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常,這早上是沒飯吃的。正常來說,一天是兩頓飯,且還是清湯寡水,很有油鹽的味道。
可今天不一樣,這是農忙時節,未來的一年,就看這麼幾天了。除了過年,就要屬現在最爲盛了。
一路上聞著各種飯香,杜伊和桃花手牽著手,往悉的小路而去。
“這桃花自從娘回來以後,那子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不知道是誰突然這麼嘆了一聲。
聞言的人擡頭看了一眼遠去的背影,頗爲贊同地點點頭。
雖是秋天,但因爲天氣暖和,山上依舊一片蔥鬱。杜伊深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耳邊聆聽著各種聲音,心甚爲愉悅。此刻的,沐浴在清晨的山林裡,渾放鬆,將所有的事,都拋之腦後。不再有煩惱,不再有糟心的事。
“伊伊,你這幹啥咧?”桃花走了半晌,發現人沒跟上來。轉過子,卻看見杜伊閉著眼睛,展開雙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角揚著笑容。
杜伊睜開眸,一笑意一閃而過。
“沒什麼,走吧,以後我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咱們的桃花,也會有一個如意郎君的。”
原本眼裡閃著疑的桃花,聽到這話,頓時面一紅,跺了跺腳,嗔地白了一眼杜伊:“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年齡還沒我大。天天這種話掛在上,真是臉。”
姐妹倆笑笑鬧鬧到了小溪旁,按照昨日的法子,將魚簍放進去。只是這一次,在桃花的小魚簍裡,也放了些水草。
“桃花,我看這水還比較重,一會兒先挖點野菜回去吧。若是看到藥草也先挖點,那鹽,等快午時的時候,再弄吧。這會兒恐怕是沒有。”
“好,都聽你的。”到了這裡,桃花什麼都不懂,就以杜伊馬首是瞻。在看來,小姐幾乎是無所不能的。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心很是愉悅。來得路上兩人商量好了,將野菜和草藥分開來裝,一個揹簍裝一個,省的混淆。
杜伊知道公英也是一種藥草,只是這秋天的不太好。估鎮上的藥堂可能不會收,因而就想著那相對應季的金銀花,野花,砂仁和紫蘇。
日頭越來越熱,眼見還沒找到紫蘇和砂仁,杜伊只能先放棄了。野菜也挖得差不多了,看著樹葉慢慢的幹了,兩人這才往木鹽樹的方向走去。
路過昨天挖的小坑時,桃花還特意去看了看。可惜沒有任何的,這不讓有些失。
“走吧,像昨天的那種好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要是三天兩頭都有,那還得了?等忙完這陣子,咱們換個山頭去看看,沒準還有很多我們意料之外的東西。按道理,這個季節應該有很多水果都了,可惜這邊連半個影子都沒有。二哥天天砍柴,應該對咱們這邊的三座山比較悉,回頭問問二哥,讓他帶我們去。”
杜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幾天給累壞了,今兒沒走多遠,腰便到有些發酸。心想著,果真是千金大小姐的命啊,半點苦都吃不得。
儘管是收季節,各家各戶忙得不可開,但毫不阻礙劉家村那些婦人的八卦心態。
晌午歇息吃飯時分,就有人議論開了。
“都說那劉大柱家的劉氏沒錢,說那家的姑娘是個藥罐子,我看可不一定。就上次那劉氏還親口說沒銀子呢,切,還不是怕我們管借銀子。”
“是啊,就昨天來說吧,一個晚上至都賺了有小一兩了吧。你們說說,誰家賺錢有厲害的?”
“你們可別這麼說,我看那沒錢是真的。那屋子裡裡外外我可都看得清,真沒什麼東西。就說那野豬吧,又不是家養的,那是運氣好給逮到了。至於那些細鹽吧,你們也都知道,這還是劉嫂子人好,還是我們沾了便宜的。要不你們說說,自己去鎮上買那鹽,貴不說,還得耗時耗力的。我說你們還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我也是這麼琢磨的,那嫂子剛回來的時候,我可是瞧見了,也沒帶什麼東西。這幾天家裡也沒什麼葷腥的菜。若真的有,家裡一做,我們家院子準能聞到。”
婦人們聚在一塊,一邊吃飯一邊說著劉大柱家的事。劉氏提著攔著,牽著小虎子過來送飯,遠遠地就有人喊問好,也只是微微點頭一笑。
這邊正在八卦的婦人看到了,又開始說道:“雖說是一個奴僕,說是主家好心把賣契還了。可看著也覺是不錯,瞧瞧那細皮的,就那臉白皙的,連我都羨慕。”
一個年約二十出頭,手裡正端著飯碗的章家媳婦,眼帶羨慕得盯著劉氏的臉。
“是啊,我可是還比年輕十多歲。哎,命沒人好,怨不得老天!”
“趕吃飯吧,吃完該幹嘛幹嘛去。羨慕有什麼用,那主家人把賣契還了,可還不得要自己去衙門轉良嗎?是去衙門辦事,就要花不的銀子。那桃花三天兩頭的吃藥,又怎麼會有銀子?只要沒轉良,那在衙門那,就是一個賤籍,是個奴僕,有什麼好羨慕的?”
聽到這話的衆人,心裡不由地升起一自豪。長得漂亮,白皙又有什麼用。看著是好命,實則比們都要低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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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衆人心裡的那羨慕嫉妒頓時煙消雲散,連帶地看向劉氏的時候,都是用一斜視的眼神。
不過看到劉氏的時候,自然想起了桃花,再看看自家的兒,越發的覺得自己比那劉氏不知道好多。
自家的兒在這個時候,還能給家裡幫忙。瞧瞧那劉桃花,和那個新認的什麼乾兒,啥都不做,手牽手出去玩了,到現在都沒看到人影。
劉氏哪裡會想到那些碎地人再說什麼,又是什麼心態。這會兒提著籃子剛走到自家的田坎上,那廂就有人小媳婦過來問道:“嬸子,你家的那鹽還有嗎?昨日我沒來得及過去,都不知道。今天聽人說了,想問還有沒有多餘的,我想要個兩斤。”
“有是有,但也不是很多了。不過給你兩斤還是沒有問題的,那你晚上再過來取吧。”
“嬸子,那銀子還是十三文嗎?”年輕的小媳婦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自然是,不過我家裡也不多了。主家人厚德,念咱們這邊吃鹽貴,當初也就賞賜了一百來斤。可是昨日,就去了不了……”
劉氏的話帶著言又止,出有多的鹽,又假意說自己要留點。實則就是明明白白地說明這鹽的由來,又有多。以後家裡出現那麼多鹽,自然就不會有人問了,旁人也不會多起心思。
劉家村是鄉下之地,可那劉氏當初賣爲奴的時候,多人都知道,那可是給了城首富的嫡出小姐做了孃。因而主家人賞賜那麼多鹽,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道命好罷了。
這次劉氏回來對外的說法,小姐即將出嫁了,原本爲孃也要陪嫁。小姐念孃多年來背井離鄉,心生不捨,這纔將賣契還了,放回來。
對於這樣的話,心思相對單純的劉家村的人,自然是深信不疑。
麗娘和二郎好久沒有這樣吃飽過了,雖然主食是野菜黑麪做的糰子,可勝在量多。加上有有魚,外加鹽量夠足,飯菜又是熱的,早已心滿意足。
“娘,你回去吧。這田裡估計再過兩天就好了!”麗娘吃飽了飯又歇了會,準備繼續忙碌,瞬而對正抱著小虎子睡覺的劉氏說道。
“噯,那我回去了。”
杜伊和桃花中午沒回家吃飯,兩人出門的時候,帶了兩張餅,又帶了一壺水。再刮好了鹽之後,就在山裡轉悠了起來。
“伊伊,你再找什麼東西?”桃花與杜伊再山林裡的到轉悠。力不好的,這會兒坐在揹簍上,但見杜伊低著頭,兜兜轉轉,不知道在尋找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找找有沒有書上描寫的那些藥材。”其實想的是,看看這山上有沒有何首烏之類的。要是有的話,挖個回去,就能夠賺大錢了。
可惜理想是滿的,現實是骨的。找了那麼久,連個影子都沒瞧見。想,也許在另外一個山頭纔會有。
歇息夠了的桃花,隨著杜伊越走越深,漸漸的線也越來越暗。杜伊和桃花手裡都拿著子,一路敲敲打打,深怕有蟲蛇之類的出現。
“伊伊,我們回去吧,我害怕!”桃花的聲音有些發抖,周圍只要有一地響,都能嚇一跳。
“桃花,再等等。我不相信這樣的地方,會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桃花的不好,這裡的氣候很奇怪。
這個山可以稱之爲森林了,溼度高,線暗,溫度也高。綜合上述的條件,這裡應該是最適合靈芝生存的地方,沒道理會沒有。
“伊伊,你要找什麼,等過幾天讓二哥帶我們來吧。現在這裡隨時都可能有兇出現,一點都不安全。”桃花的拉著杜伊的手,一恐懼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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