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大丈夫,何愁無妻!”
楚懷行一句豪言壯語順利的堵住魏安然的,“回門的事,我和段廷安排好了,禮數絕對不會出錯,到時候你只需要帶著人回來就。”
魏安然點點頭。
“你手底下那幾個大丫鬟都跟著你陪嫁過去,我沒什麼問題,只一點,們年紀也都不小了,有相好的,或者想走的,都得放們走才行。王爺如今對你上心,但保不齊那些丫鬟有什麼想法,做出讓你傷心的事來。”
魏安然聽著四叔如同老母親一樣絮絮叨叨的叮囑,反駁的話都在了嚨里。
楚懷行說完,自己也覺得有些嘮叨,便甩了甩袖子,故作瀟灑地說:“行了,明天一早還要早起,快回去睡覺吧,我走了。”
魏安然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突然開口,“四叔!”
“你這丫頭,怎麼事兒這麼多,還有什麼事沒準備好?”楚懷行腳步一頓,沒敢回頭,如今他眼里都是淚水,生怕回頭就流下來。
“明兒,就勞煩四叔背我出府了。”
“這還用得著你說,我不背,誰背?”
楚懷行冷哼一聲,走得飛快,那眼淚也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快走到自己院子里,楚懷行才敢那袖子抹淚,抬起頭看著月亮,道:“小丫頭怎麼長得這麼快,初回楚府的時候還跟個小蘿卜干似的,怎麼如今就亭亭玉立,馬上要嫁人了。這日子,越過越快了啊!”
——
魏安然洗漱過后,把丫鬟支出去,坐在床邊翻開四叔給的書,只看了一眼,就得滿臉通紅,像是要滴出來。
這般活生香的春宮圖,也不知道四叔那正人君子找誰淘來的,恐怕就是葉秉竹那廝給的。
魏安然在閨中的最后一個夜晚,抱著春宮圖,一夜好眠。
——
夜非辰卻沒那麼輕松。
他活了這二十余年,雖說早就有風流的名聲在外,卻只有他們幾個知道,這些都是故意做出來的樣子,做給別人看的。
明晚就得實打實地上場,他如何不張!
誰知道葉秉竹那廝哪壺不開提哪壺,“元呈啊,明兒房花燭夜,你這子……能行嗎?不是說解毒就不能有子嗣了,那你那……嗯……還能用嗎,安然可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能讓人守活寡啊!”
夜非辰恨不得把這人從窗邊推下去。
竹虛也不知道是不是收了葉秉竹的好,在一邊煽風點火,“對啊,桓麟說你沒有子嗣,是不是礙著你的面子說得含蓄了點?”
“你們倆這張,是多欠呢?”
夜非辰氣到本發不出火來,“不盼我點好是不是?竹虛,你可別忘了,你心里還有我家的托依寒呢,怎麼,繼續說啊?”
“夜非辰,你……你……哼!”
竹虛冷哼一聲,像是滿不在乎的模樣,“有本事,咱們……”
“你想好了再說,”夜非辰不懷好意地打斷他的話,“托依寒可是我的小姨,我想讓做什麼,絕對不會反著來。”
夜非辰拿到他的弱點,自然狠狠收拾他。
竹虛瞬間老老實實,只幽怨的看這夜非辰,心道:老子回去就給托依寒寫信,等把人娶到手,老子就是你夜非辰的長輩!
葉秉竹在一旁看得直樂,酒都無心喝了,一心吃瓜。
這老東西一直不娶,就是因為心里裝著托依寒啊,這眼,這品味……誰聽了不一聲好呢!
往后的日子,可真是有的是好戲可瞧了。
“還有你葉秉竹,每天張口閉口就是楚懷行,你怎麼回事,是不是瞧上他了?我告訴你啊,趁早把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收起來,楚懷行可是個正人君子,你想禍害誰都,千萬別禍害他!”
葉秉竹的笑僵在臉上,被他埋在心里的就這麼大喇喇地被人揪出來,他氣急敗壞地揪住夜非辰的襟。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瞧上他,誰,誰說我,我要禍害他了,你,你這人,別冤枉人啊!”
“沒瞧上他,那你結什麼?”夜非辰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我結了嗎,你聽錯了,肯定是聽錯了。”
葉秉竹猛地一拍桌子,灌下一杯酒,破罐子破摔道:“小爺我就是真的瞧上他了,又管你什麼事?”
夜非辰:“……”
竹虛:“……”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表,真是沒出息。”
葉秉竹冷笑一聲,“萬一小爺我真的對他有意思,你們還不得嚇死了?”
竹虛一聽這話,松了口氣,“說話別大氣,還好是我倆,要是換其他人,早就被你嚇死了!”
“嚇死也好,省得來禍害我!”
葉秉竹嗆了他一句,又道:“跟你們這群不經逗的喝酒,再好的酒都沒滋沒味的,小爺我還是去春風閣摟著人喝才有滋味!”
竹虛在后頭哎呦哎呦的喚,“別急著走啊,不是說好不醉不歸的嗎?”
“誰樂意跟你一個大男人不醉不歸啊,又不能不能啃的,沒勁!”
葉秉竹扔下這麼一句話,頭也沒回的走了,直到走出府去,他才停下腳,臉上的風流笑意,再也撐不住,塌了下來。
他站在街上,冷冷地月照著,顯得他越發蒼白起來。
連元呈和竹虛聽了都覺得吃驚,倘若被那個小古板聽了,又該是什麼表?
葉秉竹不敢再細想下去,苦笑一聲,表蒼涼。
——
房間里只剩下竹虛和夜非辰。
竹虛撓撓頭,干笑一聲,“那個……你不用擔心,你的子我診過,沒有葉秉竹那小子說得那些病,就是你子虛,得悠著點。”
夜非辰勾,掩住心底的張。
“時辰不早了,咱們也都回去吧,明兒還得起個大早呢。”
竹虛起,一挑眉,臉上出賤兮兮的笑來,他從懷里左右,最后出一個小瓷瓶,往夜非辰懷里一扔,“有備無患!”
夜非辰猛地瞪大眼,著那個瓷瓶,臉上有的出詫異。
竹虛只當沒看見,飛也似的逃走了。
男人嘛,誰不面子,萬一……萬一葉秉竹說得是真的……這還有條后路!
夜非辰,你也不用太激我,咱倆的關系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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