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淩氏氣得恨不得上前與杜衡大打出手,只是現在不行。看了一眼凌芬芳,便拽著,一起去了月園。今日這事,必須得讓姨娘給出個注意才行。
月園裡,這兩條秋月夫人都在琢磨,接下來該怎麼對杜伊出手。想要過凌楊氏,那是不行了。他們倆夫妻,對杜伊護著很。不如趁著年前,帶出府,到時候找個機會將除去。
“姨娘,你可得我爲做做主,嗚嗚嗚……”杜淩氏一進月園,就開始嚶嚶哭泣,那聲音讓秋月夫人聽了直皺眉。
“一大早的,你就跑到我這裡來,就是爲了我黴頭?今兒可是小年,你不好好在自己的園子裡待著,你跑我這來,哭給我看?”
秋月夫人看到這個兒,頭都大了。年紀都一把了,還是不長腦子。這些年,若是杜衡有其他妻室的話,那個府裡,只怕早就沒了的位置,真是愚不可及。
“姨娘,你可得爲我做做主,嗚嗚嗚……柳如是那個狐子懷有孕,老爺對百般呵護,甚至提出從今兒開始,要我去伺候。嗚嗚嗚……姨娘,你說我一個正室原配,還在自己的孃家,就要去伺候那個狐子,嗚嗚嗚……姨娘,我不想,你教教我,到底該怎麼辦?爲了這事,他與我吵了好纔多次了,嗚嗚嗚……”杜淩氏哭得鼻涕眼淚一把抓,原本是假哭的,可說道傷心,卻忍不住自地掉下眼淚。
“瞧你就這點出息?要你照顧,你先照顧便是。在府裡不好手,那就出去。找個機會,帶出去,到時候安排好一切,你們都在一起,出了什麼意外,也不能完全怪到你頭上不是?”
秋月夫人卻想到一個一箭雙鵰地辦法,那就是逮著杜伊與柳如是一起去。到時候不管哪個出了意外,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好的。要是兩個都能一起出事,那是最好不過。
“出去,找機會?”果然,杜淩氏聽到這話,眨了眨眼,這才破涕而笑。
“馬上就要過年了,趁著這段時間,得出門上香。到時候你把人都上吧,一起出去走走也好,總是憋在家裡,對也不好。”
秋月夫人說的都是明面話,這話裡話外的的意思有兩層。一是,帶著杜伊與柳如是一起去,到時候一起收拾。二是,柳如是在家裡憋久了,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太好,應該多走出走一下。
而這第二層意思,就是用來說服杜衡的。否則按照杜衡現在寶貝柳如是的態度來說,只怕是不會讓出去的。
“靈兒知道了,姨娘,那這時間選在什麼時候比較好?還有要去哪裡?”杜淩氏要走之時,這纔想起這個問題。
“聽說二十五的日子好,相國寺的香火也比較旺盛!”
得到肯定答案的杜淩氏帶著凌芬芳走了,蝴蝶這才走了出來,看著秋月夫人,嘆息一聲:“靈兒小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懂得夫人的苦心。若是還是這般,這讓人怎麼放心的了!”
秋月夫人擡頭看了一眼,也跟著無聲的嘆息一下。這兒,上輩子估計是欠著了。
一天的時間過得極快,杜伊手裡拿到新鮮出爐的一百兩銀票後,便讓劉氏等人出門大肆購買。
之前需要的那些,都已經買回來了,且磨了。此時正在琢磨比例多才合適,想吃咖喱飯了,只是沒有咖喱,更別說是咖喱塊了。既然想吃,只能自己手。
小帥練完大字後,看著孃親把那分一堆一堆末的東西,東抓一點,西抓一點,混在一起後,拿著蒸好地飯在炒。
“孃親,不好吃嗎?”小帥聞著香噴噴地味道,很想吃上一口,可他孃親每次都吃了一口後,便搖搖頭,又重新開始抓了。
杜伊承認,沒有做過咖喱的,雖然知道需要哪些用料,可完全配備不好用量,這炒出來的味道,怪怪地,總覺得不對勁。
這一做不要,愣是讓許多人都圍在廚房門口,不願離去,其中就以林荷茹爲最。當一次又一次地看到杜伊搖頭之時,終於忍不住衝了進去,趁著杜伊忙碌,沒時間看的時候,端起那堆在一塊的咖喱炒飯,直接跑了出來。
杜伊視爲失敗品的東西,卻讓門外的那些人,差點大打出手。凌袁帆與於子恆一人端著一邊,手裡皆是拿著筷子,誰也不放手。林荷茹趁機拿著勺子,站在那邊挖了一口又一口。與此同時,還不忘餵給正在與於子恆爭奪的凌袁帆。
“好吃,太好吃了。很開胃,香噴噴的,比起平日裡吃的大米飯,好吃太多了。”林荷茹一邊吃,還不忘嚷嚷道。
這讓還沒吃到的於子恆紅了眼,當下顧不得模樣,手裡抓著的筷子,也夾起幾個,速度飛快地往裡拉去。
凌袁帆一見這架勢,直接搶過林荷茹手上的勺子吃,還挑釁似的看向於子恆。林荷茹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的模樣,有些哭無淚。
杜伊本不知道門外的事,此時還正在繼續實驗中。小帥小朋友,因爲好奇,便搬來一小凳子,墊著腳尖,看向杜伊不斷再抓的末。想了想,趁著杜伊不注意的時候,也抓起一點,扔向杜伊準備繼續做炒飯的末之中。
然而當杜伊最新一盤咖喱炒飯出爐之時,深深一聞那氣味,便覺得對了。由於之前失敗太多,這次變得有些小心翼翼。用勺子舀了一些,慢慢地放裡,最後眼前一亮,沒錯,就是這樣味道。
可下一秒,要繼續用想相同配料的時候,有些哭無淚。知道小帥弄了一些東西,只是沒看清楚,這下可怎麼辦。
“小帥,你告訴孃親,你剛纔都抓了那些末,扔到孃親的這盤炒飯裡面的末去了,抓了多?孃親需要你的幫助,你還記得嗎?”
都說小孩善忘,可小帥的記憶力也許是傳了杜伊,基本上是過目不忘。小傢伙聽到孃親要他幫助的時候,便手依次將剛纔抓的東西,抓了多,再一次地抓起來,放在一旁。
杜伊一看那些量,馬上心裡就有數。將之前所配的再次抓了一遍,混在一起,再次飾演一次,依然得到相同的結果。
“寶貝,孃親太你了。來,咱們娘倆先吃這些。外面那些不好吃的,順便他們去炒!”杜伊不敢讓小帥吃太多,便分了一點到他的專屬小碗裡。自己也分了一點出來後,便將剩餘地遞給門外的白梅。
原本還沒吃得過癮的於子恆,還沒等白梅接手,便快速一搶,之後便當場吃了一口。隨即也顧不上說話了,就見原本還比較滿地一盤炒飯,在眨眼睛,都沒了。
當嚥下最後一粒米後,才嘆道:“幸好剛纔那些讓你吃了,這個纔是味。果然伊伊姑娘試驗出來的,效果就是不一般。難怪之前那些被稱之爲失敗品!”
凌袁帆看到這後,便道:“你先歇歇,半個時辰後,咱們去練武。今晚的肚子一定要空出來,伊伊今日買了許多的菜,方纔我們吃的夠多了,晚上要是吃不,到時候得虧死!”
於子恆瞪了一眼凌袁帆,別以爲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就是想借機正大明地揍他一頓罷了。不過誰怕誰,誰揍誰還不一定!
於子恆與凌袁帆兩人的武功旗鼓相當,基本上可以說,都是打平手的。今日爲了杜伊做的飯菜,有些不爽了。當然,他們的最重要的目的,消耗完肚子裡的東西,然後晚上敞開肚子吃。
就不知道杜伊剛纔弄出來的那堆末,晚上要做什麼菜。是用來做炒飯就這般味了,那若是用來做炒菜,豈不是讓人恨不得連盤子都進去?
“正好,我也有此意!”於子恆已經開始期待了,杜伊今晚到底要做些什麼。他之前有看過一眼菜單,有用到板栗。
想到板栗,他纔剛吃飽的肚子,又有些了。之前劉家村的那一次板栗宴席沒吃到真是太可惜,據吃到的人說,那才一個味。
伊記酒樓的廚子雖然都學會了,但由於板栗有限,每天只能固定的多量對外售賣。他就算想吃,想到那廚子廚藝沒有杜伊好,而且一碗菜就賺十多兩銀子,也就強忍住了。
今日杜伊終於大發善心,也要來一次板栗全宴席了嗎?他這麼想的時候,與凌袁帆再次哥倆好,站在一旁嘀嘀咕咕去了。
兩人準備等杜伊做飯的時候,去看看。杜伊答應了,今日可是要讓他們敞開肚皮,好好吃一頓的。既然要好好吃,那應該可以點菜吧?
紫丁和白梅兩人嘆息一聲,原本給們四個人吃的,結果全都讓於子恆一個人都吃了,不知道回頭該怎麼和劉嬤嬤與魏嬤嬤說。
兩人想了想,一個去廚房幫忙,另外一個去和魏嬤嬤們解釋去。
劉家鎮。
劉家村,不,應該稱之爲劉家鎮了。雖然經歷了一場乾旱,但毫沒有減其該有的過年喜慶之意。經過這幾年,如今鎮上的家家戶戶都很殷實。
原本該是小年之日,家家戶戶都在家裡忙碌纔是,可此時衆人卻都聚集在祠堂裡。喬氏與銀牛村長幾個管事,這會兒忙得不可開。等待的衆多村民,也不吵鬧,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那些管事在欽點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銀牛才站出來道:“今日本是小年之夜,按道理這些東西,應該在年二十六七再發給你們。但我們姑娘恤大家,想著鄉親們今年爲了其他地方的百姓,都捐出了不,因而才讓我們提早將東西發放給你們,讓你們歡歡喜喜過個小年。姑娘知道大家都不用意,因而今年的東西,還是與去年一樣,按家來發放。家裡凡事有兩個或者三個以上的人,在工廠等地方做工的,領取地東西,是其他家的一倍。爲了防止我們統計錯誤,稍後領取之時,衆人自己再自行彙報一次。今年姑娘給予的東西,是往年的兩倍,年底的分紅與去年一樣,領取一個月的月銀作爲分紅。至於其他小管事級別的,領取兩個月的。姑娘還說,從今年開始算,凡是工作滿了兩年以上的,以後的月銀,增加二百文。希來年大家再接再厲,爲姑娘好好工作。若是來年的收好,姑娘一定不會虧待大家的。”
銀牛的這番話,讓下面的人炸開了鍋。往年的年底分紅,也就幾百文,但姑娘給的東西大方,除了銀子之外,還有大米每人二十斤,油每人五斤,各種糕點布匹,這些零零碎碎地加起來,每個人得領上好幾兩的銀子。
如今整個劉家鎮包括周圍的十里八村,可有不人替杜伊工作。幾乎可以說,家家戶戶都有。而其中以原先的劉家村本村的人最多,一家至有兩個以上的在田地裡,或者是各大工廠之類的做工。
這樣就意味著在年底,他們可以領取到的銀子與各種東西都是其他村落人的一倍。當然,那些大小管事,基本上都是本村的人居多,只有部分的人,纔是其他村落傑出的青年。
衆人沒想到,今年杜伊會這樣的大方。他們都知道,因爲乾旱災等事,杜伊捐獻了不的東西。他們用板栗換取的銀子,也是出自杜伊,而板栗最後也被杜伊捐了一大半出去。
除了這些之外,那些大小管事都知道,杜伊在各地讓人佈施粥,而且是以凌凡的名義。現在說起凌凡是何人,隨便一問,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