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祭舉辦得很功,太子在民間的聲又高了幾分,如今已經帶著一干大臣回京了,大家終於都鬆了一口氣。刺客事件在事先的安排下沒能生,那些可疑分子也被遣送回原籍,張了數天的應天府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就在這時候,大一終於打聽到,幾年前秦淮河香樓有個唱曲兒的姑娘煙若,但是已經贖很久了。聽到這個消息,楚亭心頭一,又是香樓?當年葉承謐就在是香樓喝花酒。
又過了上十天,大二送了消息過來,五年前,就是承詣死後不久,煙若突然得了一筆銀子贖了,現在已經從良嫁人,的夫家就在離應天府不遠的一個句容的小縣城裡。
得到消息的第二日,衆人一起來到了句容,小小的句容因爲挨著應天,來往的商客不斷,頗爲熱鬧。
敲響了小院子的門,一個青婦人打開了門,看到一羣人站在門口,下意識地把關稍稍關了點,只出一張臉,眼裡出懼意,“你們找誰?”
“請問煙若姑娘是住在這裡嗎?”大二笑著問話。
“煙若?”婦人張地回頭看了看院子裡,“這裡沒有煙若。”然後把門關上了。
大二板著臉,不甘心地又扣了扣門。
婦人不滿地把門打開,出了院子,然後把門又帶關。低著嗓子怒道:“你們幹什麼?一大早就跑這裡來找人,說了沒有煙若。”
“請問,您認識煙若嗎?”大二依舊客氣地請教。
“不認識。”婦人斬釘截鐵地回著。
“香樓的周媽媽告訴我們說煙若住在這裡,所以我們來瞧瞧。”
“瞧什麼瞧?有什麼好瞧的。我家相公還在睡覺呢?要是把他給吵醒了有你們好看的。”婦人掃了衆人一眼,最後停留在楚亭臉上,那眼神立刻變得明亮起來。
大二覺得好像有話要說,從腰間掏出一塊銀子,“這位夫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有些事想要您幫個忙。”
婦人看了一眼銀子,目無表地接過去塞在腰間,眼睛一直盯著楚亭不肯移開,“前面有間茶樓,你們去那裡等我,我就來。”然後小心地開門進了院子。
衆人在茶樓等了一陣子,一杯茶的功夫,那個婦人進了茶樓,徑直走到他們桌前,不客氣地在坐下。
“說。”
大二先給斟了一杯茶,“不急,先喝上一杯。我們是來找煙若的。”
“找煙若什麼事?”婦人有些不耐煩。
“我們想向打聽一個人。”
“打聽誰?”
“應天府的葉公子,葉承詣。”大二一邊答話,一邊觀察的神。
婦人端茶的手輕了一下,故作鎮定地回答,“葉公子,他不是死了嗎?”
“您認識他?”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煙若扭了扭坐直了子,擡手了一下頭。
“原來真是煙若姑娘,我是葉承詣的妹妹,你跟他很嗎?”海棠著話。
“原來是葉家小姐,你大哥經常來香樓聽曲,說一天不聽我唱曲就不能睡,你說我們不?”婦人一時間態橫生,出一副的模樣。
“我大哥過世之前你們是不是見過?”
“那天晚上?見過,他要幫我贖,帶了不銀子來呢。”婦人瞄了瞄楚亭,顧盼生波。
“然後呢?”海棠看總是瞄著楚亭有些不悅。
“然後?給了銀子,他就走了唄,說是過兩天來接我過門,我等啊等,也不見他來,還以爲遇上負心人呢。沒幾天就傳出他死了的消息,這進你們葉家的希落空了,我只好自己贖了唄。”煙若說著說著,那一雙春水似的眼睛裡閃著人的波。
“就這樣走了?他沒有說他去哪裡嗎?”
“葉大小姐,咱們這風塵子,最是懂得男人的心思,男人不想說的事啊,咱們自然不會多問。您說我說得對不對?”這話雖然是對海棠說的,眼睛卻是睨向楚亭。
公然當著的面勾引老公,若不是有事要求,海棠真想給一掌。
“這位公子,還有什麼要問煙若的嗎?”煙若干脆忽略海棠直接對楚亭拋了個眼。
“沒有了,多謝。大二。”楚亭淡然一笑。
大二給了一錠銀子,那煙若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塞進了腰間。
回程的路上,海棠沒有給邊的人一個好臉,這方楚亭就那麼有魅力嗎,一個從良五年的煙花子,看到他也會起勾引之心?嗯?從良五年了,怎麼還會煙花味這麼足?難道是天生骨嗎?
“楚亭,你覺不覺得很奇怪?”
“是很奇怪。”楚亭蹙著眉峰。
“按理說,會選擇從良,就是厭倦了倚門賣笑的日子,爲什麼看到你就自然而然的態橫生?”這話說得醋意濃烈。
“看那院子,看那著,應該家境不怎麼好,可是當大二給十兩銀子的時候,眼裡沒有一驚喜,好像經常看到這麼多銀子一般。”
很好,不是惦記著人家對他拋眼,還有幾分清醒。海棠滿意地笑了。
“大二,我們趕回頭。”楚亭掀開簾子,對趕車的大二吩咐。
“駕”大二拉著馬車掉頭向句容奔去。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這院子裡已經沒有人了,上了鎖的院門,院子裡半掩的房門,還有屋子裡厚厚的灰塵,告訴他們這裡本就沒有人住,煙若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瑞和大二仔細搜查了一下屋子,憾地搖著頭,“公子,院子裡剛剛應該還有別人,這屋子他們本就沒有進來,想是有人專門在等候我們。”
“是什麼人專門布了一個局來騙我們?”
“看來,那個人說的話不可信。楚亭,我大哥經常去香樓嗎?你爲什麼不知道?”海棠覺得有些奇怪。
楚亭了鼻子,“我知道他去香樓的事,我也和他一起去過一兩次,但是沒聽見他說迷上了哪個優,更不知道他要幫誰贖。而且,那時候我也有些事在忙。”
怎麼說得這麼沒底氣,難道那時候他也經常逛青樓?難怪,聽人說“一人嫖、兩人賭、三人”,這男人的友誼還真是奇怪得很。
“不過,他們越是在掩飾什麼,就越表明,你大哥的死決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這線索又斷了。方楚亭爲什麼我們要做什麼都有人知道?難道你邊有細?”海棠低了聲音問了句。
“放心,這個自信我還是有的。大一他們這樣查,總會讓有心之人察覺到什麼。”
沒錯,兇手一直都在暗觀察他們,只要他們去查,兇手就會干擾他們的視線。電視裡的偵探片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回了府,海棠還在想著那個人的眼神,那勁應該是煙花子所特有的,而且一眼就看出楚亭是有錢人,那雙眼睛就一直沒從他上移開過。難道說到現在還是青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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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5872《啼笑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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