠牽過兩人的手,“走,到海棠姨家去玩,海棠姨給你做好吃的。”回看了吳千帆一眼,做了個詢問的表

“妞妞,你去,記得在別人家做客要守規矩。”海棠無語地搖搖頭,妞妞何時守過規矩?看來這吳千帆還真沒有時間陪兒。

等海棠端著米花進屋時,兩個小孩子已經玩得很開心了,做小孩子真好,吵架了三下兩下就和好了。

“海棠姨,你真好知道妞妞被罰足,就來救妞妞。”妞妞挪著的胖屁,坐在了上,“海棠姨,你做我娘好不好?”

“不好是我娘。”嘟嘟上,地抱著海棠。

“爲什麼你娘不可以是我娘?”妞妞不高興了,“妞妞沒有娘,妞妞要海棠姨做我娘。”妞妞大聲嚷著。

“妞妞啊,海棠姨不能做你娘,以後你爹一定會幫你找一個比海棠姨還好的娘。”

“我不要狐貍

“妞妞放心好了,你爹不會娶狐貍的,會娶一個很疼妞妞的人啊。”小孩子還真難哄。

“海棠姨你嫁給我爹好了。妞妞就有娘了。”妞妞想了會兒終於找到了辦法。

“可是海棠姨已經嫁給嘟嘟的爹了,不能嫁給你爹。”小小年級怎麼懂這麼多。

“嘟嘟有爹嗎?爲什麼我沒見過?”

嘟嘟生氣的推了一下,大聲吼著,“我有爹我爹會回來。”然後跳下榻跑上了樓。

妞妞不明所以的看著海棠,“海棠姨,我又做錯事了嗎?”

“沒有。嘟嘟只是想他爹了,你先和知蘭玩會兒,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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