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娘,人家真的不想搬離這裡。。。那個賤丫頭這麼做,不是明擺的在打娘你的臉嗎?”
杜紫琳一想到搬離寶伊閣的事,若是被其他府邸的大家閨秀知道,心裡就慪得想吐。那些大家小姐,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笑話,說終究是個上不了檯面。可杜紫琳是誰?現在整個杜府可都是們家的,憑什麼要給杜伊那個賤丫頭讓位置?
“會的,而且很快!你爹最近事多,很快就會離開了。只要你爹一離開,這個府邸還不是娘說了算!這幾天你爹還在,你現在只需稍安勿躁,先搬離這裡。原先這裡的東西,也不要急着挪,很快就會回來了!”
這寶伊閣的東西,無一不是緻的,所用的東西皆爲上品。如果不是很快就會回來,一定要搬空這裡。哪怕紫琳用不了,也可以放到自己的房裡。那裡頭的東西,隨便拿出去賣一個,都夠尋常人家一輩子不愁吃喝。
“好,娘,真的是很快就會回來嗎?”杜紫琳雖然聽話了,可是一想到要搬離這裡,心裡就到窩火,但不知爲何,又有些不確定。
“絕對真的,你現在簡單收拾一下,先住到清香閣去!”清香閣向來都是用來待客的,不過是用來招待客的,平日裡打掃的還算乾淨。
爲了現出杜府的財力與地位,那個院子裡擺放的東西也算是緻。現在讓杜紫琳去那裡住,倒也不算委屈。
“娘!”杜紫琳的心很糟糕,本懶得手,只是坐在凳子上,懶洋洋地看着杜淩氏,嘟着一張,心裡恨不得將杜伊大卸八塊。
杜淩氏的心裡何嘗不惱火,安排好的人,明明親眼見他進去的,爲何會找不到,人去哪裡了?還有杜伊怎麼那麼晚會和凌袁帆在一塊,這兩人到底在計劃什麼?
當初就不該心的留一口氣,讓在住在府裡的。早就該在得到地契後,就先弄死了再說,到時候只要對外宣傳得了病去了也。
清風閣裡,杜伊看着眼前已經昏闕過去的男人,腳踢了踢:“表哥,們如此迫不及待的送我這麼一個打大禮,你說我要不要還們一個?要不然,們還以爲我一個孤,好欺負!”
聽到這話的凌袁帆忍不住撇了撇,就還好欺負?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不過那這杜衡一家太不識相了,在表妹回來還沒三天,就迫不及待的出手了,看來真的如表妹所說的,以爲好欺負,纔會這樣。
“這個人給我來理,另外你要還大禮也,不過現在時機不宜。現在要是出了什麼事,一定以爲會是你的傑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凌袁帆說完,提起地上的人走了。他不能一直待在這城,能幫到的有限。在他走之前,先將那個看起來好好叔父弄走先。
杜伊看到凌袁帆走後,臉當場冷了下來,對着白梅道:“那凌芬芳不是說,你了的東西嗎?白梅,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咱們不實行豈不是對不住的一番心意?稍後找個機會,將平日裡珍的那些都給我弄走。咱們就替做做善事,城裡,也有不窮苦人。將那些東西,全部換銀子後,買些吃食,給那些窮苦人家送去!”
杜伊原本沒想過要凌芬芳,可在到在那挑撥的時候,便忍不住幫積積德。要是真的乾旱了,最先遭殃的就是那些百姓。倒不如在這之前,先做點好事。
“是,小姐!”白梅一聽這話,樂了。剛纔那凌芬芳的話,真的讓到憋屈。現在小姐發話了,豈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等人都散去之後,杜伊讓紫丁和劉氏將院子裡的那些下人,該敲打的敲打一番,今天表現不行的,明日搬回寶伊閣之前,全部發賣了。
杜伊不知道白梅到底弄走了凌芬芳多東西,辰時的時候,就聽築閣那邊傳來凌芬芳犀利的尖聲,就連清風閣都能聽到。
“你們收拾一下,咱們今日搬到寶伊閣去!我先去那邊看看,說不準我那好妹妹,現在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杜伊本着看好戲的心態去的,不過在去寶伊閣之前,就順便去築閣晃一圈,給某人添添堵,難得有這樣的好戲,豈能錯過。
築閣
凌芬芳每日在寅時中起牀,辰時初去紫苑閣向杜淩氏請安。由於昨日清風閣鬧得有些晚了,回去後一直睡到辰時纔起來洗漱。
等着裝完畢,桂兒正要給上妝的時候,卻發現梳妝匣裡的東西全都不翼而飛,嚇得渾發抖:“夫人,那,那些首飾,全都沒了!”
凌芬芳不可置信地失聲尖:“什麼?什麼沒了?找,快點給我找找”說完之後,自己就率先到翻找起來。
等杜伊到的時候,築閣的門口圍了一堆丫鬟小廝。裡面鬧哄哄的,不斷傳來凌芬芳氣急敗壞的聲音和下人的求饒聲。院子門口圍着的下人看到杜伊後,很是自的讓出一條路。
“嫂嫂,這一大清早的,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原本杜伊不想惹事,想直接去看看杜紫琳到底收拾好了沒有。可一想到當初原主會那樣,也有這凌芬芳的手筆在,便忍不住上前,準備去添一把火。
凌芬芳鐵青着一張小臉,本不打理杜伊,繼續審問跪在下頭的下人:“說,到底是誰趁着我夜裡不在的時候走的,今日要是不說出來,你們一個個都做好死的心裡準備!”
沒錯,凌芬芳沒有懷疑這東西沒了,是被別人走了,而是懷疑是院子裡的人手腳不乾淨。夜裡的時候,院子裡的人都留着,自己只是帶着杜志高和桂兒去了杜伊的清風閣。
現在屋裡,除了夜裡卸下來擱在牀頭櫃裡的首飾外,其他的全都不翼而飛了。除了這些下人,誰能進的院子?並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是杜伊的行爲,可杜伊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也沒有證據。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院子裡的下人了。
“夫人饒命,真的不是奴婢/奴才們!”下面跪着一排排的丫頭小廝嚇得直磕頭,就算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杜伊看了一會兒,自覺沒趣,便道:“既然嫂嫂忙的話,那伊伊先走了。還得去寶伊閣那邊看看,到底什麼時候能夠搬進去!”
杜伊心裡很是舒爽,故意扭着腰肢,踩着小碎步往外走去。凌芬芳回過頭來,看了杜伊一眼,回頭繼續審問那些下人。
杜紫琳連着兩夜都沒睡好了,頂着黑眼圈,正在指使下人收拾東西。當看到杜伊進寶伊閣的時候,惡狠狠地盯着,恨不得上前將其撕碎。
“妹妹還在忙啊?我以爲現在過來的話,妹妹一定是收拾好了。既然在忙,那姐姐先走了,姐姐還得去嬸孃那邊拿地契。對了妹妹,現在的日頭毒,姐姐想在巳時之前搬進來,沒問題吧?”
杜紫琳咬牙,不說一句話,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杜伊。
“既然妹妹不說話,那姐姐就當你答應了。妹妹快忙吧,姐姐走了,不用送!”
看着走遠的杜伊,杜紫琳手中的繡帕早已被菜乾,心裡將所有能罵的話,全都詛咒一遍,最後回過頭來,大聲一喝:“都看什麼,還不趕快給我收拾好!”
杜伊看了兩個人之後,心更加好了,連帶着走路的腳步也變得雀躍不。當到紫苑閣的時候,院子裡倒是安靜的很,只有一個碧桂手裡端着一盆水,站在房門口等待。
“碧桂丫頭,嬸孃還沒起嗎?”
聽到杜伊話的碧桂,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奴婢見過大小姐!”
“起吧!嬸孃是不是還沒起來?這太都曬到屁了,怎麼還沒起來,莫非是嬸孃子不爽利?今兒個到底怎麼了,先是嫂嫂的首飾在一夜之間全都沒了,現在嬸孃的不舒服。看來我得去和叔父說一聲,讓他好歹過來看看嬸孃!咱們杜府現在的風氣着實不行,嬸孃要是不舒服的話,就讓小嬸孃來掌管這院好了。省的沒個主事人,弄得烏煙瘴氣。”
杜伊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極大。讓輾轉了一夜,纔剛剛進半睡半眠狀態的杜淩氏,瞬間清醒。
雖然氣得口發矇,但還要裝作剛剛被吵醒的模樣,道:“是何人在外頭吵鬧?”
杜伊趕在碧桂之前道:“嬸孃,我是伊伊,我來和你要地契。昨日裡,叔父讓你找的那三張地契,不知道嬸孃是否已經找出來了?若是沒找出來的話,伊伊進來幫你找吧!”
杜淩氏夜裡從寶伊閣離開,回到紫苑閣後,便找出了三張地契。爲了不讓杜伊懷疑,便連夜讓人拿着三張地契到衙門去更改名字了。原本還想拖着不給杜伊的,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出來。
就知道,這丫頭是不想讓安生。這一大早的,就來尋晦氣。
即便心裡有氣,可面上還得顧慮的杜淩氏揚聲道:“不用了,嬸孃深怕你等得着急。夜裡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給你找出來了。你且稍等,我這就給你拿!”
杜伊在門外就聽着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面上不顯,心裡卻樂開了花。想必又是一宿沒睡好吧。要把地契的名字換了,哪有那麼簡單,估計又砸了不的銀子。
杜伊是跟在碧桂的後,進了杜淩氏的屋子。聽劉氏說,這裡原本是孃的院子,後來杜淩氏來的時候,便要了過去。
這腳才踏房間,不等站穩杜淩氏走到跟前,塞了三張紙到的手裡:“這是那三張地契,伊伊你且看好了。夜裡將這些找出來,嬸孃我可是一宿都未睡。”
面對杜淩氏那趕人的話,杜伊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東西,確認沒問題後,這才道:“伊伊知道嬸孃是爲了伊伊好,那既然如此,嬸孃且多歇息,伊伊先走了。今兒個日頭太毒了,得趕在巳時之前,把屋子搬了!”
杜淩氏聽到杜伊類似自言自語,恨不得上前給一掌。可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拼命的告訴自己,且容囂張幾日。
“嬸孃,不用送了,伊伊曉得回去的路!”杜伊麪上帶着無害的笑容,看着杜淩氏扭曲的面孔,故意視而不見,再次強調了一遍。
揚了揚手上的那三張紙,在杜淩氏關上房門之前,又道:“嬸孃,這裡頭有個當鋪。回頭要是上了好東西,伊伊一定拿來孝敬嬸孃!”
回答杜伊的是“嘭”地一聲作響!
杜淩氏手捂口,大口氣,抖着手指,對着碧桂道:“看看,看看,瞧那態度!當初就不該手了,直接一包藥解決了就是!”
“夫人,你與置什麼氣。大小姐還小,奴婢看不像是那般多心眼的人。以前就那樣的格,現在不過是長大了點,手頭上沒什麼銀子,又生活在夫人的手裡,難免會有些想法。一個弱子,能有什麼作爲?就算是有表爺幫襯,可那表爺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在這不是?依奴婢看來,這事是夫人想太多了。若不是昨兒夜裡發生的事,大小姐想來也不會提地契的事。”
杜淩氏可不這麼認爲,覺得杜伊這次回來變了。以前的唯唯諾諾的,現在看起來好似與以前一樣,不哭哭啼啼,可轉而一想,又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