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楊氏早就看秋月夫人不爽了,每次都拿老侯爺說事。現在好了,這麼大好的機會送到的面前,不用纔是白癡。
秋月夫人早已沒了之前的慈祥模樣,聽到這話,當下顧不得上衫不整,指着凌楊氏道:“你不能這麼做,老侯爺可是在臨死之前,讓你們好生照顧我的。今日出了這樣的事,你們也是有責任,休想推!”
這事雖然是計劃好的,可卻是計劃外的。現在事變這樣模樣,完全可以說是凌楊氏護不周,憑什麼在這樣的時候,還得送到鄉下去。那種地方,豈是能待的?
“姨娘,今日發生的事,你我心知肚明,誰也不是傻子。送你去鄉下,是爲了給你留一分面,別給臉不要臉。若真的將這事捅開了,到時候面對你的,可不是隻有我們侯府。你會被怎麼樣,那我可管不着。”
秋月夫人原本強撐着子,在聽到這話後,子晃了晃。這凌楊氏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送走嗎?想要讓走,沒門!
“既然侯府不顧家醜,想要將這事捅出去,那你去說好了。反正我也一大把年紀,活夠了,也沒所謂。至於到時候這杜侯府的聲譽如何,那就不好說了!”
今晚發生的事,也驚了林荷茹。剛走進來,就聽到秋月夫人沒臉沒皮的說出這種話,頓時樂了。
“秋月姨娘,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姨娘罷了,還當真自己是個人,以爲你發生了這樣的事,別人會將這次賴到我們侯府上來了?且不說其他如何,你不過是老侯爺的一個小妾罷了,往好聽的說,是半個主子,往差了說,不過是區區一個賤婢而已。自古以來,當家主母都有權發賣小妾,當初若不是顧忌老侯爺的話,誰會去費心費力地照顧一個養不的白眼狼?今日這事老侯爺要是知道了,只怕會後悔留下言說要照顧你的話吧?這鬧不好,等姨娘睡着了,這老侯爺就來找你了!”
別看林荷茹是個大家閨秀,可今日真的被氣壞了。從未想過,發生了這樣的事,這個老虔婆還能夠說得出這種話來,且說的那麼的理直氣壯,因此說起話來,也極爲不客氣。
聽着林荷茹左一句姨娘,有一句小妾,連賤婢都說出來了,秋月夫人聽得幾吐。可聽到最後,連白眼狼也都說出口,還說老侯爺要來找的話,秋月夫人生生被氣得噴出一口老。
“嘖嘖,果然做不得虧心事,瞧瞧報應來了吧。母親,我看不必等到明日,現在趁早將人送走吧。多看一會兒,我都鬧心的很。眼看就要過年了,沒得沾惹上這晦氣之事!”
秋月夫人了,厲聲道:“我不同意!”
“這裡主子在說話,沒有你一個賤婢說話的份。魏嬤嬤,方嬤嬤,你們現在就去安排,將人越早送走越好。”
凌楊氏早些年跟着自己婆婆的時候,沒這秋月姨娘的氣。現在有機會踩上一腳,豈會放過。當聽到秋月夫人說不同意之時,馬上就附和林荷茹的話,趕將人送走,省的看了鬧心。
“是,夫人!”魏嬤嬤覺得凌楊氏還是太過仁慈。像今日發生這事,直接給一條白綾,讓自我了結就算了。相信老侯爺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於任何人的。
秋月夫人被帶走的時候,杜淩氏剛剛轉醒。當看到嫂子的鄙夷的目後,下意識的手了上的衫。可這一,卻聽到嘩啦一聲,布料裂開的聲音。低頭一看,原來穿在上完好的衫,早已變破布。
原本還勉強可以遮住,現在這一裂,就出了上的青青紫紫。此時不知是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帶着其他人都被這舉給帶笑了。
“笑什麼,都給我閉!”惱怒不堪的杜淩氏,在聽到這話後,便生氣地大聲吼。這一,便將凌芬芳等人都醒了。
杜衡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的是這一畫面。從杜淩氏的模樣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原本柳如是該是去休息的,可此刻卻地挨着杜衡。當看到這畫面後,手將上的大麾披在杜淩氏的上。
杜淩氏雙眼都怒紅了,原本發生這一切的,應該是柳如是這個賤人,可爲何變現在被千人所指得地步。當大麾批到上後,被一把扯了下來,手朝着柳如是一推,裡還嚷嚷道:“賤人,看到我這樣,你開心了吧?誰要你的假好心,給我滾!”
杜衡的反應,極爲迅速,在柳如是朝後一退的時候,手將攔腰穩住後,急切地問道:“如兒,你可還好?沒事吧?”
隨之視線上上下下地看了柳如是一遍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上前對着杜淩氏就是一腳:“賤人,你自己做下如此下作的事,如兒心地善良,特地將你們帶回來,看到你這模樣,不顧自己的虛弱,還把衫披在你上。你倒好,恩將仇報,你不怎麼不去死啊?”
“你踢我?”杜淩氏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就算兩人鬧的矛盾再大的時候,杜衡都未對過手,哪怕是那次生下怪胎後,也從未有過。今日卻爲了柳如是那個狐狸,他居然對手?
“這都是客氣的了。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事?從今日起,你們兩個婆媳,給我好好地待在院子裡,不準出門。這一切,都等志高春闈考完後再說。小芽,你去車大夫那邊幫我要幾副避子湯。嫂子,今日這事,讓你見笑了。等天一亮,我馬上帶人離開這裡,不會給侯府添一的麻煩!”
杜衡自覺沒臉在這住下去,不,應該是知道侯府不會留他們了,與其等人開口趕,不如現在自己自覺一點走,還能給兩家留下一些分在。
凌楊氏沉着一張臉,並不說話。倒是跟在其後的姍姍來遲的杜伊,打着哈欠進來,看到這場面後,給震驚了。抖地聲音道:“叔父,這是發生了何事?”
杜衡看到杜伊的模樣,顯然是已經在睡了,被人吵醒的。從眼裡的震驚與不可思議,便將排除在外。
原本他懷疑過,這事是不是與杜伊有關,柳如是回來後,與他說,杜淩氏等人,被人給侮辱了。他覺得奇怪,杜伊今日並沒有去,只是派了兩個丫頭,總覺得那麼的巧。不過看到現在這樣,有覺得應該和沒有關係。
杜衡並沒有回答杜伊,黑沉着一張臉,看向凌芬芳與杜淩氏道:“還不給我起來,回去收拾,怎麼,還等着我出手給你們收拾不?”
杜伊皺了皺眉,再次眨了眨眼:“叔父,你這是要搬走?那我小嬸孃怎麼辦?現在懷有孕,我師父又在這裡。這跟着叔父一起出去,也沒人照顧什麼的。不若這樣,小嬸孃還是留在我院子裡。叔父若是放心,小嬸孃的一日三餐,從伊伊的院子裡吃。叔父有空餘時間了,再過來看看?這大哥也要開考了,家裡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且現在又是年關。叔父要是放心伊伊,小嬸孃就還留在這。伊伊這邊的丫頭也多,還有大夫。沒有任何地方比小嬸孃還留在這裡安全了,叔父以爲如何?”
杜衡想了想,如果是這樣最好不過了。他搬出去,以後要和這侯府聯繫,只怕不容易。若是有柳如是留在這裡,他也能進出侯府。生意上的一些人看到了,也不會以爲侯府與他的關係破裂。
再說,住在侯府確實安全。柳如是的,留在這裡是再好不過了。一舉兩得的事,他又怎麼會拒絕。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伊伊你了?如兒,那你就留在這裡,以後我每天傍晚都會過來看看你,你且在這裡安心住着。若是想出去了,就到咱們的酒樓裡去找我,可懂?”
杜伊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前面說會不會太麻煩,馬上就轉口了。還不如說那句會不會太麻煩的話,直接承了這個不就得了?
“恩,老爺我知道,你也是,在外面要注意照顧好自己。老爺,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明日老爺傍晚會來看我對麼?”
柳如是也顧不得衆人在場,將你儂我儂依依不捨的戲碼演的淋漓盡致。凌楊氏若不是知道柳如是的份,只怕當場要趕人了。
“對,那你就先回去吧。伊伊,你也與你小嬸孃回去早些休息!”杜衡這話看似關心杜伊,實則是讓杜伊扶着柳如是回去。
不過杜伊也並不在意,反正戲也演完了,需要回去好好歇一歇。杜淩氏那吃人的表,可不想看到。比起惡毒,自認比們要略遜一籌。
珊園裡,柳如是因爲的緣故去歇息了。此時杜伊的房間,燈火通明。至於小帥小朋友,杜伊一早回府的時候,就讓凌袁帆給紫弈城帶話,讓他晚上帶着小帥,今日有事要理。
“你們兩個做的很好,辛苦你們了!”杜伊看着白梅和紫丁,心裡甚是欣。這一切,都在的計劃之。
之前還擔心,會有計劃外的事發生,索在相國寺裡,們並沒有安排太多戲碼。想來也是怕人多事雜,到時候出了他們的掌控之外吧。
“是姑娘安排得當!不過那秋月夫人,也實在是有福氣,老侯爺都沒了那麼多年了,都老了,還能夠一把。瞧瞧的兒,那杜淩氏實在是豪放到令人大開眼界的地步。”
紫丁說起話來,並沒有任何的顧忌。因爲知道杜伊並不會生氣,他們對於杜伊來說,是在什麼樣的位置的。
杜伊笑了笑,看向白梅:“等他們搬好家後,你記得讓柳素娘帶着小石頭前去認親。至於那孩子的緣關係,暫時還不能先捅破,可知道?”
“是!”白梅再次與紫丁相視一眼,看來小姐並不想讓他們好好過個年。不過這樣也好,令人看了,心裡舒爽不。
“你們先下去休息吧,接下來府的安全,也別鬆懈。明日陪我一起進宮參加宮宴,還有一場仗要打,到時候必須時刻提起神來!”
杜伊承認,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杜淩氏他們的痛苦之上。不過這凌芬芳實在是好運,都這樣了,還沒被休,看來那杜衡對杜志高的保護,還真是相當地深啊。將這麼大的屈辱忍下來,就是爲了不影響杜志高的緒嗎?
想到這裡,杜伊眼眸深閃過一抹冷笑。最好別讓查出來,這原主的爹孃死與他有關,否則休要怪心狠手辣,毀了他們這一脈。
天矇矇亮之際,杜伊便醒來了。原本想多睡一會兒,都不行。門外杜衡搬家的聲音,都快吵死了。
“我不要走,我不出去。爹,我要住在這裡。靈園不能住,那我去杜伊那裡住不就行了,反正那房間多的事。那柳如是都能住了,憑什麼我不能住?”
杜紫琳得知要搬走的時候,都快要瘋了。住在這侯府,至還是侯府的表小姐,從侯府走出去,旁人看的目都不一樣。
如果現在住出去,就是自貶價,這種事,纔不要做,而且今日還要去參加那個宮宴。娘不行了,那就讓杜伊帶去。
只要杜伊去,跟着就行。現在若是搬出去,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不,纔不要搬走。憑什麼啊?昨晚的事,又和沒關係,也不是被人毀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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