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利新跑出了碼頭,回頭著大姐並沒有跟著自己,連忙就是了額頭冒出來的細汗。
大姐家是好,可是一看到那兩個知乎來知乎去的兩個上書塾的小外甥,總覺得對比起來有些丟臉,他攥拳頭,還有三四日商船就會來,到時候他掙了銀子心中有了底氣,再去大姐家好好坐坐。
如此想著,臉上的笑容更甚,反手靠腰,就這般慢慢走回了村子。
回到村子的時候,遊利新也是聽到了陸家出的事,與陸家沒什麼來往,他倒是沒好氣,更沒有向著其他人一般去瞧著熱鬧,而是直接回到了家。
剛進門,便看到了二哥的兩個兒遊佳、遊麗,兩人本低頭做事,瞧著進來的人頓時就嚇了鵪鶉般,讓遊利新頓時就是啐了一聲,重重一哼得就是越過了兩人,來到了堂屋。
堂屋裡面,老孃正拉著小姐說著話,他也不躲,直接就坐在一側聽著。
馬氏瞟了他一眼,到底沒有趕人,仍舊拉著閨的說,苦口婆心的說道:“於家的人不錯,房子才造了沒兩年,家中也有十畝的田地,你要是嫁了過去,吃穿絕對不愁。要不娘要於家郎兒來家,你瞧瞧看?”
遊英臉上不耐,板著子就是不應。
倒是旁邊的遊利新蹲在椅子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道:“娘,小姐姐要是能夠看上這樣的人家,早就嫁出去了,哪還會到如今還待在家裡,您啊,按著大姐夫那樣的人家去尋,小姐姐定是滿口就應了下來。”
“闊噪。”遊英白了他一眼,可是對著他的話卻沒有任何的反駁,想來心中其實也是這般的想法。
馬氏又如何的不明白,瞧著閨都已經十八了還未出嫁,在村子裡絕對算得上一個老姑娘了,可是以著他們家的條件,又如何能夠再尋到一個許家條件的人,是鎮上的人不說,家裡還有個賺錢的鋪頭。
“哎喲,我的好閨,你姐姐的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許家來提親,還是因爲他們瞧上了珍兒,就咱們鄉下人,沒錢沒勢的,鎮上的人家又爲何要選擇鄉下人。”馬氏在外面自恃其高,可是心中卻是明明白白。
當年家中貧困,遊珍不忍家裡的弟弟妹妹吃了上頓沒下頓,是從山上採了野果子拿到鎮上去買。
雖說沒掙到什麼銀錢,卻掙來了一門好親事。
沒過多久,許家就上門提親,他們本想著獅子大開口要來不菲的聘禮,倒是私底下珍兒同他們老兩口商量,聘禮要的,以後了親定會拉扯家中的兄弟。
如此,他們是咬著牙答應了下來,而珍兒倒是沒有反,這些年雖然來往的,可是每次珍兒回來都是大包小包,節慶的時候更是不忘送來節禮。
村子裡的人見到了,無一不是開口誇讚。
就是出去見人拉家常談起的時候,都是滿臉的自豪欣喜。
雖然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這一切,說到底都是珍兒自己的本事。
他們家就這般的條件,英兒不比姐姐那般的子,在外小家子氣,模樣也沒有姐姐來的俊,又如何能夠尋到鎮上的夫家。
就是在私底下要珍兒幫襯著在鎮上尋尋看,珍兒都是搖了搖頭,沒有答應下來。
如此,瞧著一直蹉跎的小兒是真的有些無力,繼續開口說道:“你再繼續耽擱下去,要麼就一直在家裡當個老姑娘,等以後爹孃去世了讓他們送你去道觀過一輩子清閒的苦日子,要麼就嫁個年邁的鰥夫過,那些男人又老又醜還盡是些打媳婦的主,我看看你不得了。”
“娘!”遊英驚愕的不行,這還是娘第一次對說這麼重的話,心中膽的不行。一想到自己以後就要過娘口中的日子,就是驚恐的不行,眼淚更是立馬就冒了出來。
哽咽的說道:“憑什麼大姐姐就能夠過好日子?我就得這種苦日子?既然如此,當初還不如不要生下我的好。”
馬氏聽的咋舌,臉上頓時就是難看起來。
難道要說是英兒託個好人家?可是珍兒也是生出來的,明明是兩個親姐妹,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閨這般的說話,其實還不是在怪家中沒有本事,聽著不免心寒到不行。
一共兩四兒,最疼的便是最小的一兒一,除了長孫,其他的孫子孫更是比不上他們兩個,可現在小閨這番話,真的猶如是拿著一把刀直接刺了過來。
馬氏本就不是一個好子的人,心寒的同時立馬就是站了起來,冷聲說道:“既然不想,你便出去尋個好人家認爹做娘,反正遊家就這般的條件,你待就待著,不待走就是,我不攔著你。”
說著就轉離開,對著後猛然大哭的人不聞不問。
遊英雖是慕虛榮,可真沒想過離開家裡,到底是有個大姐姐的例子在,明明就是親姐妹,自然不願意相差那麼大,一想到大姐姐住在鎮上,家裡還有僕人伺候著,而住在鄉下不說,還得下地幹活。
是想想就覺得難萬分,而現在娘更是這般的狠厲,更是讓悲痛萬分。
哭了半響,卻無人來安,沒過多久,遊英也覺得有些無趣,到底了眼淚,準備回到屋子裡。
可這個時候才發現小弟還坐在旁邊,臉上一臊,沙啞的說道:“你還在這裡幹嘛,還沒看夠我的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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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利新無賴的笑了笑,他渣渣咧咧的笑道:“這話有趣了,這地方又不是你房間,憑什麼我不能待在這裡。”
雙眼也不知道是剛纔哭紅了還是被遊利新給氣紅了,遊英剁了剁腳,就準備離開。
而此時,後的人吊兒郎當的說道:“唉,先別走啊,我這裡有個賺錢的好法子,小姐姐要不要投上一把,賺了銀子給自己當嫁妝,說不準就能夠尋個好郎君咯。”
疾步的步子緩緩的慢了下來,直到門檻那的時候,便已經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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