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收拾好包袱,楚亭已經吩咐小五和沈媽看好家,臨時把小四調來,讓他在暗保護宅子。
“小晴,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嘟嘟,還真是不放心。聽著,如果有任何不對,你帶著嘟嘟躲去吳家。”海棠看著正和妞妞玩得起勁的兒子,心裡很不安,“嘟嘟,娘這幾天和爹有事要出去,你在家乖乖聽晴姨的話。”
兒子丟下手裡的玩,撲過來抱著,“不要”
海棠心口一酸,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親了嘟嘟一口,“聽話,乖,娘很快回來。”
兒子癟著流著淚抱住,怎麼也不肯鬆手,裡喊著:“我也要去”
等海棠從不捨和愧疚的緒裡出來的時候,馬車已經離開應天府十幾裡了,方楚亭一直沒有說話,眼睛盯著一個地方呆,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兩天後,馬不停蹄的一行人進了徽州城,徽州因爲徽商的崛起所以格外的繁華,車流不斷,商鋪林立,只見縣城裡白牆青瓦,層層疊疊,跌宕起伏,錯落有致。
同行的有大一、大二和瑞,找了一間客棧投宿,大一和大二就出去了。海棠擰乾手巾遞給楚亭,楚亭沒有接過去,只顧著皺著眉想著心事,海棠嘆了一口氣,幫他了把臉,兩天來的連夜奔波,他的臉上的鬍鬚渣兒已經有些刺手了。
“楚亭,那個柳慎言是什麼人?”海棠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他是江湖人,打探消息是一把好手,黑白兩道很多人都在他手裡買消息。當初承詣死後,我曾請他幫我查承詣死前見過什麼人。”楚亭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過了幾天,他告訴我,在你大哥死的那天晚上,葉家老二也在秦淮河。我讓他去查葉承謐去那裡幹什麼,他不肯,說他不想查下去了,不過可以把手頭上的證據給我。我們約好晚上去他家取證據,結果我還沒去,就傳來他家遭到火災的消息,府說裡面有一男,認定是柳慎言。這幾年我一直很自責,總覺得是自己害了他,可是,沒想到他又出現了。”
海棠苦笑了一聲,“慎言,慎言,他家人給他取這個名字還真取得好啊,可惜他偏偏要做這種營生。”
在客棧隨便休息了一夜,一大早,大一就回報,他們找到柳慎言的下落了,大二已經尋去,讓方楚亭他們立即趕過去。
一座白牆青瓦的院落前,大二已經等候多時,“公子。”
“有沒有人出過?”
大二搖搖頭,在楚亭的示意下扣了扣院門,沒有人應,大二推了推門,裡面拴住了。大一翻躍過院牆,從裡面把門打開了。院子裡一片凌,像是經過了一番打鬥。
大家心裡都有了些譜,有人比他們早到一步。正堂的門半掩著,大一小心地推開,向裡面瞧了瞧,“公子在這裡”搶進了屋子。
海棠環顧了一下四周,屋子裡比院子裡更,、被褥、籍滿地都是,來人曾經在這裡找什麼東西嗎?牆角側臥著一個人,下全是跡。
“公子,他死了,還未僵,應該死去的時間不長。”大一仔細地檢查著。
方楚亭怒不可遏,眼睛裡佈滿,“該死還是來晚了一步看這樣子東西已經被他們拿走了。”
大一突然警覺地喊了聲,“有人”聲音還沒有落下,人已經衝進了院子。
刀劍相之聲響起,大一和來人已經上了手,衆人追了出去,只見院子裡一陣刀劍影,度飛快,讓人眼花繚,一聲大喝之後,一白衫男子和大一各自退後了幾步。
“住手”楚亭和海棠看著來人怔住了,“吳大俠?”“吳千帆?”
“方公子?方夫人?你們怎麼在這裡?”一邊說一邊將劍收在了背後。
“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人?”吳千帆冷俊地臉上皺著眉,心急如焚地推開衆人進了房間,衝到柳慎言的邊,“慎言?慎言”探了探他的頸下,便起舉著劍指著方楚亭“是你們?”
大二和瑞出武擋在了他向前,楚亭示意他倆站開,“吳大俠,你誤會了,我們也是剛剛纔進來。”
“慎言說,他知道了一個大,隨時會有命之憂,所以五年前假死躲了起來,沒想到要他命的是你們”吳千帆本不想聽他們的解釋,一抖劍花,要上前博命。
“等等”楚亭大喝了一聲,“沒錯,我們是爲了那個而來,但是我們也來晚了,以他現在的形,應該死了一個多時辰,我們這麼多人,要殺人、要找東西,怕也用不了這麼久,我們還呆在這裡等你來抓?”
“哼你們這些有錢人,不就拿錢讓人替你們賣命,賣完命又想殺人滅口,沒什麼好說的,大家手底下見真章”
“吳大俠你知道柳慎言幫我們查什麼嗎?他幫我們查我大哥的死因?你認爲我們有殺他的必要嗎?”海棠急著解釋。
“你大哥?”
“沒錯我大哥五年前死於非命,五年前我相公託柳慎言查我大哥死前見過什麼人。你也知道你這位朋友,死遁了答案我們本沒有得到,我們會殺他嗎?”
吳千帆盯著海棠,轉而看著方楚亭,沉了半晌,“但願你們說的是真話。”
“是不是真話,我們也不想多說,這樣我們報”海棠提出一個方案。
“不用。”吳千帆搖搖頭,“他是一個死了的人,怎麼報?”
海棠和楚亭對視了一眼,還真忘記這一茬了。楚亭問道:“那吳大俠準備怎麼辦?”
“葬了。”吳千帆失落地回著。
忙了一天,柳慎言的後事已經辦妥,楚亭把吳千帆請到了客棧。
“吳大俠,你怎麼會來這裡?”
“慎言寫信給我,說事過了這麼久,應該沒人注意到他了,不想再躲了。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趕過來看看。本來昨天就能到的,妞妞纏了我一天,我還是來晚了。”吳千帆臉上寫著憾。
“他有沒有把他查到的事告訴你?”海棠帶著一點希。
吳千帆苦笑著搖頭,“沒有,江湖中人也有江湖中人的規矩。不過剛剛我給他換服的時候,在他手裡找到了這個?”展開手掌,手裡一塊破了的布,布上用鮮寫著兩個字。
“煙若?”楚亭仔細辨認了一下,字跡歪歪斜斜的,看來應該是死前留下的。
“煙若是誰?難道是這個煙若殺了他?”海棠拿著破布瞧了瞧,“若”字的最後一筆,已經有些辨認不清了,看來他是想留下些什麼訊息。
“大二,你留在徽州,仔細查一下,看有沒有煙若這個人,應該是個人。我們連夜迴應天。”楚亭看了看吳千帆,“吳大俠,你呢?”
“一起回”
“等等,你在這裡?如果家裡有什麼事怎麼辦?我還和小晴說如果有什麼事,就去找你呢。”海棠心裡突然空空的,心慌得厲害。
“方夫人放心好了,家裡還有幾個好手,方家有事他們不會放任的。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回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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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扇擊掌,拍案道:“鬥妻?鬥氣?亦或只是逗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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