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過去一天。
在這五天,張家和姜寒想的一樣出奇的安靜。
這更加印證了姜寒的猜想,他們在謀一個計劃。
一個針對姜家和家的計劃。
第六日清晨,張家府邸坐滿了人。
張家家主和張家的兩位小宗師級別的高手,以及六位通脈境武者,全部集中在大廳。
除了他們以外,還有林家家主和林家的一位小宗師以及四位通脈級別的武者。
足足兩位一品大宗師,三位小宗師以及十位通脈境,基本上林家和張家的高手此刻都聚集於此。
這麼多高手聚集,顯然是在圖謀著什麼。
「爹,姜天河已經帶著隊伍出門了。」張楓站出來說道,語氣著一笑。
目前為止,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在進行。
接下來便是截殺姜天河,剷除家的時候了。
一旦功,整個飄雪城都將是他們張家的。
不僅如此,世子殿下也會對他令眼相看。
「很好,終於上鉤了,姜寒殺了我兒子,這個仇就讓他這個父親先還。」張國柱眼神沉說道,眼中著強烈的殺意。
這五天他無時無刻不想殺了姜寒替張恆報仇,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只能忍。
如今終於到了報仇的時候,心中的殺意便如決堤的江水滔滔奔涌而來。
「哼,這姜寒居然敢污衊我兒,不但損害我林家的名聲,還害的我兒離家出走,這個仇我也非報不可。」林長遠冷哼道,眼中也充滿了強烈的怒意。
姜寒的造謠,讓他們林家蒙了巨大的辱。
還害的林弧月離開家門,至今未找到,這讓林長遠對姜寒也是恨之骨。
至於林弧月和張楓的事,他卻決口不提,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張楓聽到林長遠的話,心中卻是極為不屑。
造謠?
誰知道你兒是不是真的得了疾?
當然這番話張楓只是在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口。
畢竟林家在他的眼中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爹,姜家這次隊伍除了姜天河以外,就只有六個通脈境和十幾個聚氣境的姜家侍衛,我們這裡這麼多人,再加上黑風寨的三位當家,可以說這次姜天河翅也難飛,只要殺了姜天河,那姜家的產業便是我們張家的。」張楓得意說道。
「很好,姜天河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剛剛接手的一筆大買賣居然是他的催命符。」張國柱冷笑說道,眼睛瞇一條線。
這幾天他一直在讓黑風寨的人在飄雪城和西峰城的必經之路上進行擾,給姜家釋放危險的信息。
沒想到這姜天河居然真的上當了,親自押送金幣去西峰城買藥材。
而在飄雪城和西峰城的必經之路上,黑風寨的大當家、二當家以及三當家早已經帶著五百山匪埋伏好了,接下來就等著姜天河往火坑裡跳。
黑風寨大當家毒牙乃是七品小宗師的級別,二當家狂戰則是五品小宗師,三當家赤同樣是三品小宗師級別。
再加上院里的這些人,足足一個一品大宗師,六個小宗師,十個聚氣境,以及五百山匪。
這樣的陣容去對付一個姜天河,若是還不能將其斬殺,那他們真的可以去死了。
所以在場所有人對這次計劃皆是志在必得。
「家軍營那邊你安排的怎麼樣了?」張國柱看向張楓問道。
「那邊我已經部署好了,五當家、六當家、七當家已經帶著三千山匪悄悄地駐紮在軍營的東邊的山脈邊緣,只要天罡一收到消息,帶著一部分城衛軍出西城門,我便帶人從東城門衝進軍營,殺的他們片甲不留。」張楓得意說道。
天罡去營救姜天河,勢必會走城主府軍營一部分兵力。
而這時候,正是軍營最薄弱的時候,他們展開突襲,城主府那邊勢必會被打的一個措手不及。
然後他再帶人去追擊天罡和自己的父親對天罡進行雙面夾擊,哪怕不能殺死天罡也要讓他為一個喪家之犬。
到那個時候,如雪那個賤人還不是任他。
還有那個該死的姜寒,一定要讓他跪在地上求饒,看著自己如何玩弄如雪。
聽說如雪的母親也是不錯的人,到時候一起玩。
張楓嗤笑連連,眼神極為得意。
「很好,不過飄雪城城主府那邊除了天罡以外,還有三名小宗師,天罡就算救援,也會留下一名小宗師守城,你們最好小心點,至於那些通脈境,在三千山匪的戰刀下,他們並沒有任何的作用。」張國柱點頭說道。
四周眾人皆是慨萬千,這個計劃若是功,那麼飄雪城從此就真的姓張了。
而現在看來,他們的計劃已經功了一半。
「我們走!」張國柱手一揮,接著便帶著林長遠以及那些強者離開了張家府邸,向著飄雪城西門而去。
一旦姜天河進黑風寨的包圍圈,他們便直接面,以最快的速度擊殺姜天河。
「我們也走!」張楓看著父親等人離去,嗤笑一聲,接著便帶著侍衛向著飄雪城東門而去。
此刻,天德樓三樓的樓頂上,一道布矗立,眼神平淡的俯視著這一切。
沒錯,他便是天德樓樓主司文華。
若是以往,他不會理會飄雪城的變。
可是現在,他眼中卻是閃過一猶豫。
「到底要不要去告訴那個傢伙?」司文華心中猶豫道。
張家的布局,他全部看在眼裡。
在他看來,家這次已經氣數已盡。
雖然他也不願意張家上位,但這已經是無法阻擋的事實。
哪怕他現在去告訴天罡他們,讓他們不要出城,以黑風寨現在的勢頭,飄雪城被拿下也只是遲早的事,而且如此一來,姜家必死無疑。
更何況他早就發誓絕不參與權謀爭鬥。
現在他在猶豫的是,要不要去告訴姜寒,讓他提前跑路。
「罷了,就當多管最後一件閑事吧,至於去留就看你自己的決定了。」
司文華最終下定決心,腳尖一點,形便飛掠而出。
每次落下都點在屋頂上,輕如燕,向著城主府的方向掠去。
……
而此刻,姜寒卻帶著三百黑甲龍軍來到了城主府後山。
在那裡,矗立著一塊高達二十米的巨大無字石碑。
石碑的頂端,擺放著一顆龍首,猙獰而又令人心生畏懼。
特別是那雙猩紅的眼睛,讓他們有種後背冰涼的覺。
所有黑甲龍軍戰士都看著那石碑上的龍首,一個個出震驚的神。
龍?
那可是元中最強大的存在,現在居然被人斬下龍首?
而且這龍首就算死了,依舊還散發出如此強大的氣息,這說明它生前的實力很強。
姜寒看到眾人震驚的神,臉上則是出笑意。
「這一次你們沒有讓我失,五天之,居然全部達到了九品聚氣境,通脈境之上更是達到了八十人,其中還有九個二品通脈,一個三品通脈。」姜寒笑著說道。
黑甲龍軍聽到姜寒的話,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出驕傲的表。
「為了對你們的努力表示肯定,我為你們每人準備了一份禮。」姜寒笑著說道。
「禮?什麼禮?是不是大妞?」人群中有人笑著調侃道。
「哈哈,若是大妞,那姑爺今天可是要破財了。」有著跟著笑著道。
眾人一個個出雪白的牙齒,一副笑嘻嘻的表。
姜寒微微一笑,手一拍,一隊侍便從暗走了出來。
而們每人都捧著一件黑的鎧甲和一柄橫刀。
「好帥氣的鎧甲,好緻的戰刀?」
當這些鎧甲和橫刀發放到每個人的手上時,他們的眼中皆是綻放著,一個個出驚嘆的神。
黑的鎧甲,散發著黝黑的金屬澤,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覺。
而且這鎧甲也不會顯得累贅,只包裹了關鍵的部位,屬於輕鎧甲類型,但是卻極為的利於作戰,最關鍵是霸氣十足。
同樣那柄橫刀也是黑的,只有刀鋒一抹雪亮,鋒利至極。
這些戰士們修鍊了這麼久,可都希擁有一柄屬於自己的武。
而現在姜寒送給他們的鎧甲和戰刀完全要比他們夢想中的兵好上十倍,這如何不讓他們心激。
「咦,這戰刀和鎧甲上居然有我的名字。」突然,有人發出驚疑聲。
「我也有!」
「我這也有!」
……
同樣的聲音不斷的在人群中響起。
那些戰士們用手著戰刀上飄逸凌厲的字,全部出激的神。
當他們看到戰刀和鎧甲上刻有自己的名字時,瞬間便認定這就是屬於他們黑甲龍軍的兵。
「姑爺,這真的是送給我們的禮?這未免也太貴重了吧!」杜川激的看向姜寒問道,他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
他是軍隊出,城衛軍也擁有同樣兵和鎧甲。
但是他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為擁有一樣統一的兵和鎧甲而到自豪。
如果拿城衛軍的兵和鎧甲和他們眼前這套比,那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便是……垃圾!
「你們不要?那也可以,我現在就將他們收回去。」姜寒笑著說道。
聽到姜寒的話,四周眾人瞬間便瞪向杜川,怒意衝天。
「不行,上面都刻了我們的名字,那就是我們的。」杜川連忙抱住橫刀和鎧甲,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模樣。
姜寒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好笑。
不過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
統一的兵和鎧甲,但卻有著屬於每個人獨特的地方。
這樣不僅能夠增強他們對黑甲龍軍的歸屬,又能讓他們為自己為黑甲龍軍而到自豪。
「我送你們的禮可還滿意?若是不滿意,我可以給你們換大妞。」姜寒笑問道。
「不換!打死也不換!」四周眾人異口同聲道。
死死地摟著著手中的兵,比摟著大妞還要激和不舍。
姜寒微微一笑,隨即嚴肅道:「那好,我希你們能一直如此惜你們手中的黑鱗甲和黑鱗刀,從今天起,它們也將是你們的戰友,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你們記住沒有?」
「記住了!」戰士們異口同聲,眼中堅定無比。
黑鱗甲!
黑鱗刀!
好帥氣的名字!
眾人心中激不已,這一刻,他們為為黑甲龍軍一員而到深深的自豪。
他們可以肯定,這是他們見過最牛的軍隊裝備。
「既然你們禮都收到了,那麼接下來你們將面臨你們人生的第一場仗,在這場仗中,你們很有可能死去,你們怕還是不怕?」姜寒再次厲聲問道。
「不怕!」戰士們眼中出激的笑容,戰意盎然。
他們修鍊了一個多月,現在又得到如此好的兵,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殺敵。
如今有仗給他們打,他們能不高興。
這就好比一個困了幾天的人,突然有人遞過來一個枕頭。
所以他們心不但沒有一畏懼,反而更加的激。
「我希你們想好了回答我,你們應該看到我後的這塊巨大石碑了吧,那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你們如果戰死,可能你們的無法被帶回,但你們的名字將會被刻在上面,到後人瞻仰,但……我不希你們的名字被刻上面。」姜寒嚴肅說道。
所有戰士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抬頭看向那塊空的石碑。
眼神堅定如鐵!
「唰!」
所有戰士整齊劃一,全部將橫刀在地面,單膝跪地,用極為洪亮的聲音齊聲道:「豈曰無,與子同袍,披黑鱗,雖死無悔!」
聲音響徹後山,震十里。
眾人統一披甲,整齊如一。
姜寒看到這一幕,角也勾起一抹欣的笑意。
這才是他想要打造的黑甲龍軍!
而那從遠趕來的司文華看到這一幕,形卻是僵在原地,神恍惚,心神震。
口中不斷念叨:「豈曰無,與子同袍……」